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灯火】魏娟:《有种温暖叫师傅》
【总第026303期】
有种温暖叫师傅
文/魏娟
有一种感情叫师徒情,有一种温暖叫师傅。
真正的师傅有两个,实习期间的男师傅,和工作后的女师傅。
记得那年去单位实习,单位的工作性质几乎都在野外,几天后,新婚燕尔的男师傅休假归来,初见师傅,挺拔帅气不苟言笑,不谙世事的我初来乍到,自然行事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什么被师傅训斥,和另一女孩被师傅带着上了第一个班,记得刚实习,看到运行中的机器和数据无从下手,幸好一起跟师傅的姐妹脑子灵活,在她的不耻下问和师傅对我的“嫌弃”眼神中,云里雾里的记下了关于工作流程和工作要点。记得第一次随师父上夜班,从未熬过夜的我熬到凌晨一点便意识模糊头脑不清醒了,师傅看着他的机器,偶尔瞥一眼坐在旁边打盹儿的我们,淡淡说了句:“刚实习,上夜班熬不住,你们趴旁边桌子上睡一会儿吧”,像被特赦的囚犯一样听着隆隆的机器声趴在桌上沉沉睡去,可能是困极了,睁开眼时天已大亮,悄悄看了眼还在忙碌的师傅,略显单薄的背影继续着他的工作,不知何时他把大衣盖在了我们背上。再后来,跟师傅上班,不再偷懒,慢慢学会坚持,慢慢体会着敬业,慢慢完成从学生到工人的角色转变。
实习后不久,正式走向工作岗位,遇到第二任师傅,也是目前陪伴我时间最长、给我温暖最多、亦师亦友亦亲人的女师傅。
刚到单位,初识师傅时一条粗黑的麻花辫甩在脑后,师傅眼睛不大戴近视眼镜,略显文气,笑起来脸上浅浅的酒窝一副甜蜜状,每次上班来会与黄哥(师傅老公)手拉手、肩并肩,师傅的小鸟依人状常常让单身的我对爱情充满无限美好向往,那时的师傅幸福无比。
我被安排跟师傅学习绘图,工作虽简单却精细,年轻的我难免心浮气躁,绘出的曲线有时就会变形,师傅经验丰富,常常手把手教我,柔声细语不厌其烦,那时的我暗自庆幸,这样的师傅带我,真的很荣幸。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师傅对我的关心早已超越工作范畴,师傅大我五岁,心里早已变成姐姐般知心了。
在师傅的细心指导下我顺利单独顶岗,次年便被派到千里之外的项目部配属工作,和师傅见面的机会少了很多,有时一年甚至不能见一面,师傅却一直记挂着我,方便的时候会买些我爱吃的零食托人捎给我,网络与电话也成了联络师徒感情的主要途径,经常的嘘寒问暖也成师傅记挂我的家常便饭。记得有次我回单位办事,长途奔波后的我下车后拖着疲惫的身体不知该往哪里落脚,此时手机响了,是师傅,“喂,娟儿,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我激动无比,等在原地,翘首眺望师傅来接我,几分钟后远远的看见师傅风风火火骑着自行车冲我飞奔过来,或许是师傅着急见我还是没有留意旁边的道牙,一声惨叫后眼睁睁看着师傅连人带车摔倒在旁边草地上,师傅坐在地上捂着被擦伤的膝盖,踉跄着起来扶起摔在一旁的自行车向我走来,迎接我的依然是一个温暖的拥抱,我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师傅带我回了她的家,早已把房间安排好,床铺收拾整齐,暖流在心里涌动。其间关于我与师傅的故事从未间断过,感受着师傅带给我的温暖。
终于在2012年回到单位不再到处跑,开始与师傅共处一个办公室工作,与师傅每天都能见面,却也没有过多的交流,师傅依然兢兢业业坚守着她的岗位,依然在工作、生活中给我答疑解惑。然而,有时真不知道意外与明天哪个先到来,师傅的命运在13年发生了改变,先是相濡以沫、相亲相爱的老公出了意外离她而去,随后又是年迈的母亲一病不起,直至在两年后离她而去,师傅无法面对接踵而至的不幸与打击,变得憔悴不堪,往日乐观无忧变成了愁眉不展,我看在眼里却不知该怎样安慰师傅,语言此时变得苍白无力,于是偶尔也会跟着师傅一起流泪。随着时间流逝,师傅经过眼泪洗礼后开始变得坚强起来,用柔弱的肩膀继续支撑起了那个曾经给过她无限温暖与幸福的家,为了她的孩子,为了疼爱她的老父亲,她最终把悲伤藏在了心底,把灿烂的笑脸再次洒向她的亲人和朋友,眼神依然散发出温暖的光,只是多了几分成熟与坚定。
师徒情在流失的岁月里慢慢沉淀,成了亲情之外的另一份割舍不了且终身陪伴的感情,这份感情虽不似亲情般浓重,却有陪伴、有成长、有快乐、有温暖。
2017.07.10
魏娟,1973年5月生,笔名娟子,现居古城西安,长期从事新闻撰稿及散文、诗歌的写作,在网络媒体发表多篇散文及诗歌,喜欢写作,记录生活的点点滴滴,爱好音乐、书画及排球、羽毛球运动。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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