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剑北教授形体医理学解构

形体医理学解构

对于形体医理学,胡剑北教授有明确定义——形体医理,就是建立在形体基础之上的医学理论。

医学理论建立在对形体认知的基础之上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到了中医这里,还需要专门建立一个形体医理学,来讲清楚其中的道理,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滑稽的事,太匪夷所思了。但没有办法,目前中医药已经形成这样的思维定势——中医药就是可以在没有形体理解认知的基础上开展医药实践的,而且已经两千多年了,还将继续下去。不过这样的脱离形体的长寿坚守,其弊病也非常明显,主要表现在使中医药的发展受到极大的限制,而且看不到发展的路径。所以胡剑北教授提出的形体医理学实际上是对此现状的拨乱反正,换言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所以形体医理学不仅需要,而且极为需要。

胡剑北教授提出形体医理学与当今教学不兼容,肯定是非主流,但与中医药初始情况很符合。因为实际情况是,中医学理论与实践在肇始之初,就是建立在对人体形体了解理解基础之上的。胡剑北教授例举的大量古代资料充分说明了这一点。想来也是,眼耳鼻口舌,心肝脾肺肾,不可能仅仅是名词,一定是具体存在的。我们的医学先驱们也不可能只用具体存在的名词,而对真实存在不予理会。问题在于,早期医学对这样可感知的具体存在的了解,确实不多,真不比非专业人员多多少。只是因为早期认知手段有限,就认识理解到那个程度,并且在那个基础上,构建了一整套中医药理论体系,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无论中医药的理论与实践开展了多少年,其最基本的东西没有什么变化是确凿无疑的。换言之,中医药现行理论体系运用到的形体学知识基本上就是两千年前对人休的认知。这样的局面及其刀枪不入的特点,使得现代对人体的认知反而不能融入到中医药体系中,造成现代中医药呈现出古老的特色。也正因为与现代医学不兼容,所以才造成中医药是不讲形体的普遍误解,人们已经习惯地天经地义地认为中医药理论是与形体无关的。

实际上从古到今的中医药理论只是与现代形体认知不兼容,而不是真正与形体无关。祖国医学先驱绝对没有想到,他们的探索结果成了后人探索的边际,甚至成了禁锢。更有甚者,前人的有限认知常常被后人当作顶峰论,不得越雷池一步。这样的认知方式,基本上封死了任何新知进入中医学体系的路径。

运用粗浅的形体认知,中医药实践大致卓有成效地运行了两千多年,固然是创造奇迹了,但因为后来者的封闭僵化,中医药与对现代对形体越发深入的认知也拉开了越来越大的差距。其实后人把祖先当顶峰来维护,实在是出于对先驱者的误解。笔者一向以为,如果老祖宗们知道有声光电的话,肯定会拿来探求形体,使医学理论与实际情况更加吻合,而不会拒斥高明的发现手段,更不会不接受对形体探求的新认知。

胡剑北教授倡导形体医理学,强调中医形体医理,就是建立在人体形体基础之上的中医学理论。胡剑北教授教学中引用到大量古代资料实际上并非是为了复古,而是引导学习者认同中医药构建之初完全是用有限的形体资料建造了理论的大厦,从而破除中医药理论与形体无关的误导,让整个中医药界重视形体与实践与理论的关系,不再拒斥形体,从而找到使形体的所有发现融入到中医药理论体系的路径。比如胡教授确立的教学大纲提出来本课程的教学目的和要求有:使研究生了解中医自古即重视人体形体研究并有丰富的内容记载,在此基础上建立了中医基础理论的事实,掌握中医学有关人体形体的基本知识,和与人体形体密切相关的中医基础理论。胡老暂时提出来让学习者掌握到这个程度这样的要求,可能是出于教学的考虑。因为如果解决理论深层次的问题,就必然会触及到中医药发展路径的问题了。因为先贤不避形体,也因为形体的具相必须要与实际贯通,如果承认这个事实的话,对形体的探究就是中医药的自身要求,破除了中医药不讲形体的禁锢,所有的现代人体认知就可以找到与中医药理论对接的路径。我以为这才是形体医理学的终极价值所在。

另外,胡老因人在局中,没有也不方便明确说形体医理学将来要为容纳现代形体认识建立渠道,但在现行中医药教学体系里将实在存在的形体与医学原理的关系提高到如此程度,本身就为扫清拆除中西医之壁垒做出了极大的贡献,我以为,业界将永久铭记胡剑北教授的这一伟大历史功绩。

周骋2019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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