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景:想起我那英年早逝的淼哥,心里一阵阵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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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文学
想起我那英年早逝的淼哥,心里一阵阵的痛
作者 | 李道景
原创 | 乡土赊旗(ID:gh_06d145e3125e)
“景,道淼他走了,这几黑我都睡不着瞌睡”,电话那头是二姐的声音。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犹如晴天霹雳。可是,二姐的声音那么沉重、伤感,让我不得不相信事实。
拿起笔泪如雨下,怀念淼哥的心、再次荡起……
春节回家过年是每个人的向往和期盼,忙碌了一年终于可以和家人团圆了。走在热闹的街头,办年货的人真多!我和丈夫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先询问一下行情和大肉的价格。
走到婶子家的门口,我无意间抬头望去:“淼哥”!我掩饰不住内心的惊喜,不由脱口而出,淼哥看见了我:“小景”!慌忙向我们走来,丈夫和淼哥互相递烟,客套了一番,我们便离开去了母亲家。不知道有几个年头没见过淼哥了,真是让我感到欣喜和意外。
看到母亲我不解地问道:“妈,我今天看见淼哥了,还有嫂子。咋觉得淼哥和嫂子的面色有点苍白,都很消瘦”?妈说道:“你淼哥这几年得了糖尿病,去年夏天在家养了一月多,害病能不瘦吗”?
从母亲说话的语气中,似乎淼哥病得还不轻。但也不至于走得这么快吧!这才过去年多长时间,二姐竟然在电话中告诉我淼哥去世了,才四十几岁啊!这怎能不让人心痛?
(2)
和淼哥的接触并不多,大多的记忆都是在童年。淼哥在家中排行老二,上有一哥名叫道伟,我叫他伟哥。下有一弟也就是三哥。淼哥的父亲禄达在南阳上班,逢年过节、焦麦炸豆的偶尔也会在家。婶子家三个儿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慧姐。可以说都是文化出身,用土话说都是大学生。反正,比我们姊妹几个读书多,这也造成了我们不常见的原因。
记忆中的伟哥和三哥,像是未出阁的姑娘,白皙的皮肤文文静静,总也走不出自己的闺房。每次去婶子家玩,伟哥都会逗我:“木牙虎来了!”我会不乐意地瞪伟哥两眼,伟哥一点也不在乎。仍然不住的叫我:“木牙虎!木牙虎!”因为我长了两颗虎牙。淼哥倒是与他们格格不入,大大咧咧!爱说爱笑!干起农活来也特别卖力!倒是不大喜欢逗我们这些小不点儿。
淼哥的性格随和,活泼开朗!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外观走路形象,简直是和婶子一个模样。应该是人见人爱的典型帅哥,会招惹很多女孩喜爱的。记得淼哥结婚时,那嫂子漂亮得,就像电视上一个名叫“扣”的女孩儿,皮肤有点黑的淼哥,更是开心得合不拢嘴。
他们姊妹四个只有淼哥读的书最少吧!我觉得淼哥挺适合在农村生活的,说话嗓门大,嘻嘻哈哈特逗!是一个勤劳能吃苦的年轻人。打麦场上干劲十足!麦桔垛上特别卖力!没有书生的形象,一副农民的实质和朴素。可是,想不到淼哥最终竟然去了南阳,接了他父亲的班参加了工作。
或许这就是命吧!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那个春节和淼哥意外的相逢,竟然变成了永久的告别。
(3)
实际提起淼哥,让我更多想起的是婶子。禄达在外工作,几个孩子都在忙着学业有成。可想而知,生活的担子全落在了婶子肩上。幸亏禄达有个半哑半语的弟弟未成家,可以和婶子一起分担家庭重任。从婶子的身上,让我看到了一个妻子的责任,一个母亲的伟大,和一个家祖中不可缺少的平凡女性。
我想伟哥和嫂子一定是一对恩爱夫妻,像琼瑶小说里面的一样,充满着爱情的甜蜜。不知道伟哥还记不记得我这个“木牙虎”妹妹。
“道淼上班了,媳妇在南阳弄了个夜市卖衣服”,婶子兴高采烈地说着。我喜欢听婶子说起伟哥、淼哥的事情,也很羡慕他们家总有在外上班的人。
更喜欢婶子说些城里的新鲜事。也曾幻想着我们家啥时候,也能出现、在城里工作的人,领回来个有文化的媳妇,或者领回来个大学生女婿。在我们姓李的这个家祖里,似乎只有我们家没有在外工作的人。
结婚之后每次回娘家,总能无意间碰见婶子,“闺女回来了!”婶子的随和亲切,让我这个做闺女的从心窝里感觉甜甜的。
(4)
淼哥去世之后,似乎婶子的笑容少了许多。每次从郑州回去,似乎回家也碰不到婶子了。
那年我忍不住自己,想去婶子家坐坐,婶子看见我,仍然像看见个孩子般亲切!我莫名其妙的心疼婶子,不想看到她的沧桑,也不想刻意去提及淼哥的事。
婶子热情地给我介绍:“这是您三哥的二女儿,大女儿上补习班去了,快叫姑姑”。不知道婶子有没有上过学,只知道她总是那么重视学习,默默的支持着一代又一代。问起湘达(禄达的弟弟),竟也得病卧床不起。
有时我想:淼哥他没有死、还活着,只是去了别的地方,换了一种方式,开始了另一种崭新的生活!
如今,湘达也离世了,禄达和婶子也应该有个温馨幸福的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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