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剑︱对1914年福州邮展的再认识
我想每个人也跟我一样不甘平凡
我想一天比一天更接近我的理想
我想有一天能够跟我的老板
亲切的交谈 聊聊我梦想 说一说我的信仰
(可以吗? 可以吧)
能想就能干 敢想就敢当 作社会栋梁
让自己发热 为前途发光 做模范榜样
要扶摇直上 要一直幻想 想想也紧张
这就是现在想要的理想
我想有一天能够跟朋友抢著结帐
(我来 我来)
我想每个人也能看到我身活美满
我想对所有人说 我今天很忙
明天会更忙 天天都赶场 没白活一场
我是个有价值的人 不是下蛋的鸡 我是李想
《集邮报》于2017年1月11日第2期(总2099期),刊出署名“江苏水寿”的《对中国首次邮展争鸣的思考》一文(以下简称《思考》),洋洋洒洒数千字,图文并茂、引经据典。然而该文最后得出的结论却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福州邮展”不算邮展,水寿先生不仅没有说清楚,还刻意回避历史客观规律,在文末用“以当今集邮者认知的‘邮展’而言”来做总结。说到底,还是以当代的眼光和标准去衡量一百多年前的事物,难免偏颇,这是对《思考》文的商榷一。
笔者在之前的多种场合,都一再坚持我们一方面要尊重历史发展的普遍规律,另一方面我们还要认清到底什么才算邮展。以《中国集邮大辞典》、《中国集邮史》、《中国集邮百科全书》等主流、权威的著作为参照,我们可以把此次邮展大讨论归纳为三点。
第一:定义。《中国集邮大辞典》将“集邮展览”和“邮票展览”等同,下的定义是:“将各种集邮展品公开陈列,供参观、鉴赏和评比的一种活动”。第二:分类。邮展并不是一个很复杂的事物,简单划分有利于在理论层面上认知它、在操作层面实践它。所以《中国集邮大辞典》指出“当代的邮展一般可分为两类:①以竞赛为主的邮展。……②以展示、陈列为主的邮展。……”说白了,就是“竞赛”与“非竞赛”两个类别。第三:内涵。所谓“邮展的内涵”,就是要以宣传集邮活动为目的的、在公开场合面向普通公众的邮票(集邮)展览,才能称之为“邮展”。
近来,以上海黄祥辉、江苏水寿为代表的部分邮友提出的“邮票展示”这个不伦不类的提法,以“拍卖预展”、“同好鉴赏”来佐证这个“邮票展示”活动,以此把“福州邮展”也拉入这个范围的举措,笔者个人认为不妥。《思考》一文还专门列出“陈列型邮展”章节,根据本文上述所述,这些“陈列型邮展”就是“邮展”!《思考》所引用的资料显示这些邮展都比福州的晚,其中北京天坛邮票展览会举办于1918年3月,甚至比常州邮展还要早。水寿先生在《思考》中提出:“个人主理的陈列型邮展与邮会组织的竞赛性邮展这两类邮展形态,至今仍为邮坛认同与承袭。”也就是说,水寿先生也是认可“天坛邮票展览会”算邮展,那为什么在文末又说常州邮展为首次“证据充分、名至实归”?这里面即回避了“天坛邮票展览会”的在先事实,又不在常州邮展前加定语“竞赛类”。这是对《思考》文的商榷二。
目前,对于魏叔彝和他的世界邮票社在1914年福建展览会上的举措,有两点这是毋庸置疑的。第一点:摆摊卖邮票;第二点:办邮展,即在公开场合、面向公众宣传推广集邮,其中外国邮票由美国人卜威利提供。这里顺便提一下,美国人卜威利当时是英资福州怡和洋行的襄理,并不是邮商,集邮界某些人包括马佑璋先生甚至撰文说卜威利寄陈邮票的目的是“展销”(见2016年10月28日《中国集邮报》第78期(总2101期)),这些都是先入为主的错误观点。据福州集邮前辈回忆介绍,卜威利此人并不经营、贩售邮票。当时福州当地人如果想托他购买一些进口玩意儿,他更乐意向对方收取中国邮票做为报酬。
我们现在讨论福州邮展,无法回避的一个话题,就是“博览会”。水寿在他的《思考》一文中,引用了一些我国早期博览会对邮票认知演变的资料。可惜,这些资料过于片面,都集中于所谓的“负面”。当一个人先入为主有了主观认识以后,会不经意的刻意回避一些对自己不利的证据。所以,这些早期资料就没有体现在水寿先生的《思考》一文中。笔者特地补充一些早期资料,希望能对集邮者更全面认识有所帮助。
1914年1月1日上海出版的《中华实业界》,发表了一篇署名“杨锦森”的《为巴拿马博览会敬告国人》文章(如图)。在这篇文章中,作者总结了之前我国参加外国博览会的一些经验教训,并提出一些新的主张。其中,作者旗帜鲜明的提出可以展览“邮票”、“邮片”(即明信片)。
同样,水寿《思考》一文所引用了另外一本1914年5月出版的《中国实业杂志》上,那篇署名“滥竽”的《支那邮票展览会》一文,我们在2016年7月份就已经查到并做了分析。该作品是在杂志的“短锋小品”一栏上发表。结合其内容,方友德、刘广实等几位集邮前辈都一致认为它只是文学作品,并不是时事报道。
由此我们可以清楚的知道,在各地巴拿马赛会还没有开始举办的时候,就有有识之士在建议“邮票”可以做为“展品”参加了,还有人专门写了一篇“虚拟邮展”的报道。《思考》一文列举大量后期博览会、展览会的资料,试图说明当时社会上对邮票进博览会并不“感冒”,这是带有一定主观性的断言。至少从上面两本杂志可以说明,当时的社会公众、大众媒体已经对博览会、邮展都有了相当的认知,也认为“邮票”进博览会,能起到其它展品所不能起到的独特作用。正是在这种大环境、大背景下,福州的魏叔彝进展览会办邮展就水到渠成、自然而然了。
事实上集邮界都认同,我国早期集邮活动的发展,邮商是有很大功劳的。而魏叔彝就是其中一个代表,他不仅仅局限于邮票买卖,在普及推广、邮学研究方面都有相当的造诣。其热衷于办展,就是一个典型。就1914年邮展来说,福州集邮家杨异先生曾经如此评价:“这个邮展史无前例,尽管它很简陋、很低级,但是它也很难得、很可贵。”也正是有了这次的经验,魏叔彝先生才会在办邮展、宣传集邮这条路上越走越宽。
在1929年,为参加全国美术展览,福建省美术出品协会曾经在福州西湖举办美术展览,魏叔彝再次以世界邮票社的名义参展,他的邮集这次颇受大众好评。时年3月27日出版的《福建民国日报》副刊发表了一篇署名“习斋”的文章《参观美术展览会后之我见》(如图)。作者点评各种参展美术品的时候,以世界邮票社做参照,指出“其他书画乃不如世界邮票社之邮花”。这说明,魏叔彝此时已经是一个“邮展专家”了,如果没有早期的各种积累和经验,会有1929年令人瞩目的成绩吗?
综上所述,魏叔彝先生能在一百多年前的福州,利用大型公开活动的场合,邀请外国集邮家,开邮展风气之先河,这种行为是可敬、可贵的。(考证这段集邮历史的工作还在继续,各种新的资料和证据不断被发现。待细致整理过后,这些新发现将陆续公布)我们后人推崇他,不仅仅单纯是纪念一个邮展活动,更重要的是,我们厘清“邮展的内涵”,对于现在集邮活动还是有很多参考价值和指导作用。至少,利用大型展会举办邮展、宣传推广集邮活动,也一直是集邮发展息息相关的。
参考资料:
1.《中华实业界》,上海中华书局,1914年1月1日第一号
2.《中国实业杂志》1914年5月第五卷第一期
3.《福建民国日报》1929年3月27日
4.《中国集邮报》2016年10月28日
5.《集邮报》2017年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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