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白杨树

本文作者:李翃


白杨树,落叶乔木,一般高5-15米。树皮灰白色,枝圆棒状,棕色或灰棕色。叶柄长3-4厘米,单叶互生,老时脱落。叶缘有不规则齿芽,叶柄与叶片等长或较短,被为白绒毛。

白杨树分布于欧洲、北非、亚洲西部,在我国主要分布于新疆、内蒙古、河北、山西、陕西、辽宁等地,在西南地区也有少量分布,如四川、重庆等。

白杨树是西北地区一种普通的树,只要有草的地方,就有白杨树的影子。白杨树是不太讲究生存条件的,大路边,田埂旁,哪里有黄土,哪里就是它生存的地方。它不追求雨水,不贪恋阳光,哪怕在坚硬的土地上,只要给它一点水分,截一根枝条埋在深土中,白杨树就会生根、抽芽。只要挪动一点杂草生存的空间,它就能把黄土地装点,撑起一片绿色。它不需要人工去施肥,也不需要像娇嫩的草坪那样去浇灌,只要不挥刀斧去砍伐,给它一点宽松的环境,让它吸收自由的空气,它就会挺拔向上。

白杨树喜欢光,不耐荫,但耐严寒,在零下40度的条件下无冻害。耐干旱气候,但不耐湿热,南方栽培易害病虫,且主干弯曲常呈灌木状。白杨树根深,根系发达,固土能力强,根蘖强。它抗风、抗病虫害能力强,寿命长达90年以上。白杨树,成型后树形高大,银白色的叶片在微风中摇动、阳光照射下有特殊的闪烁效果。白杨树可作庭荫树、行道树,种植于草坪,还可作固沙、保土、护岩固堤及荒沙造林树种。

白杨树的性情是非常平民化的,可它又是最富贵的。它可以当柴烧,可以打家具,也可以做屋檩栋梁,可以制作农具等。

在我故乡的黑土地上,就有很多这样苍劲挺拔的白杨树。好高的白杨树,如果你抬起来想看树尖的话,那帽子都会掉下来,茂盛的白杨树,在密密的叶丛中,连鸟的影子都找不到。

春天,故乡的白杨树卸下冬天枯萎的服装,尽情地吮吸着春天的甘露,那灰色的芽胞吐出绿中带黄的嫩芽,长出嫩绿色的叶子,杨絮飞飘,微风吹过,杨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窃窃私语,又像是在快乐的歌唱。白杨树开始播撒生命的种子,播撒到黑土地的每一个角落,那杨絮飘动的样子犹如一朵朵小雪花在空中飞舞一样,那时的白杨树正是青春焕发的年龄,它正在播撒自己生命中的激情与活力。

夏天,故乡那高大的白杨树就像一把把漂亮的遮阳伞,坐在“伞”下,凉风习习,令人心旷神怡。白杨树树影斑斓,正是白杨树生长的鼎盛时期,这使得白杨树枝繁叶茂,更加青翠欲滴。它用自己那茂密的枝叶遮挡住暴烈的阳光。白杨树像一位绿衣战士,为我们遮风避雨。早上晨光熹微时,白杨树下就已站满了人,孩子们做着各种游戏,老人在树下下棋、打牌、乘凉……

秋天,故乡那经霜的白杨树叶渐渐枯黄,一片片黄叶在秋风中簌簌飘落。随着风时而像在打秋千,飘飘悠悠,时而像降落伞,缓缓落下,时而像一群飞燕,悠然飞翔。落下叶子的地面,就像铺了一层金色的地毯光彩照人,秋风扫过,满树洒“金”,飘飞的落叶像一只只金色的蝴蝶翩翩起舞,投入了大地的怀抱。

冬天,故乡那白杨树脱去美丽的绿装,光秃秃地站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上,仍然像忠诚的战士,矗立在刺骨的寒风里为我们站岗。一场雪后,它披上了洁白的外衣,枝条上落满了亮晶晶毛茸茸的雪,像冰晶像银条,那么洁白那么美丽。孩子们来到树下,淘气地摇着树干上的雪花,落在他们的头上,落在他们的脖子里,他们大叫着向远方跑去。有的孩子堆起了雪人,有的打起了雪仗,他们三人一伙两人一组开战了,雪球在空中飞来飞去,白杨树带来了整洁、美丽,更给孩子们带来了欢乐。

站在故乡的田野上,瞭望公路两旁,泥土上生长着两排白杨树,虽然给这块土地增添了几许生机,但公路旁还是那么落寞,蜿蜒的老树根还是蔓延地疯狂伸长,正如人们的思念一般,深深浅浅,断断续续。

白杨树生性倔强,就连它掉在地上的叶片也不甘心就此零落成泥,即使干枯了残破了,依然蜷曲身姿翘出坚硬的不规则形状,倘若有人踩上去,那金黄色的看似绵绵的绒毯定会发出抗议的叫喊。白杨树已经老了,虽然树叶开始脱落,有的已经老得不成样子,枝桠毕露,但依然昂首向天。

杨树林旁,果园里的果子熟了,杏树上挂满了黄澄澄的杏,它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让人垂涎三尺。葫芦藤上接满了大大小小的葫芦,远看就像一个个灯笼。葵花熟了,葵花饼谦虚地低下了头。韭菜花也开了,有白的,有粉的,风一吹,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使人心旷神怡......

我喜欢故乡的白杨树,虽然它没有榆树那样的婆娑姿态,也没有垂柳那样的轻盈飘逸,更没有香椿那样的典雅华贵,但它高大挺直,不屈不挠,哪儿艰苦就在哪儿生根,哪儿贫嵴就在哪儿发芽,不在乎气候,不考虑环境……不忘初心,反哺故乡的父老乡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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