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首情诗与一支绝望的歌

2021年

4月16日

周五

聂鲁达 | 文慕维译

二十首情诗与一支绝望的歌

1、女人的一身
女人的一身,白色丘陵,白色的股,
你似一个世界,无力地躺着,
我俗鄙的农身凿入你
让儿从土底蹿出。
我隧道般孤单。众鸟离去,
夜残酷地将我围剿。
为活下去我拿你当武器来炼,如我弯弓上
的箭,我弹弓上的石。
但报复的时候降临,可我爱你。
身的皮、藓,身的渴与奶。
哦,乳房的高足杯!哦,不再的双眸!
哦,骨盆的玫瑰!哦,你的音声,又缓又哀!
女人,我会因你的多姿不懈到底。
我的渴,我无尽的欲,我移换的路!
暗沉的河床有永久的渴流淌,
有疲乏相随,与无限的痛。
2、致命的火焰
光拿它的烈焰把你裹起。
苍白的送葬人,呆滞地背靠
暮色的老旧螺旋桨——
总是围着你绕转。
语塞,朋友,
一人在这死亡时刻的寂寞,
又全是火的生命,
末日的继承者。
烈阳落下了果枝,
掉在你的暗色衣饰上。
你的灵突然长了 夜庞然的根,
而隐于你的事物又再浮现,
以致,又蓝又苍白的人——你新生的,
能被滋润。
哦,来往黑与金的圆
的奴隶壮丽、富饶、魅人:
升起,统领,充满生命
的创造,以至花枯萎,
又满是哀伤。
3、松的辽大 
啊,松的辽大,浪的碎语,
缓转的光,孤单的钟,
落向你眸子的暮色,玩偶,
地壳,大地歌唱的所在!
于你众河吟唱,依你想的,
我的魂在其间 逃窜,去你要它去之处。
在你冀望的弓上我瞄了我的路,
只待一阵狂乱便放释我的箭。
我总在各处遇上你雾的腰,
你的无息寻获我的受伤时分;
我的吻落足,我湿答的欲同你
透亮的石臂在你身筑巢。
啊,你那让爱在缭绕又死去的傍晚
鸣响、暗下的神秘声音!
我看见,在沉重时分
草原上麦子的耳在风的嘴鸣响。
4、在夏日心间
在夏日心间
早晨皆是暴风雨。
云朵行游,像告别的白色巾帕,
移动的风在掌上拿它摇晃。
无数风的心房在
我们可亲的寂静上敲打。
在林间回响,交响又神圣,
似 一充斥战争与乐曲的语言。
移走死叶又疾速离去的风
折打众鸟放释的箭。
将她倾覆的风没有水滴、没有重量、
没有仰靠的火。
她的亲吻破碎、沉落, 在夏风门前被狂袭。
5、所以你会听见我 
所以你会听见我,
我的字语
有时
薄如滩上沙鸥的踪迹。
项链,搭配你手的醉铃
滑如葡萄。
我在远处看着我的字语。
它们更像是你的。
它们仿若藤蔓攀上我老ᤀ的苦。
也那般爬上湿答的墙。
这残酷的竞技都只因为你。
它们正从我的巢穴逃逸。
你是一切。你是一切。
在你之前它们填充你如今占据的孤寂,
它们比你更是熟悉我的哀伤。
现在我要它们向你诉说我想道的话,
让你聆听我想你听见的一切。
悲苦的风如常地拽着它们。
有时梦的飓风还会撞倒它们。
你在我痛苦的声音里聆听其他声音。
嘴的哀叹,旧祈愿之血。
爱我,伙伴。别丢下我。
跟随我。跟随我,伙伴,共经这哀苦。
可我的字语已染上你的爱。
你占据一切,占据一切。
而我会把它制成一串无尽的项链,
给你白皙、滑如葡萄的手。
6、我记得去年秋天的你 
我记得去年秋天的你。
你是灰蕾帽,一颗暂停的心。
暮色的火焰在你眉间相斗。
叶片落向你灵魂之潭。
紧扣我手如攀藤的叶
聚收你又缓又平和的声音。
敬畏的篝火:我的渴正燃。
可人的蓝风信在我魂上扭转。
我感觉你的眉宇已走,
那秋日已去:灰蕾帽,鸟之音,像房子的心——
我深长的冀望朝它迁徙,
我的吻落下,快乐似余烬。
船的天际。丘陵的辽原。
有你的记忆来自光、烟还有不动的水潭!
你眸子之外,更远处,傍晚炽燃。
枯干的秋叶在你心魂上回旋 。
7、午后我倚身
午后我倚身朝你海的眸子
投下我哀苦的网。
我的孤单在最顶的火焰上延展、炽燃,
它的肘臂挥摆如溺水的人。
朝你失神的双眸我递出红色讯号;
它们移动如灯塔身旁的海洋。
你只保有黑暗,我的远方女子,
有时你的凝视浮现忧惧的海岸。
午后我倚身朝那鼓打你水之眸子
的海域掷下我哀苦的网。
夜的鸟群啄食了第一颗星:
它闪耀得似我这爱你的灵魂。
黑夜驾起它暗朦的牝马奔腾,
尽落蓝穗在原野里。
8、白色的蜂 
白色的蜂,你在我的心上嗡鸣,
于蜜上醉, 回转在烟缓慢的螺旋里。
我这没有希望的人,没有回响的字,
失去一切同时据有一切。
最后的缆索,我的鞋楦在你嘎吱的声响间渴盼。
在我贫瘠的土上你是最后的蔷薇。
啊,你这沉默的人!
让你深邃的眼闭上。夜晚在那儿振动。
啊,你的身,一座受惊的雕塑,赤裸的。
你有深邃的眼,里端夜摇乱。
花的冷臂与一截玫瑰。
你的乳房看似白色的蜗牛。
影的蝶来到你腹上入眠。
啊,你这沉默的人!
这里是没有你在的孤寂。
它正落雨。海风猎捕流浪的鸥。
水赤足在潮湿的街上行走 。
叶丛在木上投诉,仿佛病了。
白色的蜂,即便你已离去你依然在我心上嗡鸣。
在时间里你轻细又寂静地再次活着。
啊,你这沉默的人!
9、醉于松和延绵的吻
醉于松和延绵的吻,
我驶舵蔷薇的快帆仿若夏日,
弯入艰苦日子的死殆,
深陷我海般实在的疯狂。
无力又被挞入饥渴的水潭,
我于季候的酸味中行航,
还身着又灰又苦的音
和弃枝哀伤的饰章。
我决了心去踏上我的一波海:
月的,日的,又热又冷,一次,
在白的,幸运的,似臀般可人的岛屿 入口处停帆。
我吻的衣颤抖,在潮湿的夜,
让电流给击至疯狂, 壮烈地分裂成梦,
而醉人的薔薇侵占我。
在波涛的周外,
逆流而上, 你的他身臣服于我的臂,
仿若一只不停系牢我灵魂的鱼,
在蓝天的力量下,疾速又缓慢。
10、我们甚至没了这暮色
我们甚至没了这暮色。
当蓝夜于傍晚落到这世界,
没人见着我们肩搭肩。
我自窗户望见 远处山巅日落的狂欢。
有时一片太阳 在我掌间似铜币般灼燃。
而我想起了你。
我的灵魂 给你熟知的我的哀伤攥着。
彼时在哪儿?有谁在旁?
说些什么?为何全部的爱在我悲伤又感到
你已远去之时会突然涌来?
暮色里落下的书老是被翻至那处,
我的斗篷在我足下卷缩如受伤的犬。
总是如此,你总借黄昏
朝暮色磨掉塑像之处隐去。
11、 近天之外 
近天之外,半个月
在两山间落脚。
悠转又游荡的夜,眼的挖凿者。
且看有多少星斗给砸入水潭。
它在我眉间划下哀悼的十字,然后离去。
蓝金属的炉,夜沉寂的战斗,
我的心旋转如疯狂的轮子。
从远方而来,自远处被携来的女子,
有时你的看望在天空下闪耀。
雷鸣,暴雨,忿怒的飓风,
你划᣿心上没有停歇。墓碑的风夺了,
沉了,又散了你瞌睡的根。
她另一边的大木被连根拔起。
可你,无云的女子、烟的质问、玉米的穗。
你是风与荧叶的连盟。
夜的山后,
大火的白色百合。
啊,我无话可说!你是一切。
切割我的胸腔成片,
渴望, 是时候走上另道她不再微笑的路。
埋钟的暴风雨,泥泞的伤痛漩涡,
为何如今去碰触她,为何让她难过。
哦,去跟随离别一切的路—— 没有心伤、死亡,
没有在露水里张望的冬日沿途等待。
12、于我有你的乳房 
于我你的乳房就已足,如同
你的自由有我的翅翼。
那熟睡在你灵魂上方的东西
会自我嘴里升向天上。
你是每日的幻象。
你的到访如同露水之于杯中的花。
你的离去侵蚀了地平线。
永恒地像波浪般飞行。
我早说᣿你于风中 吟唱如松,又似橡果。
你同它们一般高长又沉默,
哀伤,像一次的远游。
你像一道老路敛聚事物。
你满是回音和怀旧的声音。
我醒来,有时,你心上沉睡
的鸟群飞离,迁徙。
13、我用火的十字

我用火的十字在你身的地图
划下印记。
我的嘴横过:一只试图藏躲的蜘蛛。
在你里端,在你身后,胆怯,给渴望驱使。
轻柔又哀伤的女娃:想于傍晚的岸上
给你说些故事,使你不再难过。
天鹅,树木,遥远又幸福的事物。
葡萄成熟、结果的季节。
我这活在码头又爱你的人。
孤寂携着梦与沉寂越过。
困于海与哀伤之间。
无声,错乱,介于两雕之间,不动的。
有些东西在唇与音之间死去。
长有鸟之翅翼,悲痛又没落。
那般让网没法盛水。
我的娃娃,仅有几滴给放着颤抖。
即便如是,有些东西歌着逃逸的字语。
有些在吟唱,有些攀上我饥渴的嘴。
哦,为能用尽欢愉的字语庆贺你。
歌唱,燃烧,逃逸,像狂人手上的钟室。
我哀伤的轻柔,是些什么一同去访你?
在我抵致最畏最寒的顶峰时
我的心如夜花般阖上。
14、每日你摸触 
每日你摸触宇߿的光。
驾临那花与水,像灵巧的访客。
你更甚于我每日紧握如
果串的白首。
你别于任何人,只因我爱你。
让我把你散在黄色花环上。
谁在南方的星斗间以烟的字母写下你名字?
哦,待我回想你存在前之模样。
突然风呼啸又敲打我阖着的窗。
天空仿若一张塞满影之鱼的网。
这里风或迟或早全都会让走。
大雨脱下她的衣。
鸟飞过,逃逸。
风。那风。我仅能抗衡男人的横力。
暴雨刮起暗叶
释走昨夜所有系在天上的船舟。
你在这。哦,你没躲避。
你会回应直至我最后的诉求。
把我紧拥仿若你受了惊扰。
即便如是,
有时一道异常的影子掠过你双眸。
如今,现在,小可爱,你给我捎了忍冬木
甚至你的乳房也闻有那味。
正当哀伤的风前去屠宰群蝶,
我爱你,我的幸福啃你嘴的梅子。
你该有多辛苦,为了迁就
我的蛮横,我孤单的魂,
我那让这所有持续的名字。
多少次我们看见金星燃烧又亲吻我们的眼,
灰光于我们上方旋转的扇下解缚。
我的字语淋透你、触摸你。
我爱你身的珍珠已有好段时间。
我甚至觉得你据有整个宇
我会自山峦、蓝铃、暗色榛木还有
几筐木篮的吻给你采来幸福的花。
我要
像春日对待樱桃木般爱你。
15、我想要你是寂静的
我想要你是寂静的:仿若你已不在,
你在远处听我,我的声音没能碰着你。
仿若你的眼已飞离,
仿佛亲吻已封上你的嘴。
如同一切承满我的灵,
你在东西间升起,载有我的魂。
你像是我的魂,一只梦的蝶,
你是忧郁这个字。
我想要你是寂静的。你看似远去。
仿若你正哀叹,一只如鸽轻咕的蝶。
你在远处听我,我的声音没能遇见你。
就让我在你的寂静中不语。
让我借你的不语跟你说话——
它明亮如灯,简单如环。
你像是夜,有着它的寂静和星辰。
你的静默像星,偏僻又坦率。
我想要你是寂静的:仿若你已不在,
遥远、哀伤,仿佛你已死去。
彼时一字、一笑,就够了。
我会感到幸福,幸福因为那是虚幻的。
16、在我暮色的天际里
在我暮色的天际里你像一片云,
你的形色是我喜爱的样式。
你是我的,我的,有着杏唇的女人,
在你生命里我无尽的梦活着。
我灵魂的灯染了你的足,
我的酸酒在你唇上更加甘甜,
哦,采集我晚歌的人啊,
孤单的梦怎会相信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我的,我向午后的风放声
大喊,风拉上我失了伴的喉音。
拿下我深眸的女猎,你的
掠夺寂了你夜的寒喧,仿佛它是水。
我乐曲的网把你罗下,女人,
它辽阔如天际。
你哀悼的眼,它的岸上,我的魂诞生,
梦的疆域展开。
17、 影思索、纠结 
影思索、纠结,在深寂的孤单。
你是那么地遥远,哦,比谁都远。
鸟群思索、翱翔,回忆溶解,
灯埋葬。
雾的钟塔,多么地远,在那儿!
抑人的哀悼,磨转又影影的冀望,
少语的磨碾人,
落向你的夜朝下,离城好远。
你的存在是异国的,于我如东西般陌生。
我想,我摸索在你之前的人生大地,
任何人之前,我艰苦的一生。
那石间面海的斥喊,
在海滴间奔跑,疯狂。
哀怒,大喊,海的孤寂。
鲁莽,火爆,延绵至天际。
你,女人,在那儿你是什么,什么光,
大扇的什么叶片?你已这般的远。
林间的火!蓝十字的火印。
烧,烧,焰起,荧木的闪烁。
坍塌,爆响。火。火。
我的灵魂起舞,着有焰。
是谁在唤?什么寂穆响起回音?
缅怀、幸福、孤单的时刻,
别于他人的我的时刻!
那让风穿᣿的猎角吟唱。
涕零与我是这般相近。
根的摇晃,
情感的依附!
我的灵游荡、幸福、哀伤,没有止境。
灯思索、埋葬,在深寂的孤单。
你是谁,是谁?
18、我在这儿爱你
我在这儿爱你。
暗松间风释解了自己。
月于浪迹的水上荧照如磷。
各样的日子相互追逐。
雪于舞影间展开。
西边滑下一只银鸥。
偶尔是帆。远、远的星。
哦,船的黑色十字。
孤自的。
有时我早起连我的心魂也是湿答的。
远处海声响了又响。
这是个海口。
我在这儿爱你。
我在这儿爱你,且大地徒劳地掩藏你。
在这冰冷东西间我仍爱你。
有时我的亲吻搭上沉重的船
横过大海不再归来。
我发觉自己如那旧锚遭人遗忘。
正午停泊,且码头哀伤。
我的生命疲惫、饥饿,不知为了什么。
我爱我所没有的。你是这般的远。
我的憎恶与缓慢的暮色搏斗。
可夜晚降临。它向我吟唱。
月转上它机轮的梦。
最大的星斗用你的眼望向我。
而风间的松在我爱你时
要它线般的叶吟唱你的名字。
19、多姿的棕色女孩 
多姿的棕色女孩,那结累果实、
吹熟谷粒、裹卷海草的天日
拿喜悦充填你身、你眼、
你载有水之靥的嘴。
当你伸展你臂,一颗渴望
的黑色烈阳被织入你的黑发长辫。
你摸触太阳仿若小溪,
而它在你眸里落下暗黑水潭。
多姿的棕色女孩,没有任何把我引向你。
我被一切携远,仿若你是午。
你是蜜蜂的狂乱年少,
波浪的酒醉,麦车的力量。
我沉郁的心寻你,即便如是,
我爱你欢乐的身,你魅人、流转的声。
暗色的蝶,像麦野,像日,
像罂粟与水,这般可人又究竟。
20、今晚我会写 
今晚我会写下最哀伤的字句。
写,像是"夜满繁星,
且渺处的星斗正蓝又颤抖。"
今晚我会写下最哀伤的字句。
我爱她,有时她也爱我。
在许多无垠的夜下我曾搂她入怀,
一遍,又一遍地亲吻她。
她爱我,有时我也爱她。
怎会不曾爱᣿她宁谧的双眸。
今晚我会写下最哀伤的字句。
去想我不据有她。去感觉我已失去她。
去聆听辽阔的夜,没了她更复辽阔。
而诗句像落草的露水掉在我心头。
我的爱没能留她,但这又如何。
夜满繁星而她不在我身旁。
就是了。远处有人歌唱。远处。
我的心魂因没了她而失落。
我的视线试图寻她、靠近她。
我的心找她,而她不在我身旁。
相同的夜白了相同的林。
我们如今已异于往昔。
我不再爱她,这是确定的,但我曾多爱她。
我的声音试着觅风去触摸她耳根。
他人的了。会是他人的。
如同我吻前的她。她的音,她明光的身。她无尽的双眸。
我不再爱她,这是确定的,但或许我爱她。
爱情太短,而遗忘太长。
因为我曾于许多这样的夜晚搂她入怀。
我的心魂因没了她而失落。
这是她让我承受最后的伤痛,
而这些是为她所写的最后诗句。
绝望的歌

有你的记忆自我的夜涌起。
河道把它顽固的哀叹掺入大海。
空寂如黎明的港口。
是时候启程了,哦,被遗弃的人!
冰寒的花首如雨淋下我的心。
残骸的井,船沉的狠穴。
于你战争与飞行汇聚。
自你百灵的风大起。
你湮没一切,像距离。像海,像时辰。
于你一切沉没!
那是攻击与亲吻的欢愉时刻。
咒魅的时辰燃烧如灯塔。
向导的畏惧,盲潜员的忿怒。
爱的狂醉,于你一切沉没!
我的灵魂在雾的童年里翱翔、受伤。
不再的发现者,于你一切沉没!
你围包哀愁,紧贴欲望,
悲伤惊动你,于你一切沉没!
我让影的墙退去,
欲望与行迹持续走着。
哦,身,我的身,我爱了但又失了的女人,
我于潮湿的时刻召唤你,要把我的歌给你。
你像瓮般收容无限温柔,
可遗忘却毁摧如瓮般的你。
那儿有岛屿黑色的孤寂,
在那儿,爱的女人,你的肘臂收容了我。
那儿有饥与渴,而你是果。
有悲伤与废墟,而奇迹是你。
啊,女人,我不知你是如何把我纳入
你魂的疆域、你的怀抱。
我对你的欲想是多么地不妥、短暂!
多么地困难、昏醉,多么地紧绷、热衷。
吻的墓,你的碑里还有火,
还有累果的木,被飞鸟啄食。哦,被啃的嘴,
哦,吻了的四肢, 哦,那饥饿的齿,
哦,那些纠缠的躯体。
哦,那冀望与力的疯狂结合——
里头我们相结又绝望。
还有那温柔,轻得若水、若粉。
还有那唇上几乎道出的字语。
这是我的宿命,我欲望的旅程,
我的渴望坠落,于你一切沉没!
哦,残骸的井,在你那儿一切落下,
你会说些什么愁,什么哀伤不会淹没你?
在烟与烟中你依旧呼喊、歌唱。
在船头你似水手般站立。
你依旧在曲子里绽放,依旧在浪涛间冲撞。
哦,残骸的井,开敞又苦涩。
苍白的盲潜员,倒霉的投石者,
不再的发现人,于你一切沉没!
是时候启程了,在这硬冷的时刻,
夜晚拴上所有行程表。
那海沙沙的水域围包岸滩,
冷星跃起,黑鸟迁徙。
空寂如黎明的港口。
仅有颤栗的影在我手里扭卷。
哦,比一切都远。哦,比一切都远。
是时候启程了,被遗弃的人!
诗社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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