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秦韵33:天下大势变奏曲人生亦如变脸戏

国风秦韵33:天下大势变奏曲人生亦如变脸戏

埙是中国最古老的吹奏乐器,承载着中国最古老的埙乐文化。中国物质文化遗产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薪火传承,在古都西安又演绎出了一场埙乐文化复兴实景剧。这个穿越了“上下五千年”的老故事,也伴随着中国戏剧的现实版插曲。

埙乐是中国的音乐符号 秦腔曾经是“国剧”的戏剧符号

众所周知,秦腔起源于西周,成熟于秦,是中国汉族最古老的戏剧之一。秦腔又称“乱弹戏”,广泛流行于当今中国西北的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等地。因为用木梆击节时发出“恍恍”声,所以又叫“梆子腔”,俗称“桄桄子”。2006年5月20日,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秦腔流行于当今中国西北地区,就会让人想起流行于中国西南地区的川剧。或者说,今日中国西部地区的戏剧符号,便是秦腔和川剧。川剧俗称“川戏”,是融汇高腔、昆曲、胡琴(即皮黄)、弹戏(即梆子)和四川民间灯戏五种声腔艺术而成的传统剧种。2006年5月20日,川剧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变脸”是川剧表演特技之一,用于揭示剧中人物内心及思想感情的变化,即把不可见、不可感的抽象情绪和心理状态变成可见、可感的具象化脸谱。“变脸”脸谱,常选用侠士、鬼怪之类的不知名人士造型。要求笔锋锐利、粗犷,颜色对比强烈,这样才能形成炫目的戏剧化效果。在寓意色彩设计上,以剧中人物的道德品质和角色种类为依据,或歌颂赞扬、或揭露讽刺、或鞭挞批判,或贬或褒,全都可以从脸谱色彩中反映出来。

如果说,自周秦直到汉唐,秦腔都一直是中国的“国剧”符号。那么,当时的川剧就只能算作是一种“地方戏”。如果说,自旧石器时代的“石流星”,直到周朝“礼乐文明”的陶埙,埙乐就始终是“第一国乐”。那么,埙作为中国最古老的吹奏乐器,整个中国的音乐符号就是埙乐。最起码,在春秋战国时期,自秦惠王伐蜀并设立蜀郡开始,特别是从秦郡守李冰父子修建都江堰以来,中国西北的埙乐文化和“乱弹戏”就影响到了西南地区。

几千年来,就一直有“关中自古帝王州”之说。今日中国的“大地原点”,也在西咸新区的永乐镇。只是自盛唐以后的一千多年,才有了以“东京汴梁”为中心的“中原”概念。于是,昔日的“关中自古帝王州”和“天府之国”,就统统变成了“西部地区”。当然,我们不能说埙乐文化的衰微,就有源于中国人精神时空坐标系的“偏移”。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能突破“东京汴梁中心论”的封闭僵化思维,中国人就永远找不回自己的精神坐标系原点。

这里把秦腔与川剧进行比较,绝不是带有鄙视四川人的偏见,而是对于“去西部化”的感慨。具体来讲,则是起因于媒体的“双城记”炒作。

谁是真正的“中心”?媒体聚焦西安与成都“双城记”

2019年7月8日,凤凰网评论频道官方微信“风声评论”,刊发了特约观察员张丰的文章,题为《西安、成都:谁是西部第一城》。这篇“谁是西部第一城”的“双城记”评论文章,非常吸引眼球,也提出了不少有趣的观点。

文章指出,近日,中国社科院公布《中国城市竞争力第17次报告》,两个城市的排名变化耐人寻味。2018年和2017年相比,西安的经济竞争力自29到32下降了3位,可持续竞争力则从18到25竞争力下滑7位,宜居竞争力更从24位直接下滑到了51位。西部另一城市成都不仅坐稳了全国经济竞争力前20的位置,还从15到13上升了两位。一个降,一个升,西安和成都,谁更有机会成为真正的西部第一城?

这篇文章先声夺人,自然会引发两地网民的激情对撞。

然而,冷静分析就会产生疑问,作为讨论基点的这份《中国城市竞争力第17次报告》,究竟靠谱不靠谱?如果这个讨论基点本身就站不住脚,那么这篇“双城记”评论文章的观点会靠谱吗?

文章称,西安和成都,有着不同的历史记忆维度。西安是最能代表中国古代传统的城市之一。汉唐盛世,那里是中国的首都。对那时活跃在西安的精英阶层来说,成都是既遥远、陌生又充满魅力的存在。早在战国时期,蜀郡太守李冰主持修建的都江堰,就保证了成都平原延续两千年的富庶。东汉末年,刘备所代表的正统政治势力以成都为根据地,试图光复汉室。而在唐代末年,随着社会陷入动荡,很多知识精英都漂泊到了成都。如果说西安代表传统中国“正统”的话,成都则是一个后花园的角色。秦岭的阻隔,也保证了它文化上的独立性。对中央政权来说,如何缩短从西安到成都所需要的时间一直是一个问题。在中国进入“现代”的过程中,这一问题再次摆在桌面上。

文章指出,宝成铁路在1952年动工,1958年正式运营。1970年,成昆铁路全线竣工运营,从成都到昆明,得以用铁路联系起来。中国进入高铁时代之后,西成高铁虽然晚于京沪,但它最终还是来了。要观察这条高铁给两地带来的变化,汉中是一个有趣的点位:饮食和语言上,这里更接近四川。这背后,也若隐若现西安和成都关系的某种变化。在漫长的前现代社会,蜀道一直很难。川人需要“走出去”,实现自己的远大抱负,不管是李白、苏东坡还是郭沫若,都实属不易。但是在高铁时代,方向可能出现颠倒性的变化:高铁通车后,很多西安人马上跑到成都吃火锅了。

文章称,过去,对大多数成都人而言,“双城记”更多是指成都和重庆。西安和成都成为一对CP,还是与西成高铁大致同步。在网上,比较西安和成都这对新CP的讨论里,有大量讨论“西安如何超越成都”的帖子。比如,如果西安把咸阳和渭南两个城市都“收编”,GDP就和成都只差一千多亿了。这句话,恰好点中了西安目前的痛处。2017年12月25日的《西安日报》为一年的总结定调,开头一句话颇为石破天惊:“2017年,是大西安建设元年!”这一年,西安提出了“追赶超越”战略。

文章指出,在公开报道和相关文件中,“追赶超越”是一个缺乏目标的表述。追赶谁?超越谁?这是耐人寻味的问题。有人把西安的2006年到2016年称为“失去的十年”。正是在这个十年里,西安的发展势头被相隔更近的郑州超越。2018年,郑州GDP突破万亿大关,比西安多了近五分之一。这与大众心目印象中两城市地位截然相反,郑州的城市地位,要远远落后于西安。在固定电话时代,西安的电话区号是029,成都是028,都处在三位数序号的末尾,而郑州则是0371——一个普通的省会城市。

文章称,“追赶超越”有点大干快上的意思,这背后有这个古城真正的焦虑。最近10年,随着城市化进程的深入,中国城市版图正在发生革命性变化。虽然近年来不少地方开始反思“唯GDP论”,但是在各个城市论坛中,我们仍可以看到市民为GDP排名争论不休,因为这毕竟是一个最能代表实力的数字。西安“失去的十年”,恰是成都飞速发展的十年,尤其是在2008年之后,成都进入了发展的快车道。交通的高铁时代和通讯上5G时代的到来,在相当程度上改变了“空间”的本质,也在给西安的超越提供新的基础和环境。5G的到来,也让外界对于这对CP未来的关系产生更多的好奇与期待。

文章指出,不管成都还是西安,都面临着“重新定义西部”的时代课题,这也是中国经济向深度发展的必然结果。或许,要在这一轮城市竞争中最终胜出,最终会取决于谁先“去西部化”,成为一个真正的“中心”,而不是“西部中心”。

穿越长安与纽约“双城记”!再看“世界中心”在哪里? 

在网闻博报看来,正如这篇文章所言,虽然近年来不少地方开始反思“唯GDP论”,但是在各个城市论坛中,我们仍可以看到市民为GDP排名争论不休,因为这毕竟是一个最能代表实力的数字。问题恰恰在于,这个观点本身就带有“唯GDP论”固化思维,也是这份《中国城市竞争力第17次报告》的致命盲点所在。

换个角度看世界,自从欧洲“文艺复兴”和哥伦布船队殖民征服“新大陆”的奴隶买卖“世界自由贸易”狂飙突进以来,随着葡萄牙、西班牙、荷兰、英国和美国的“世界霸主”更新换代,世界城市版图就一直在发生革命性变化。于是,“世界中心”和“金融之都”,便从葡萄牙的里斯本、西班牙的马德里、荷兰的阿姆斯特丹、英国的伦敦,最后移动到了美国的纽约。直到今天,如果要问“世界中心”和“金融之都”在哪里,人们首先就会想到美国的纽约。这便是“西方文明中心论”的思维定势,也正是“唯GDP论”的封闭僵化思维模式。

追根溯源,此所谓“西方文明中心论”和“唯GDP论”,就是自私物欲的拜金主义市侩思维。显而易见,如果没有自由化、市场化和货币化的商业贸易,就不会有“世界之都”和“金融之都”。如果不存在私有制和私有化,那么市场化和货币化的商业贸易就无从谈起。再从“唯GDP论”的“货币迷信”,到拜物主义的“唯生产力论”和“科技迷信”,就形成了按照“科技水平”划分的“前现代社会”和“后现代社会”。于是,要同“后现代社会”的西方世界相比,中国就总是“慢半拍”的“前现代社会”。这一点,从上海“追赶超越”伦敦和纽约的百年长跑中就能体现出来。

由上海与纽约的“双城记”,再来看西安与成都的“双城记”,我们就自然会想到曾经是“世界之都”的“汉唐长安”。如果把目光再投到历史的更深处,我们就会惊异地发现,在春秋战国时期,“天子分封建藩”君君臣臣等级礼法制度下的秦国,自然是私有制的“家天下”。起初,按照“唯GDP论”和“唯生产力论”的综合国力衡量,秦国当然是一个偏僻的贫弱小国。那么,从“春秋五霸”到“商鞅变法”,直到秦始皇创建“统一货币”的“大一统”中央集权制,秦国怎么就能把自己变成“华夏中心”?同样是在“前现代社会”落后的生产力发展阶段,汉唐帝国又怎么能克服交通阻碍,竟然把“八水长安”变成了“丝绸之路”的“世界之都”?

事实上,人类主观意识能动性的“心灵宇宙”,都有一个物质世界的全球定位系统,也有一个精神世界坐标系。人们一旦陷入了“唯GDP论”和“唯生产力论”的物质世界单边思维,就必然会迷失精神世界大时空的坐标原点。从“汤武革命”到“武王伐纣”,直到“汉唐长安”成为“丝绸之路”的“世界之都”,就一路伴随着硝烟滚滚的铁血征伐。自葡萄牙的里斯本到美国的纽约,“世界中心”和“金融之都”的迁移也没有一次是通过自由贸易“和平交棒”。这些都与“人工智能”科技创新的工具无关,而是私有化商业化拜金主义发展的历史必然。

蓦然回首,在遥远的原始共产主义大同社会,人们就创造了“万民共享”的埙乐。随着石器时代到青铜器时代的科技发展进步,埙乐却演变成了周朝奴隶制小康社会的“宫廷雅乐”。自盛唐以后,埙乐更是日渐衰微了。中国埙乐文化兴衰,折射着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古老文明史。只有打破“唯GDP论”和“唯生产力论”的封闭僵化思维,中国人才能跳出“西方文明中心论”的文化陷阱,也才能够看懂这场中国埙乐文化复兴实景剧!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