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ttingly & Yao: 政治传播与民族主义 | 政观编译

文献来源：Mattingly, Daniel, and Elaine Yao. "How Propaganda Manipulates Emotion to Fuel Nationalism." Available at SSRN (2020).

作者简介：Daniel C. Mattingly，美国耶鲁大学政治学系助理教授，关注比较政治学和政治经济学，尤其是威权政治和发展研究（个人主页http://daniel-mattingly.com/）。Elaine Yao，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政治学系博士候选人。

Daniel C. Mattingly

编者按：民族主义无疑是当代世界政治的中心议题，政文观止Poliview也对此保持着长期的关注。不难发现，近期关于民族主义的哲学思辨和理论争议已经不胜枚举，然而应用科学方法与严谨设计的实证研究仍然较为罕见。这使得我们至今尚未完全厘清民族主义的心理基础和作用机制。本期政观特选编一篇最新公开的前沿工作论文，以期帮助读者更好地认识和理解民族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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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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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学者认为，在许多国家中，政府对于民众的民族主义乐见其成。因为民族主义不仅能增强内部凝聚力，还可以将部分政治压力转移到外国目标身上，而这两种都有利于本国民众的政治支持。因此，既有理论基本都认可，本国政府有意愿也有能力通过政治传播来煽动民族主义。然而，近期的实证研究却表明，官方主导的政治传播并不总是能够激起大众的民族主义情绪。更重要的是，强硬的宣传很可能会适得其反，削减受众的政治支持。特别是在信息流通较为顺畅的环境中，官方宣传往往被认为是十分低效的。另有学者指出，官方宣传的目的不在于真正改变受众的立场，而是要确保受众能够安稳地遵从现状。

因此，作者认为，强调国家主权被侵犯的宣传会显著激发受众的愤怒。当然，这些愤怒是有明确对象的，即外国或异族。因此，这类宣传会显著增强受众反对外国的情绪与行为倾向。换言之，愤怒也许不是民族主义的全部，但可以显著地促进民族主义态度的生成。因此作者认为有必要同时测量和记录受众的态度和情绪。

与此同时，作者认为，将（对外的）民族主义和（对内的）政治支持联系在一起并没有可靠的理论基础或经验证据。相反，在既有的实证研究中，政治支持仍然在很多程度上依赖于政府的经济绩效。

与此同时，作者认为，将（对外的）民族主义和（对内的）政治支持联系在一起并没有可靠的理论基础或经验证据。相反，在既有的实证研究中，政治支持仍然在很多程度上依赖于政府的经济绩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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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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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为本议题设计了三个波次的实验研究。第一波实验将被试分为控制组和两个实验组。两个实验组的被试分别观看了有关外国侵略的官方纪念报道和电视剧片段。前者着重突出了对于被侵略的国家记忆，后者则强烈刻画了侵略者的残忍凶暴和人民的不屈反抗。随后，三组被试都填答了有关态度和情绪的题项。

第二波实验首先排除了参与过第一波实验的被试，同时加入了"安慰剂"设计。进入"安慰剂"的被试观看了有关海豹逃脱虎鲸捕杀的自然纪录片片段。而两个实验组的被试则分别观看了第一波中的电视剧片段和一段报道外国近期干预本国某地抗议活动的新闻。随后，三组被试同样填答了有关态度和情绪的题项。

第三波实验安排在第二波实验的5-7天后。参与第二波实验的被试者被要求完成追踪问卷，再次填答了有关态度和情绪的题项。三波实验的被试信息如表一（Table 1）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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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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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将三波实验的结果整理如下：

1. 民族主义宣传确实激发了受众的愤怒（Figure 1）

2. 民族主义宣传确实增强了受众的排外态度（Figure 2）

3. 即使愤怒得以平息，民众的排外态度仍能持续一周（Figure 3）

4. 民族主义宣传能够影响排外抗议活动（Figure 4）

5. 民族主义宣传并不能使本国政府摆脱压力（Figur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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