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氏名人 | 中国欧洲学会会长裘元伦
中国义门之最
裘元伦,1938年5月出生于浙江慈溪。1950年~1956年在浙江余姚第二中学就读,高中毕业。1956年~1960年先后在上海财经学院(现上海财经大学)、上海社科院贸易经济系就读,大学本科毕业。1960年~1993年,先后在中科院经济所、世界经济所和中国社科院世经政所工作。其间,曾在中国驻波恩使馆任职;在德国基尔大学世界经济研究所当访问学者;1988年~1993年任中国社科院世经政所副所长;1993年~2000年任欧洲所所长;现任中国社科院学部委员、学术委员会委员,中国欧洲学会会长。
主要学术研究成果:专著《稳定发展的联邦德国经济》、《欧元》;论文《经济全球化与中国国家利益》、《欧洲前途系于联合与改革》;主持院重点项目的成果《欧盟对华长期政策与中欧经贸关系》(合著);译著《西欧国家的农业工业化》等。
欧美矛盾:现实与根源
2003年围绕伊拉克问题所显露出来的欧美矛盾,向世人展示以法国、德国为代表的主流欧洲同美国之间在利益和价值观上的严重又深刻的分歧。这些分歧不仅有重要的直接原因,而且还有深刻的世界观根源。但是对迄今所表现出来的欧美矛盾,也不宜过于渲染。
欧美矛盾的外在表现及其直接原因
欧美矛盾的外在表现主要集中在如何看待当前国际关系的准则和体系问题上,即是由美国独家管理世界,还是通过相关多边机构首先是联合国管理世界。一般而言,对于大多数中小国家和力量相对薄弱者来说,遵循已被大家普遍接受的国家关系中的准则有利于促进稳定、遏制大国势力的膨胀。欧盟本身就是一个由欧洲众多大中小国家联合在一起的多边机构,其职责之一是要促进国际关系中的准则的发展进步。而美国则认为当今世界应由其主宰,由华盛顿作决定。这是两种根本不同的关于国际事务的观点和外交事务的操作模式。
欧美矛盾的上述外在表现,有两个重大的直接原因:一是力量严重失衡,二是利益互有不同。欧美在伊拉克等问题上所出现的严重矛盾,其最根本的直接原因是欧美之间的力量对比严重失衡。随着苏联的瓦解,美国主要在军事力量上远远超过世界上任何国家,包括欧盟15国之和或俄罗斯。在这种背景下,美国正在抓紧其今后10—20年“战略机遇期”,急欲实现其战略目标,实施其达标手段,即通过先发制人等手段建立空前的美帝国。为此,美国要惩罚和剪除不合此意的“坏人”和“坏国家政权”。对于美国一国国家利益至上、美国本国国家法至上、美国的利益就是国际社会的利益、美国的扩张乃是上帝的旨意等,以法、德为代表的主流欧洲是不可能接受的。与美国强调的以实力为后盾的纯军事的安全政策不同,欧盟受制于自身军事力量不足,它把自己在安全方面发挥的作用定位在主要是非军事的,其含义要广泛得多。
随着国际形势的变迁,欧美利益互有不同也更加突显出来。冷战后的欧洲,它的目标已经不再仅仅是先前的“结束过去”,而且还要为欧洲“追求未来”,伸张欧洲国家的自我意志日益成为进一步推动欧洲一体化的重要动机。欧洲要在当今世界占有其自己应有的重要地位。围绕伊拉克问题,欧美矛盾实质上暗含着它们彼此之间的重大利益之争,特别是为塑造国际新秩序之争,这里包括国际新秩序所必须遵循的法律、原则、理念、道德、机构、路径等等。在欧美军事力量失衡的条件下,以法、德为代表的主流欧洲利用种种办法,努力让全世界听到欧洲人的声音,知道欧洲人的主张,见到欧洲人的存在,感到欧洲人的力量,想到欧洲人的重要,顾到欧洲人的利益。总的说来,欧洲人在维护自己的利益方面正在取得一些成效。
欧美矛盾的世界观根源
欧美矛盾不仅有直接原因,而且还有世界观根源,其程度是相当深刻的。
首先是欧美时代观不同。美国的时代观,简单而言,就是“为自由而战”。美国自以为已经为此奋斗了整整100年,从反布尔什维克算起,经过反希特勒法西斯、反苏联“极权统治”,直至今天的反恐和对伊拉克的战争等。美国人把这一连串行为都看作是义不容辞的历史责任,而这种历史责任正是美国人的时代主题。实际上,当今美国是借“为自由而战”在全球确立自己的霸权地位。而欧洲则有人称当今时代为“新中世纪主义时代”,其含义是借用那个多种政治力量共存的中世纪状态,认为当今世界也是由主权国家、主权国家的联合体、主权国家之下的地方、非政府组织、国际机构、跨国家组织、超国家组织等等纷繁复杂的多种政治力量共存的世界。在“新中世纪主义时代”中,不应由某一个国家或某一个国际组织说了算,而需要多种政治力量的共同协商、彼此妥协、相互照应,有矛盾时主要通过谈判之类的办法来解决。
其次是欧美在战略观方面的矛盾。欧美各自都要在全球范围内推行自己的社会—经济模式,实现自己的有关地缘经济、地缘政治、安全观和安全政策、对国际组织的立场以及单边主义或多边主义等主张,其核心是欧洲人反对美国人的单边主义。911事件和伊拉克战争后,欧洲人比以前更清楚地认识到这是一个力量明显等级化和不平衡的世界,有的欧洲人甚至也称当今时代是美帝国时代,但欧洲主流是不愿意看到美国的单边主义的,欧洲人倾向于多边主义,这与它的力量地位、所处环境与思想意识形态相适应。这里,我们还要强调指出,在目前,以法、德为代表的主流欧洲所不乐意看到的只是美国单极世界下的美国单边主义,如果据有当今世界独一无二国际地位的美国,能重视联合国等组织和包括法、德在内的其它国家,使美国单极世界推行多边主义政策,那么欧洲可能会暂时接受这一多边主义的单极世界;而在将来,对于经过五年、八年或十几年逐渐发展演变之后可能形成的多极世界,欧洲人希望它们之间能合作推行多边主义,如果届时每一极——包括欧盟自己——都只根据自身利益作出决定,那么这个多极世界也可能是单边主义的、不稳定的和危险的,欧洲人也未必愿意看到这样一个单边主义的多极世界。
最后,欧美在如何看待和对付恐怖主义问题上也有分歧。欧洲人认为,对恐怖主义实行打击,应当是合法的军事、政治、外交、经济、文化手段结合使用,人们还应当致力于“文明对话”。而美国则强调伊斯兰意识形态与西方民主和价值理念构成不可调和的二元对立,伊斯兰教对立于西方,“原教旨主义”对立于现代性,僵化不变的传统对立于富有活力的变化,简单地回归传统对立于现代生活方式的适应性。
不宜过于渲染欧美矛盾
尽管当前欧美矛盾具有相当程度的现实严重性和根源深刻性,但仍不宜过于渲染。这主要是因为在经济、安全和价值观三方面,欧美的共同汇合点不但众多,而且重要。
欧美同样重视一些根本性原则,如民主、自由、人权、市场经济等。美国利用这些原则使其在国际上的单边主义行动合法化,认为他们的行动会促进民主、自由、人权,伊拉克即是一例。倘使通过合法的多边行动来促进西方式的民主、自由、人权,欧洲可能也会赞同的。
在安全领域,欧美依然是相互依存,彼此借力的,而不完全是欧洲对美国的单相依靠。现今欧洲的最大安全问题来自两个方面:一是如何真正把原苏联地区西方化,最好是欧洲化;二是欧洲目前的安全威胁主要来自欧洲外部周围地区,特别是“大中东”地区。考虑到欧洲从经济一体化到政治一体化再到军事一体化显然还需时日,欧美合作是必要的,因为这也是美国国家利益之所在。这也是为什么目前北约的决策中心虽已从北约理事会转移到了华盛顿,但北约仍会继续存在的一个重要理由。此外,凡有全球意义的其他地区的安全问题,恐怕都离不开欧美和有关当事者的参与。
在经济领域,欧美固然经常在进行这个“战”那个“战”的直接商业利益之争,但出于三个原因它们依然需要合作:一是经济实力相对均衡;二是经济利益相互渗透依存,例如,双方出口中大约各有20%以对方为对象国,投资则占50—60%;三是维护现存的国际经济货币制度秩序的相对稳定,也是当今欧美重大的共同利益。因此,可以预期,欧美之间的贸易战、货币战、“规则战”等暂时都不会“出轨”。
总之,当前的欧美矛盾,既不是“夫妻日常小摩擦”,也不是“大家庭在迅速走向破裂”,而是欧洲人在坚定不移地争取自己的更多、更强的独立自主性,并进而逐步达到在国际政治与世界经济事务中与美国平起平坐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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