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o on Theo》文本
无聊时弄出来的~~盗版日本那套中的版本~~其中关于片名的翻译不太统一~~我也懒得一一修改了~~ 池泽夏树: 这次的采访是一个提问一个回答 像游戏的规则一样 不过怎样提出问题是非常困难的 “柠檬树 我要亲一亲有很多果实的你” 池泽夏树: 我在等着看《再现》 一直在做准备做字幕 不过这里都提供好了许多条件 当然这之前的展开也有 我就怀着一种已经准备好的心情去看 对theo来说拍这样的电影 在他的导演生涯中这种电影处于什么位置 能不能告诉我 Theo: 在拍《再现》之前 我正在准备别的很长的片子 结果我中断了那个片子 当然有制作费方面的理由 拍这部电影的时候 有些事情我开始明白 电影的剧本 都是自己一个人创造出来的 在进行了许多的考虑和权衡之后 从编剧的时候开始一切都是自然形成 从方法论上说 因为是自己一个人做出来的东西 要同时表现出来的形式 也只有这种方法 所以 开始拍《再现》的时候有很多真实的材料 那些东西马上就会被人们淡忘 我还一直相信 在投入了一段时间之后 我的信心逐渐有了一些动摇 有些理由自己也弄不清楚 只是对朋友说过而已 可能是因为外部关注的目光 我觉得里面包含太多的期待 而自己被这一切绑住了一样 有时候感觉像缺少了自由 在他们关注的目光当中 自由在慢慢失去 我需要能够犯错误的自由 我像犯错误 在完全无意识的状态下 我有一个印象 就是寻找《再现》的拍摄场所的时候 到了山里面的小村 那已经是下午 下着细雨 当然也有薄雾 没有人影 那些穿着黑衣服的女人 躲在石头做的房子里 当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歌声 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的声音 不知道是从咖啡屋还是哪里传出来 就是这首歌使我决定拍《再现》这部电影 在后面的作品中这首歌也被几次用上 可爱的柠檬啊 柠檬在低吟 吻一下的话 就会生病 找到医生也没办法 这就是《再现》中的柠檬树之歌 池泽夏树: 对刚才确信这个词语 我想着应该是真实存在的 比如说 说的具体一点 有一幅画 在自然的小山村里 登上了小山 斯皮尔上了小山 对面那里有着一棵树 非常漂亮的画 听说那棵树是为了完成画特意种上去的 Theo: 是青色的 是为了做出漂亮的画 为了拍到很好的场面种上一棵树 怎么说呢 有着一种看不见的主题 或者说还有更加后面的话题 有些拍摄人员 为了让河面看起来比较大 还建了水坝 虽然这有关费用的问题 这里的花钱跟好莱坞的场景不一样 到了最后要让观众不发觉这是人为的 但是为了达到这样一种效果 影片制作人和导演的一种确信 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感觉到了一种勇气 电影导演对自己有信心是一件大事 虽然说有自信 但也不关系到拍摄方面的问题 应该是 关于作品的主题方面 越拍就疑点越多 疑点越是增多 就开始怀疑一切事物 还有一点 感觉到创作的危机时 就必须要进行自问 为什么要去拍电影 答案已经有了 但是问题还在继续 为什么要拍电影 荷尔德林的诗里面有这么一段 在这个条理不清的世界中 诗人到底能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签字)犯人想听音乐 池泽夏树: 听说这首歌流行了36年 我对希腊的现代文学还是有些了解的 从36年这个主题中马上了解到 在20世纪上半期还活跃着的 现代希腊文学中最伟大的诗人哈发尔斯 也做过同样标题的诗 跟圣费里斯的诗一样 很有可能这个题目就是从他那里得来的 在这个电影中用来体现爱还是憎恨呢 这可以让人感觉到 还有一个就是卡华尔 大家都知道他曾经是游击队员 还有这些登场人物 上台之前 他是游击队这一点有着很深的意义 关于这方面的联想没有错吧 Theo: 确实 不管是哈发尔斯还是圣费里斯的作品 都起着同样的标题 《1936年的日日夜夜》 不过这跟同性恋的观点没有关系 哈发尔斯 电影中的主要人物没有关系 当然这个题名肯定要强调 有一个问题 是关于政治的问题 在同一个时期法西斯有所抬头 攻击着整个欧洲和整个世界 而在日本也有了军阀政治 在西班牙哪里有弗朗哥 欧洲各国都受到了独裁的攻击 墨索里尼和希特勒等等 那是一个刻着法西斯印记的时代 于是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 这部电影自身的意义 就是我在独裁的背景下拍的 是再不能直接发表的体制下拍的 发明了一种所谓的间接手法 一切都可以表现 但没有从语言中说出来 故意将要说的话语进行了暗示 使用隐喻的方式来进行表达 这样一来我特有的话法就形成了 是一种很有意思的话法 当时我在法国 把这种话法叫说不出来的话法 不用什么语言就能全部表现出来 池泽夏树: 本来应该是一个问题一个答案的 现在离题一下 就是36年的那部电影 我觉得最有意思的部分 当时两个人在房间里 缩在房子里 当然还有其他人 在那里抓到了人质的男子 要求别人给他放音乐听 说得非常任性 还说什么想吃饭 虽然有各种各样的要求 但是要求听音乐 就使得电影的主题变得有意思起来 为什么想到这一点能告诉我吗 Theo: 这部电影 是爱罗尼的电影 不能忘记的是爱罗尼 和那些被压制的人们的武器 说起来的话 这样的语言 这个小片段 在听音乐这样一个要求下 表示对权贵人物的一种轻视 是对权力的轻视 没有其他要说的 可能是一种超现实的东西 同时也是一种自私的现实的表现 (签字)早上好 达卓斯 池泽夏树: 马上就要说到记忆的旅人这个话题了 这个我记得很清楚 1976年7月1日 我在一家叫伊丽西亚的电影院看过 看过尼菲尔的电影 Theo: 在哪里 电影院名称叫什么 池泽夏树: 伊丽西亚 在那时候 我真得非常吃惊 虽然说这题材写过很多次 电影真的能把历史写下来吗 看了之后觉得非常佩服 与此同时 自己还从来没有看过这部电影 只不过是当做一个很小的迷 没有深入地去看 觉得自己思考得不够 带着这样的心情去看 我记得当时看不出什么 后来回到日本的时候 听说这部法国电影已经在日本国内公开 于是我开始帮忙做字幕 看了很多遍 非常详细地读了剧本 终于抓住了电影的全体部分 对我来说是一次非常高兴的体验 是一部很好的电影 到了现在 谈到《再现》和《1936年的一天》时 然后就像制作《记忆的旅人》这部电影 从一切都顺利的势头来看 为什么突然能做出这么宏大的作品呢 为什么制作的电影能变得这么好 从当时的时代来看 对制作这样的电影还是有妨碍的 当时是独裁者的时代 不过 这里也有着很大的反响 从文学上说的话 在詹姆斯·钟斯写出作品后 又有许多年轻的诗人在继续进行想象 当然两种作品都是好作品 不过不是什么大的作品 在那之后突然有勇气写了很长的作品 他们的人生之路都非常相像 为什么《旅人的记忆》能够拍出来呢 Theo: 那对独裁体制是个冲击 随着时代的发展独裁制度在改变 我们也应该抵抗的更加强烈一些 就算用尽全部的手段也要进行抵抗 那个时候的自己 在同时代的导演中只有我一个人涉身那样的领域 继续拍着电影 我觉悟到了这一点 在进行抵抗的时候我也自己问自己 独裁是什么 为什么会引起独裁呢 同样一个问题我问了自己很多次 难道这就是希腊所有的历史吗 返回过去的岁月 询问自己的历史 我生于1935年 独裁体制开始于1936年 我1岁大的时候 梅塔克萨斯的独裁政策产生了 5岁大的时候 开始了第二次世界大战 德军占领了希腊 9岁大的时候 阿第尼在最开始的内战中变成了战场 接下来 第2次内战开始 那些从事山地战争的游击队员 和政府军在交战 接着是右翼的复活 那是1952年时候的事 对我来说 那时候世上许多的人 都相信独裁已经结束 谁都在这么说 独裁制结束了 民主主义再次复活 世界发生了变化 但是我 看到右翼还是复活了 一切都跟1952年的情况一样 这部电影一边在讲着1952年的情况 实际上是再说拍电影时的1974年的社会 但是 要怎样才能表现出来呢 要拍成什么样的电影 这是超越很多年月的电影 怎么拍? 有一点就是暗示 但是当时现代希腊史又不能写 就是说而已也遭到禁止 不管报纸和书本 谁都不能把那个时代的事清楚地写下来 因为 不能说出来已经是那时候的习惯 到处都是耳目 我看到了右翼的复活 在独裁之后是右翼的复活 这样一来我做出了一个选择 想清楚地说出来 不像拍《1936年的一天》那样隐喻的说出来 而是直接讲出来 用清楚的叙述手法 再加上比较折中的说法 52年和74年两个历史时代 以同样的镜头共同存在着 首先这两个时代里面 产生了辩证法方面的对立 加上时间结合在一起 时间被浓缩 在同一个空间里面 几个故事在同时开展 从这样的手法开始 《流浪艺人的纪录》开始在慢慢讲述着历史 《流浪艺人的纪录》片段 1974到75年 “想吃什么 姑娘们 今天晚上要走到哪里 到哪里去呢 真是可爱 姑娘们 胸部开始变大 大腿开始变长 戏剧从今晚8点开始 可以看到精彩的电影了 不管眼睛和嘴巴都充满了魅力 这里的魅力在别的地方没有 克尔弗来到这里了 达索也来了 大家都到齐了 快来看吧 克尔弗来了 达索也来了 大家都到齐了 快来看吧 流行戏剧在今晚8点上演 可以看到好玩的戏剧了 眼睛和嘴巴都充满了魅力 别的地方没有这样的魅力 (签字)告诉我 革命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THEO: 说吧 池泽夏树: 在《流浪艺人的纪录》中 有着一个很大的疑问 在接下来的一部电影中 更加具体一点 我想问某个场面的问题 在里面让人印象最深的是 影像非常美 在湖面上有着红色的船 集中到一起 拍了下来 还有配乐 在那里 当然在《流浪艺人的纪录》中也有 我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大的水面 在后面一直在继续 可能如果这种表现手法好的话 在失去蓝天的时候 能看到水面或者弄湿了的地面 觉得这是非常漂亮的场面 在很多场面中我对这个是最有印象的 这种水的用法 在别的电影中还没有看到过 这种想法是从哪里产生 如何使它演变成现在的样子 这是我想知道的 THEO: 确实我在几乎所有的电影中 除了《再现》和《1936年的一天》之外 几乎都要有水 同时也有雨 当然还有江河湖海 有暗色的海 也有明亮的海 还有被雾包围的海 有着很广阔的空间 可以看到地平线 确实是这样 确实我拍了很多有关水的电影 如果单纯说起来的话 哪一部电影都这样 《1936年的一天》讲夏天的故事有些例外 很多时候别人都问我同样的问题 特别是那些记者 还有那些写有关我的传记的人 我总是不能回答 我不明白 我自己能感觉到的是 你一定能理解这些话 《流浪艺人的纪录》片段 尤尔科斯·阿尔帕提尼斯几乎是我所有作品的摄影导演 他终于来了兴致 说让我看看 他伸出手这样说 说外面是雨 对他来说 和我一样 水气是摄影开始的暗示 我们都有相同的本能的反应 雨告诉我们应该开始拍摄了 “爱的血 把我染成了紫色 看不到的那些喜悦的身影 包围着我 那些男人们的南风 我开始锈(?)掉了 远方的母亲 永远不会褪色的蔷薇 广阔的海面上 有着三根桅杆的军舰 在等待着我们 大炮在攻击 幕间 签字:早上好 索斯 THEO: 3部电影都是有关过去的20世纪 史诗一样的概括 爱在挑战着时间的流逝 3部都是独立的电影 (签字)亚利桑特斯进入街道 池泽夏树: 这对我来说是印象深刻的 因为是从那时开始我才注意的 当时我在日本 我进行采访 那时候所想的是 从较前的阶段的话题 变成了主题 在那部电影中 有着性格 像人一样在活动的 就是那个叫埃娃的女孩 其他的人只是起了很小的作用 在使用这种拍摄方法后 在某种意义上很是让人惊讶 关于这一点 这种政治的金钱化 民主和独裁者的关系 还有共产主义的极限这些 都进行了采访 可是回过头来看的时候 那时的作品 在已经结束了的作品基础上 接下来的作品完全不一样 到了现在才想起来 能不能给我说明一下 THEO: 《亚历山大王》是我最后的直接的政治性的电影 政治和民主是主题 而且这部作品在某种意义上 是一部预言性的电影 是关于社会主义的体验和谁都有的社会主义的梦想 看着这个终点的电影 虽然电影叙述的时候像寓言一样 从构造上来讲像是弥撒一样 就是拜占庭式的 一边是独裁者 一边是求和者 独裁者们所表现的是 声音 亚历山大王 还有 主要人物的声音 即使如此大王在电影中只讲了一次话 那也是自问的声音 其他的人 在独裁者之间进行对话的人们 通过歌声 证明自己和大五行使同样的路线 在表现自己 还有农民也表现自己的身份 连土匪都出来了 就是那些进行高山战争的土匪 一方的大众顺应人们的呼声 有时候称作大王 有时候 采取跟希腊语中所说的提法基一样的行动 法语中怎么说呢 就是吃掉神的意思 这是在古代社会的一个仪式 而且大家都知道在基督教徒中 大家都在接受着这样的仪式 就是喝神的血 吃掉神的身体的仪式 在拜占庭美术中有着很重要的圆形广场的概念 都是圆形 村的中间也有圆形的广场和圆的时钟塔 一切都在广场发生 重要的事件在广场发生 《亚历山大王》片段 THEO: 亚历山大王这部电影 是一部深入解剖自己的作品 长时间以来相信的一个梦想的结束 以一个充满希望和变革的时代的终结为主题 很快我就看到了这个结果 亚历山大在影射着史达林(斯大林)现象 把一个君主的形象独裁化 一开始登场的时候 像一个解放者 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暴君 一开始的时候是解放者的理想 到了后面就变成了暴君 这是从公式上说 不过 亚历山大王这部电影 对我来说是超越了极限的电影 是一种独一无二的经历 所有参加的人都赶到印象深刻的电影 池泽夏树: 那是代表着一种制度的结束 一种远大理想的结束 作品要表现的就是这些 因为结束了 所以那种理想也没有再说出来的必要 那么深刻的电影可能从来没有人能拍出 THEO: 不清楚 不管怎么说我自己 对世界范围内所发生的变化 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 同时 作为一个梦想 梦想还有 对梦的幻灭非常敏感的人 从一开始 从世界的开始以来 人们一直受到相信 也相信那些讲述世界变革的思想 世界是变化的并且向好的方向变化 越来越美好的世界 社会主义就是这样 世界会变得越来越好 由于一种制度的终结 每个人 好像都失去了一切 唯一可靠的东西就是梦想 就是梦的对面的东西 也就是形而上学 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时期更重要的时期 是一个决定性的时代 在拍《亚历山大王》之后我要进行尝试的是 后面把历史放在后面 给历史加上背景 然后再讲述平常人的故事 相信历史 对历史上留下来的问题承担责任 对那些失去一切的人们 这种思想就会继续前进 这是关系到人的电影 相信梦想 失去一切的人们 被大海抛弃的人们 就跟《西提尔岛的航程》中的老主人公一样 (签字)就是我自己 《西提尔岛的航程》片段 “我想到你的身边。” THEO: 到拍西提尔岛这部电影四年时间内 是一个很长的空白时期 但是 这种年月经过历史的变化 需要被历史所消化吸收 (签字)爬上辣椒树取下辣椒 《蜂旅人》片段 “爬上辣椒树 摘下辣椒 辣椒树断了 手里面什么都不剩” 池泽夏树: 关于《蜂旅人》这部电影 我想了解得更加仔细一些 一开始的结婚仪式的场面 在不是很引人注目的情况下结束 这样看来 家庭聚会应该以什么样的形式来开展呢 另外几部电影中也都有提到 比如说 在新娘的眼睛中 家人的聚会过新年不知是过了多少年 所有人才集中到一起 不过总会受到这样那样的打扰 以一个全家人聚会的场面设定来拍 却没有太多的幸福感 人们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THEO: 那些仪式和跳舞在我的电影中 一定会有 都一样的 但是我自己在拍这些场面时 刚才你在问我 让我进行确认 在我的电影中 家庭聚会都有悲伤的成分 跳舞的场面是伤心的跳舞 婚礼的场面也是伤心的婚礼 是悲伤还是压抑 这两种语言中你会选哪一种呢 悲伤这一种语言 我不能接受 还是喜欢忧虑 我电影中的人物活动的部分 是在特定的历史中 不能选择悲伤或者忧虑 但是我选择了忧虑 在忧虑中包含着过去和未来 忧虑中藏着未来 《蜂旅人》这部电影 有一个忧伤的女人在跳舞 这就是我对整个世界的姿态 在短时期之后 我 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矛盾 在独裁政权下 我对生活更加抱着希望 相信这个世界会产生变化 在独裁制度崩溃后 我进行了大量的思考 觉得世界没有变化 不进行变化的话 这就是我对世界的姿态 也就是我的深思 就是一种忧虑 这种思想在哪一部电影中都可以得到延续 事实上 世界没有发生变化 所以在我的电影中舞会和家庭的集会 总是忧虑的 (签字)在等你们 《雾中风景》片段 池泽夏树: 作为你的电影制作方法中的一部分 就是有没有这个故事的原型 一般的电影都有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由演员来出演完成 有周围场景的设置 故事从开始穿到最后 然后再具体地表现 也就是让别人觉得整个故事像小说一样 但是 看了电影里面的风景之后 在这之后的人性的构成还有组合 是不是很重要呢 比如说 当然这是一个故事 两个小孩离家出走到德国去找父亲 有这样一个旅行中的家庭 故事的流向是有的 在电影中 一个个的场面 是不是停止不动呢 故事的流向看起来 有些动态的东西 这是非常重要的 比如说他们两个被警察抓住从哪里逃跑 为什么被抓 这个情节在电影中重复了很多次 演到警察的时候在下着雪 雪让时间停下来了 在时间停下的时候 不能停下的是两个年轻人的旅程 我像这是很优秀的表现方法 对你本人来说以前做诗人的工作 现在拍电影 想知道这两者的关系是什么 THEO: 这部电影是一部时代电影 是给小孩拍的电影 主人公也是小孩 说的具体一点 这部电影是为我自己的孩子拍的 我把这些故事综合起来 因为这样的故事没有多少人去注意 觉得有必要自己去制作 晚上当孩子们入睡之前 他们都在等我讲的故事 于是我编出了这样的故事 一开始是很短的故事 后来就慢慢变得很长 当自己准备忘记的时候 有一段时间 报纸上登出两个小孩失踪的消息 那是在我编那样的故事几年之后发生的事 小孩子们离家出走到德国寻找父亲 这成了我电影的出发点 这个报导 再加上以前给我的孩子们讲的童话故事 马到处在创造奇迹的那些童话故事 这部电影是一个有关奇迹的故事 是寻找奇迹 诞生奇迹的电影 就是这个原因 但是 怎么把它拍成电影? 只要诗一样的语言就能形成电影 所以这部电影就是一部很长的诗 确实像你所说 我从诗歌出发 从诗人开始改作电影导演 不仅自己写诗 也喜欢自己读诗 我觉得自己喜欢小说 于是我读小说 不过我还是更加喜欢诗 所以我的电影中经常出现诗歌不是偶然 有时候一些台词中加入了著名的诗 比如说伊里亚特 圣菲里斯 里尔克 还有雪莱的诗等等 当然也有很多危险 日常会话中我也加入了许多那样的诗歌 但是 适当的时候我会选择适当的诗歌 这样一来就可以得到了不起的成就 所以《雾中风景》这部电影 就像是提示一个奇迹一样的电影 伟大的诗本身就是一个自然的奇迹 《雾中风景》片段 麦克斯 麦克斯·加拉比雷斯从事电影美术设计 加拉比雷斯原画集: 再现 1936年的一天 旅行艺人的纪录 猎人 亚历山大王 西提尔岛的旅程 越过这里 没有他的话 一部电影都拍不了 我经常这样想 西奥·安哲罗普洛斯 1991年 麦克斯的写真活剧(话剧?) (签字)走出一步就到了异国 池泽夏树: 现在讲到一句台词 是什么样的机会让它产生 我想知道 那句话是 虽然越过了许多国境 但如果不越过前面的几个国境 就不能回到家里 是意境很深的台词 是什么样的机会让您想起来的 这部电影的主题是流放 这种意义上的流放不只意味着移民 也有内心一面的流放 心失去了目标 对把自己也卷进去的世界感到陌生 自己也觉得自己变成了异邦人 是阿尔贝尔卡米提出这个概念的 一部著名的小说里就这样写 那些实际派的人也提出了同样的说法 那个时候 可能是50年代 但是对于我来说 这种流放的感觉是 是一种内部的东西而不是外部的 人要越过的国境有时候心中也有 在越过国境之后 真的能取得自己和世界的均衡吗 这一点虽然暂时不清楚 如果能够回到一个叫家的地方 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我自己想 人不管是谁 都有回家的时候 越过一个 两个 许多个国境 结果越过了很多国境之后 就能回到自己的家 一直努力寻找自己和世界的平衡 这就是这部电影的主题 有着客观的国境 也有着心理上的国境 比如说过河参加婚礼 也是这种情况 《鹳鸟踟蹰》片段 THEO: 在这部电影的最后 提示着一个梦想 梦想是 设定现实中的人们 连接电线等各种传达资讯的手段 在隐喻着这方面的可能性 超越国境 世界上所有的国境消失成为可能 首先是那些浪漫主义者传出来的资讯 就像我一样 (签字)结束就是我的开始 池泽夏树: 关于《尤里西斯的凝视》有一个问题想问 刚才的国境问题也是这样 对每个人来说 超越一定的境界之后自己也会改变 不得不有所改变 是一个很重要的体验 在这里面 在这部电影当中 主人公越过了许多国境 一直在徘徊 我们一开始想这是希腊的电影 虽然也有其他国家的特色 但是这部电影肯定就是希腊的电影 到了这一步 跟真正的希腊有些不一样 希腊成了一个出发点 巴尔干半岛全体都包括进了电影 这个变广大的场面是因为 欧洲的开放 反映国际开放这个趋势 也就是这种政策下产生的电影对吧 THEO: 《尤里西斯的凝视》这部电影是 根据巴尔干半岛发生的事拍成的电影 巴尔干的形势就是那样 欧洲的20世纪在战争中揭幕 首先是萨拉热窝事件 结束的时候也是在萨拉热窝 萨拉热窝还有科索沃 反正都是同属于巴尔干地区 但问题是 我对出发点持有的问题是 也就是想自文自责的地方是 是不是太悲观了 为什么欧洲世界 从萨拉热窝事件中没有学到什么 为什么犯同样的过错 在萨拉热窝引起了两次同样的纷争 人到底从历史中学到了什么 历史的教训到底有什么样的作用 或者说人从根本上 会犯同样的错误? 这就是关于出发点的问题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点 就是看见这个问题 看见这个动词 用眼睛看见和用心灵看见 一切都在不明白的前提下 这两个要素加入到电影里面 第2个要点是面对现实 在世纪中消失的电影中 在世纪中得到重新拍摄再生出来 而反映的都是同样的问题 世纪初和世纪末的萨拉热窝 世纪初失去的影像 现在洗出来了但没有反映什么 这就是看不见的事物 有关这种可能性不存在的电影 是关于奥德赛的电影 《尤里西斯的凝视》 (签字)语言把你带回来 池泽夏树: 关于这句话 希望能给我解释一下 THEO: 诗人和作家使用的道具是什么 就是语言 主人公就是诗人 所以 他和世界对话的唯一工具是 语言 但是 现在的世界上语言正在慢慢消失 人失去了语言 也就失去道路 失去一句话 忘掉一句话的时候 就失去了一条路 走到了尽头 但是同时 语言也会把所有的过去都重现出来 说出一句话 所有的过去都会重现 不仅是自己的过去 和妻子的过去 把他的妻子也带回来 一句话就能把人的过去显现出来 妻子回来了 他说的 我用语言把你带回来 你在那里存在着 那时候 一定都变得真实 在电影结束的时候 也是他人生最后的日子 他死了 最后的行为更能引起这样的语言 向着大海 为了把过去带回来 这一天是人生最后的日子 他和一个少年相遇 少年送给了他一句话 然后他收下了 当作小船 当做制作把他送到对岸的哮喘得道具 这个道具就是语言 作为电影导演也一样 不是语言而是映射 先舍弃语言和影像 再寻找新的语言和影像 通过寻找语言和影像找出新的道路 《永恒与一天》片段 “我今晚要到对岸去 用语言 把你带到这里来 一切都是真实的 一切都在等待 等待着真实的来临 我的花(寇芙拉) 局外的人 还有我 太迟了 我的花(寇芙拉) 局外人” 池泽夏树: 再问一个问题 是刚才的继续 我一直看过来了 都是有关一个男人最后的一天 死就在眼前这种状态 实际上好像是最有希望的 也不能说他以前的人生都是绝望的 不管怎么说 这些话是最乐观的 从这个意义上去理解也可以吧 THEO: 我完全赞成 是正确的 他也通过语言来开辟属于自己的道路 上哪里去 不知道他的眼前有着什么样的未来 但这条路是得到开辟了 不是失去的东西 而是平稳的继续向前发展 被开辟的平原 没有一定的定义 在我自己的印象中 用我自己的语言 也就是我自己的总结来讲 和我一样 一直在开辟着新的道路 向着平原和海的方向 《永恒与一天》片段 “要上车吗?” 出发 3部电影的连续 故事从1919年红军进入奥德赛开始 在现代的纽约结束 流放 离别 彷徨 这种终结是历史所受到的考验 三部作品中的第一部是有关神话方面的 一个女人的命运和爱被描写在神话中 特巴尔的神话在闪光 主人公是女性 准备 开拍 《哭泣的绿地》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