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良说|一部宗“王”书法史,亦是一部“叛逆史”
王羲之书法是中国传统书法的一座高峰,享“书圣”之誉。故而,从某种意义上说,一部中国书法史,大半由王羲之及其余绪组合而成。书史中,我们粗略领会了古人对王书的爱与恨。羲之书如同高纯度的一海洛因”,一旦沾染,便无从罢手。
陈海良《桃花诗》
诸多的书家都曾是王羲之的忠实信徒,最终却又在叛逆之路上走向了自我,也消解了传统与创新之间的对垒,编撰了一本灿烂的书法演变史。
陈海良《世说新语选》 33x63cm 2020
我们也可以说一本宗法王羲之的书法史,也是一本“叛逆史”。通过“叛逆”,将王羲之书法塑造的文质彬彬的君子形象,改变为不重形象美的跛足道人,或者说书法的美渐渐从“圣”的高度走向人的境界。
严格来说,这种“叛逆”是通过对“书圣”形象的“破坏”来得以实现的。清刘熙载《艺概》云:“书贵入神,而神有我神、他神之别。入他神者,我化为古也。入我神者,古化为我也。”
陈海良《黄山谷论书》 32x47cm 2020
这恐是古人从学理出发,对学古、出新的最好注解。米芾“夺晋人之神”(董其昌评语)、赵孟頫对右军书的“冥会神契”(明人评语)、白蕉的“寝馈山阴”(沙孟海评语)都是前人出入右军并得到后人肯定的典范。
赞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