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心悟：【D姐】（外四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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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初心 梦在三秦
【D姐】（外四首）
文/心悟
D姐
（一）进城
村庄 古朴憨厚从不造作
当车马绕过乡村的曲径
城市 红灯酒绿下
看不到麻雀和云朵的清闲
有人用一杯黄酒举起尖叫
有人喝几两五加白麻醉神经
D姐 从林间小屋里走出去
涂脂沫唇
眼前的一草一木成了她厌倦的理由
像 今夜 以鸡尾酒代替的苦咖啡
咽下和嚼啃 举起和放下
山顶 飞泻而下的瀑布
有人看成站立的流水
有人看作猛兽的咆哮
也有人把它看作一次过往
而 悬崖始终是一个悬崖
当，灵魂扭曲
皮囊，已裹不住虚荣
（二）醉酒
包间虽大，却难盛孤独
她朝着地面和墙壁上的影子
嘶吼
烟雾没有呛咳，高脚杯没有碰击
霓虹灯下的灵魂
在酒杯里倾诉
在指缝和烟雾中纠缠
音乐跳动 霓虹闪烁
荧屏 话筒与摇晃的女儿红
涮出两行舞女泪
（三）收银员
站在收银台上的D姐
素裹淡妆 声音细腻
阿姨提好您的袋子
大爷您慢走
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
小脸上的酒窝 如抚春风
姐姐 你真美
奶奶说 你是最好的收银员 你是超市里最美的天使
D姐 浅浅一笑
在一串热泪中看到了
阳光
哑嫂浣衣
（一）
二十年 整整二十年
多少只红蜻蜓轻吻河面
多少对小鸳鸯嬉戏荷田
两岸杨柳依依
她抓住一道月影摁在槌台上
棒槌梆梆、梆梆
敲出一段乡音 敲出一方方言
附和她的是那流火飞萤
理解她的是那跳不过龙门锦鲤
时不时向她打手势作示范
她 挂上两行泪珠
吱吱傻笑
远方 远方
她来自哪里
口不能言 目不识字
多少回她将棒槌狠狠地
敲在槌台
敲在那个戴着鸭舌帽的人贩子身上
（二）
江岸
柳树紧弓着腰
将头贴于江面
试洗愁容
蹲在榔台上浣衣的哑嫂
榔槌忽轻忽重
在那件褪色的
旧风衣上
敲出一串串酸泪
抽泣 低吟
风 推波助浪
一层叠上一层
她用一根榔槌
叩问波浪的源头
以及一个山村
老槐树和她的童年
捧在手心里
颤抖
（三）
江水笑靥如花 岸上清风漫舞
手端衣盆的哑嫂 轻盈如燕
哑嫂手执榔槌
槌声鼓点 落在那件旗袍上
如书写一封家书 传递一份捷报
娘 女儿熬出头了
爹 外甥女高中了
等孩子毕业了
她会带我去找你们
她说 无论天涯海角
定能让我们一家团聚
爹 娘您等着
等着
英雄！神一样的化身
随着汤阴人物走出教材后
飞雪 真能掩盖住
风波亭 以至于八千里路云和月吗
风 斜向而来
莫须有的小鬼 在某些蓄意中
抱着名正言顺遁逃
试图 模糊人们的视线
而今 愚昧的妄想
竟 堂而皇之的为跪了千年的小人
叫嚣 站起来
荒唐 总是让人可笑
英雄啊
神一样的化身
激励着一代又一代中华儿女
精忠报国
那年，削去的绿荫
鸟鸣在窝巢倒下之后
一只母鸟的眼泪从天空滑落
镰刀颤抖 不愿触碰树上的枝桠
掉头着拭泪
绿荫在一阵阵吆喝的号子声中逝去
刘婶弓着腰在这里
种上了饥饿的红薯、土豆
扑通扑通的心跳
老是掩盖不了那一阵鸟鸣
那年，削去的绿荫
再一次疯长
封住了曲径，掩盖了乡村
屋檐下的拐杖，背着柱子喃喃自语
这荒 这荒
向着云深处打躬的人
把香火移进寺庙
有头顶花翎的，许愿！重塑金身
有饥不择食的，祈福平安
敲木鱼的和被敲的木鱼
演绎过往，未来
二虎子奉命，手执红本本
走家串户，威风了得
胡奶奶贴近老伴的耳朵
小心地嘀咕了几句
菩萨 菩萨
文中插图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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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秦文学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