【当初的小爱情】215.谁来填充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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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韦妙思和欧阳月月,灯心荣第一次觉得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说是兴奋,也有一点;说是羞涩,也有一些;说是吃惊,也有些许;说是难堪,真的是有。各种不同的感觉在他的心中翻滚着。
“我总觉得,我们这样韦之毅会怪我们的。”欧阳月月的声音显得有点温柔,或许她心中早就把韦之毅忘到了一边,现在这样说,只不过是想寻找一些安慰。
“不会的,他会希望我们过的好的。你现在心中也很快乐,不是吗?我明白我弟弟对你的爱,他有多爱你,我就有多爱你。让他对你的爱在我身上得到延续,不好吗?”韦妙思拉着欧阳月月的手说道。
欧阳月月丰满如圆月般丰满。但是韦妙思似乎没有这么圆润,显得有些消瘦,但是并不干瘪,莹白的肌肤在夜晚的微光下显得格外迷人。
他想到了小元宝,小元宝这么早来到学校,就是为了能够早一点见到韦妙思——他心目中的女神。他不知道的是,韦妙思原来只喜欢女孩子。要是他知道之后,会作何感想呢?
思来想去,灯心荣还是决定不告诉小元宝。就算他被韦妙思拒绝,或许也没有比知道真相更痛苦吧。事情都是这样,女孩子的心思,从来都是靠男生来猜的。不明真相的男孩子总是把自己中意的女孩子想象成一个圣洁的女神,即使被拒绝心中还是甜蜜的。原因就在于他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可以一厢情愿的把被拒绝的原因归结为女神的高洁与操守,反倒在心中永远保留了一份美好。
回到宿舍,见到小元宝还在修改他的情书。灯心荣在心中苦笑了一下,想到自己对青依瑟的爱恋,当初也是这样的蒙昧与无知。无知者无畏。男生总要经历过一些东西才会长大的。就靠他自己去慢慢接受磨练吧。
淹没在失恋的痛苦中,灯心荣在宿舍呆了两天,一直在校对《古文观止》,等到前去实习的那天早上,他才草草地收拾好东西,按照莫尼卡的提醒找到了坐车的位置,然后提着两大包必备物品上了车。车一直在市区里面开动,绕来绕去,出了城市来到郊区,继而走的是灯心荣很熟悉的一条路。来到了灯心荣很熟悉的县城。进了他很熟悉的校园。
这里是他的母校。他没有想到在走出这个校园三年半之后,又重新回来了。
当他站在熟悉的校门口,他才明白过来,原来他实习的地点就是自己的高中母校。与他一同坐车来的大学实习生中没有一个是认识的。这样也好,也没有必要好强作欢颜。既然不认识,也就不用去打招呼,说一些不必要的客套话。
他想把时间留给自己,让自己慢慢去疗伤。实习,或许真的是疗伤的好机会。因为他总是把自己想象成一头来自荒野的孤狼,在受伤之后,总喜欢独自一人躲在谁也找不到的草丛里面,流着眼泪舔舐自己的伤口,看着它慢慢愈合。在极其痛苦的时候,就任性地把没有长好的伤疤撕掉,欣赏再次鲜血淋漓的感觉。
办理实习的手续很繁琐,他并没有刻意的去留意什么,只是跟在实习生大部队的后面,他们做什么,自己也就跟着做什么。先是到学校教务主任那里报到,然后领取了生活用品,安排了宿舍,自己收拾了房间和床位,熟悉校园环境这一环节灯心荣就不用去了,独自一人躺在宿舍的床上,盯着天花板默默地想事情,想到眼泪流湿了整个枕头。
接下来就是开会。副校长主持会议,在主席台上面讲了很多。灯心荣一直心不在焉的。就连副校长是什么时候走下来的,灯心荣都不知道。接下来是教导主任安排实习的具体细节。灯心荣还是一点没有听进去。
会议结束了,实习生们都拥挤着出会议室,灯心荣也不着急,坐在位置上静静等待着。
“灯心荣,怎么这么没有精神?这可不像你啊?”
灯心荣抬头一看,只见副校长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他盯着副校长看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个副校长就是他曾经的班主任,数学老师。他是这个班主任的得意门生,曾经长时间做他的班长。
教导主任凑过来说:“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们了?你们的班主任,现在是我们的常务副校长了。”副校长也接话头:“你们以前的政治老师,现在是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你应该都很熟悉的。现在安排你跟着教导主任实习,你还满意吧?他可是有丰富的教学经验啊。够你学的啊。”
灯心荣点头称是,连连感谢副校长和教导主任的关照。副校长拍拍灯心荣的肩膀,说:“以后你有什么要求,只管和我们说,能帮你解决的,都一定帮你办到。”说完,两个人就出去了。灯心荣关了会议室的灯和门窗,最后走出会议室。
接下来的几天,灯心荣有事没事都到指定的办公室里呆着,竭尽所能帮助教导主任做一些事情,用紧张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但是教导主任的事毕竟有限,即便是他所有的政治课,全都去听,不管是高一高二还是高三,可还是有很多空闲时间,让他真正的无事可做。思来想去,他就开始写小说。小说的名字叫《三月》,因为他实习的时候是三月,他就想将自己大学以来的感情经历,在这个三月把它写出来。
他每天早上八点钟准时到办公室,晚上十点钟离开,将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每天手写五千字到八千字。如果不发生意外的话,他的小说或许会按时完成。但是总是有意外。意外发生在实习的第五天。那一天是他实习中的第一次讲课。教导主任和所有的政治老师都聚集在教室后面。灯心荣讲所要讲的这节课听了无数遍,几乎每一个讲这节课的老师的课他都听了一个遍。然后才充满信心的走上了讲台。
一切都还顺利。先是自我介绍。然后是导入,接着回顾知识,串联知识,顺理成章的开始新课。然后提问。当他心不在焉地按照座次表,随口念出一个名字之后,他愣住了。
“贾云婷!”
这个名字太熟悉了。会不会只是相同的名字?
他忍不住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长头发的美丽女生站起身来,抬起头,露出了美丽而熟悉的笑容——她正是灯心荣以前的家教学生,家住东都市区的贾云婷。灯心荣怎么也想不到,一直在东都市区读书的贾云婷,怎么会到灯心荣的母校来读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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