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琐忆‖馏干粮化了锅
记得小时候,散学时老师基本不布置作业,夏天放学早,基本就是“拔草喂猪”,坡里帮不上忙,也就在家搞搞“后勤”。烧烧水,馏馏干粮什么的,那时特别“稀罕”家里有姐姐的,烧水做饭闺女孩子都包了,我不行,就兄弟俩,我是老大,烧水“馏干粮”的同时还得哄孩子。
我家人口少,很早的时候就不用大锅做饭了,那时兴起了一种“自来风”灶台,点上火,不用拉风匣,靠烟筒的“拔劲”不一会儿火苗子就窜上来了。
我家屋后就是大街,大街北面是供销社。是村子的“休闲娱乐中心”。一听到屋后有孩子们吆喝,在家就坐不住了,一心里只想着出去玩,所以干起活来也丢三落四。那时烧水“馏干粮”用的是铝锅子,不是忘了添水就是忘了放干粮,最厉害的时候由于忘了添水“干烧”化了锅底。好在铝锅化了底还能补救,拿到集上,让壶匠镶个锅底又能用了。
记得有一次贪玩,锅也忘了燉在灶台上,直接把笼扇燉在了上面,点火后和爷爷说“你给我看着火,我出去耍耍……”
由于天黑,爷爷也没细看,只管加柴添火,不一会笼扇篦子化了!干粮也漏进了火堆。爷爷上街找我,“你这孩子!馏干粮木座锅,放上个笼扇就散了伙!你回去看看,笼扇烧化了,干粮也烧糊了……”
回家一看,果不其然!心里想着,等俺娘回来一顿“谯”是跑不了!爷爷见我有些害怕说“往后干活仔细着点,白那么“粗拉”……白害怕,恁娘回来,我就说是我烧火烧化的……”。
一时间,感觉爷爷真伟大!真男人!有担当,能“抗事”!
有时候“崇拜”之情,发于一瞬,止于一生。
(寿光老卜支持原创。图片取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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