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情来敲门(小说连载三十四)
文/鱼儿姐姐 图/来自于网络
当爱情来敲门 (小说连载) ◎ 鱼儿姐姐
淑娴从省城回来的路上决定去看看月月的母亲。这是近二十年来,她们首次见面,她的心情复杂极了。当时自己提出要和月月母亲断决关系的时候,月月母亲曾求过自己不要让两人十几年的友谊从此彻底断根。月月母亲也向自己道歉说她当时真的不知道自己喜欢乔敬宇。她那样哭着求自己,挽救两人的友谊,而自己当时却是那样的决绝。想到这儿,淑娴感叹那时还是太年轻,往事真的不堪回首啊!
淑娴到月月家门口时,月月母亲正准备出门去月月姥姥家。月月母亲装作没看见淑娴,淑娴喊了月月母亲,月月母亲停了下来看着淑娴并没有答话。淑娴说“我今天是专门来看你的。”
月月母亲说:“我有什么好看的。”
淑娴说:“我去省城了,刚从省城回来。”
月月母亲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是没什么事,我要走了。”
淑娴说:“有什么事也得进屋说啊!进屋说吧?”
月月母亲这会儿心情复杂极了,这么多年了,两人从没说过话,有时偶尔遇上了,两人都假装没看见各自走开。她也非常想和淑娴把心中的疙瘩解开,可一想到当年淑娴把话说得那么绝,她就非常难过,不想去低那个头。
月月母亲将淑娴让进了屋,两人坐了下来,月月母亲依然一句话不说。淑娴进屋时四周环顾了一圈。这房子是月月姥爷刚从外地调回来时住的房子,小小的四间房,带个小院,一切依然是当年的模样,依然是那么干净整洁,只是院子里的花不是少了而是没了。房梁及家具较那时陈旧了许多,那因岁月侵蚀而翘起来的即将剥落的漆皮象征着这房子所经历的沧桑和久远。
当时自己也时常来这里玩,老爷子喜欢种花,在园子里种上了各种各样的花,自己和月月母亲两人经常将花掐了插头上,有时还将好看的摘下来夹在书中制作成标本,有时将各色掉下的花瓣捣碎了做指甲油,然而现在这园子里空荡荡地,除了几件衣服在空中孤单地随风摆动着外,什么也没有。
月月母亲生月月那时,因未婚先育而闹得满城风雨,和家里也闹了矛盾,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老爷子不让老太太去伺候,老太太心痛女儿就帮女儿找了个人在那儿伺候。后来老爷子心痛女儿,又让老太太将女儿接了回来。那时老大的孩子也在这住,房子太小,住着太拥挤,老爷子就在附近另买了一套大房子搬过去住,把这房子留给了女儿,这让老大家的好一个不愿意。
想想她一个人这么多年也真是不容易,一个人带孩子不说,和两个哥哥家的关系也因未婚生子以及房子的事儿而闹得不愉快。当年她是那么漂亮而活泼,皮肤是那么的白皙,而现在的她脸色有些苍白,头上也有了白发,脸上的表情木木地,让人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那么爱美的她现如今却穿得那么朴素,那衣服说不上时髦,也说不上过时,简直就是最普通不过的一个家庭妇女而已。这一切的一切和当年的她是多么的不相称啊!
如果她参加了高考会怎么样?如果他俩结婚了会怎么样?
有谁能知道自己的未来呢?又有几个人能预测自己的未来呢?真是一人一个命啊!
两人就这样干坐着,淑娴首先打破了这种僵局。
淑娴说:“我在省城见到月月了。”
月月母亲面无表情地说哦。
月月母亲知道月月和娜娜两人关系好得跟自己当年和淑娴一样,尽管她和淑娴有矛盾但她从不阻止月月和娜娜之间的交往。
月月很小的时候回来和母亲说娜娜的事时,母亲从不发表意见,也没有任何表情,所以后来月月也就不在母亲面前说有关娜娜的事。
淑娴说:“娜娜也考到省城了,这回她俩有伴儿了。”
月月母亲依然:“哦。”
淑娴说:“你还在生当年的气呢?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解开咱俩这么多年的结儿的。不管你让不让说,我都要说。你说咱俩有多深的仇要相互仇视这么多年,人生有多少个二十年啊!”
说到这儿,淑娴停了下来看了看月月的母亲,月月母亲脸上的表情有了变化,不再是那副漠然的,生硬的,毫无表情的脸。
淑娴继续说:“看着两个孩子长大,走在一起,我就想起了咱俩那时候。那时候咱们一起上学、一起下河、一起到地里拾麦穗儿、一起去树林里拾柴禾,要是咱们永远不长大该有多好啊!”
淑娴的话将月月的母亲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在生产队,因为自己在家老小,而父亲又长年在外工作,地里的活都是母亲和两个哥哥干。母亲竭力将自己培养成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淑女。当别的小女孩在夏天穿短了的裤子时,母亲却亲手给自己做了裙子;当别的小女孩都梳个大辨子扎毛线头绳时,母亲却让父亲给自己买回了彩带还扎上了蝴蝶结;当别的小女孩冬天都穿着漏洞的布鞋时,母亲却亲手给自己做了带蝴蝶结的棉窝窝,后来是父亲买的小短靴。
那时,自己经常将父亲带给自己的礼物一份为二,给淑娴一份,有好吃的也给她留着。有一次哥哥问她谁才是她的亲哥,她说当然是你啦,哥哥说那你怎么把好吃的都留给了淑娴。她说淑娴也将好吃的留给了我呀。
是啊,要是乔敬宇不来下乡,她们永远不长大那该多好啊!
淑娴说:“对不起,当年是我错了,是我自己坚持已见,让我们这么多年都过得那么痛苦。这些年我没有那一天不后悔我当时对你说的话。当时,是我自己多想了,他本来就住在我们家,在他的心中,我就是妹妹,而你才是他真正喜欢的人,而我却错会了他的意思。最后弄得咱俩这么多年跟仇人似的,现在想来是多么的不值得啊!”
淑娴说着说着,两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月月母亲坐到淑娴跟前,拉着淑娴的手说:“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什么。”
眼泪也在月月母亲的眼里转着圈,月月母亲极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有多少年没哭过了?她也想不起来了。也许是在和淑娴闹决绝以后?也许是在乔敬宇结婚以后,也许是在月月长大发后,也许是在父亲去世以后?……反正自已的泪早在很多年前就哭干了,她的活着是为了母亲、为了月月,再也没有任何东西都在她的心里激起任何波澜,除了她教的那些孩子们。
淑娴紧紧握着月月母亲的手说:“我们和好吧,我再也不想像以前那样下去了,我们已经错开了二十年,不能再错了,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做好姐妹好吗?
月月母亲含着泪说好。
月月母亲早就受不了两人这么多年这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了。此时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月月母亲突然大哭了起来,她将多年来的委屈一股脑地哭给了自己的好姐妹。唯有她能理解自己心中多年的苦楚。
本文图片均来自于网络
鱼儿姐姐简介
作者:鱼儿姐姐,本人喜欢读书、爱好写作,曾在《烟台晚报》、《福山文学》、《商洛文学》等期刊上发表过多篇作品,现为烟台散文学会编辑,三秦文学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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