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生中最爱!

一直想写一篇关于父亲的文字。因为在我以往的作品里,父亲一词,貌似从未提及,父爱也从未有过半点体现。细细想来,我是有多久没与父亲好好亲近了。

父亲耳朵不好听力很差。据他自己说是因为小时候掏耳朵时被大姑不小心撞到,导致耳内出血鼓膜破裂所致。因此,平日里我极少给父亲打电话,每次都是从母亲口中得知一些关于他的情况。即使偶尔回湘潭老家小住几日,也很少跟父亲交谈。因为那种扯着嗓门说话的方式我极不习惯,也不喜欢。甚至,有时父亲主动找我聊天我都有些爱理不理,全然不顾及父亲的感受。其实,很多次,我都看到父亲欲言又止后一脸的失落,那种无奈的眼神真让我不忍直视。

母亲常说,我小时候最粘父亲,不管他到哪我都要跟去,否则会哭上三天三夜。走亲戚要带上我,去打米也要挑上我,哪怕是去乡政府开个会,我也会偷偷跟在父亲的屁股后面……母亲说,有一次在衡山姨奶奶家,一大早起来没看到父亲的我,大哭大闹了整整一上午。等晌午时分父亲跟表叔回来,我已是满身尘土,在我翻滚过的地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坑印。以此可见,爱是陪伴、是依赖,此言不虚。

记得小学四年级下学期的暑假,一家人在杂屋里做白莲,母亲跟父亲无意间聊到我的学习。因为那个学期我数学仅仅考了64分,错失前三名而没得“三好学生”,连一向成绩都比我差的陈伟华同学都得了“三好学生”,父亲听了后,冒出一句:“因为你比别人蠢,数学才考那么点分,所以‘三好学生’没你的份。”我当时气得鼻子直冒烟,边哭边跑到房间,把贴在墙上的所有奖状全部撕掉,又翻出衣柜里的照片,把父亲的照片及所有和他的合影撕得粉碎……直至长大后,去了外地工作,想念双亲之时手头连张照片都没有的我,忽然很后悔当年自己的这一举动,很想把那些被我撕碎的照片还原,好让我好好端详父亲年轻时的英俊模样。遗憾的是,那些照片再也不可能复原了,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难受和罪恶感。不过,我已经把父亲的样子深深刻在了脑海里,至老都不会忘记!

好几次回家,父亲都问我想吃什么菜,只要我说想吃的,他就会立马跑去街上买。我喜欢吃鱼,几乎每次回家,父亲都会亲自给我煮鱼吃,那个味道,每每想及,都令我垂涎欲滴。

父亲是村支书,自己也做点小生意,家境自是比一般人家稍好。所以,我小学五年级就用洗面奶,小学六年级就有自己的耳环和高跟鞋,初中一年级就穿着在当时很流行但价格昂贵的牛仔服和运动鞋。因此,同学们给我取了个外号,叫“胡半吨”(意即:胡千金)。因为父亲,我的童年才过得如此幸福,全然不知什么叫吃苦。现在想想,也许物质上的尽力满足,是父亲对我诠释爱的一种方式吧。

前年的一天,弟弟来电,说父亲的腿已经痛得不能走路了。我心里咯咚一下,犹如被针刺到般隐隐作疼。于是,立马给家里打电话,强烈要求把父亲送来长沙治疗。因为我家在一个偏远的小镇,医疗设施相对落后,但父亲执意不肯,坚决不来。后来母亲告诉我,父亲是怕给我增加负担,因为我当时刚买了房子,还有小孩要养,经济条件不是太好,只能勉强维持生计。后来,父亲看过很多医生,去过各种大大小小的医院,尝试着做过各种各样的治疗,但腿疾依旧没能有所好转,反而变得越来越严重,经常半夜里痛到呻吟不能入睡,不能自己穿裤子和鞋袜,日常生活也几乎不能自理。前两次回家,我主动帮父亲洗脚,修剪趾甲,陪他看看电视、拉拉家常,即使不得不大嗓门,我之所以做这些,似乎是在尽力想弥补些什么?抑或,偶尔对父亲的关心与照顾,只是为了减轻心中的歉疚感?也许,二者皆有之吧!但更多的是,我不想造成”子欲养而亲不待”的局面。

这两年,我一直有个小小的心愿,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想方设法治疗好父亲的腿疾,在他有生之年,带上他和母亲去北京看看北京天安门、去爬爬八达岭长城;去上海逛逛外滩、去东方明珠欣赏欣赏大上海的美丽夜景;去呼伦贝尔看看辽阔的大草原及成片的羊群;去天涯海角晒晒日光浴、听听海鸥的鸣唱,感受一下大海的磅礴……

“父亲”一词,在我眼里,善良而威严;父亲的爱,在我心里,沉甸而温暖。毫无疑问,父亲是这世上最爱我的男人,也是我这一生中唯一最爱的男人。

昨晚的电话里,我与父亲相约:6月17见!

作者简介

胡红梅

笔名白彩色,湘潭女子,心理年龄一十八。善烹饪,善自拍,善养花,不盲从,不媚俗,不败家。比年轻时更美丽,精神在云之上,眼睛在泥土之下,心在云与泥土之间,一切皆可用文字表达,轻描淡写存活于尘世,却始终温润如玉、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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