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为什么要这样玩游戏
-------写在前面的话-------
棉棉一直想要一个小妹妹或是小弟弟。这可能是因为她班上的小朋友大多是二胎。不过,她更想当一个姐姐。
上周五晚上,她圆了这个梦。和一个“弟弟”玩了整个晚上,很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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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棉棉和我玩了两个游戏。在某种程度上,这两个游戏对于我来说是颠覆的,也引发我对游戏的更多思考。
第一个游戏她决定当一个姐姐,而选我当她的弟弟。
虽然,我瞬间凌乱了;但是我还是欣然地接受了她的邀请。而我又想趁机休息一下,不打算烧脑儿;心里盘算着,你来吧,我随你。
于是,游戏进程按照她的设计思路开始了。首先,她把自己设定为六岁,而把我设定为三岁。这个设定很有意思,引发了我的第一轮思考。
她认为她是个姐姐,而我是个小宝宝;因此,她有义务照顾我。她开始安排我每个动作和台词,且不大多情况下不让我自由发挥。
我是小宝宝,饿了,需要喝大奶。按着她的提示,我要躺平平,再让她盖平平,然后嘟囔着嘴,“大奶!”她跪在我旁边,递给我一个我看不见的奶瓶。我喝完后,还给她。然后,她到旁边,拧开一个我看不见的水龙头,把奶瓶洗干净。
接着,她要画画了。她指示我过去捣乱她画画,把颜料涂得到处都是。
再然后,她说上幼儿园的时间到了,她让我故意拖延,这样我就迟到了。
她又带我去爷爷奶奶家,在爷爷奶奶家,她作为姐姐送给我一个万花筒。那万花筒可是当年我买给她的啊。噢,我出戏了!抱歉,我又回来了!
从爷爷奶奶家回来,她带我去商场玩。然后,她指示我把自己弄丢了。她便到处找我,找到我后,和我说不要离开她的视线。
为了安抚我,她带我去滑雪滑冰。她滑雪,我滑冰。这是大狗小狗里的剧情,我们之间也演过。我都可以知道她下面的安排。果不其然,滑完雪,她很热;滑完冰,我很冷。
最后,她让我来抢她的玩具。
这个游戏,她玩得很起兴,虽然有时候口误,喊我“爸爸”,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立即改口“弟弟”。看来,她还是满敬业的。
我们一直玩到她妈妈下班回来。她还正想喊我“弟弟”,突然闭嘴了,冲着我诡异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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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游戏是周六玩的。
起因是回爷爷奶奶家的路上,她不习惯车里的安全带。我们很生气。我跟她讲了儿童不寄安全带的危险,虽然之前也讲过。
可是她还是哭闹。我便拿出手机,在网上找了几段不系安全带而发生事故的视频。其中,有两个动画片她看得津津有味。一个是不系安全带的黄色假人的模拟事故。还有一个动画片,讲一个小朋友不系安全带,被校车甩出窗外,挂在悬崖边,最后被一个变形警察车救了。
看完后,她慢慢平静下来。我们知道,实际上那个安全带并不令她舒服,她只是暂时屈服了。
到了爷爷奶奶家,她便如鱼得水。把她两三岁时的玩具都倒出来玩。
她在卧室玩警察游戏。电脑桌前的椅子是警车的驾驶室。后面的床是车厢。她布置了一番,便来邀请我。
她先是来当司机,我和小海马坐在后面当乘客。当然,我仍没有忘记善意地提醒她系安全带。玩着玩着。她突然让我来当司机。我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她坐在后面,抱着小海马。我提醒他们系好安全带。她突然告诉我,“小海马看不到窗外的风景,小海马不想系安全带。”我说,“我们现在在山路上,我要急转弯了。”然后,她就把小海马扔到床下面去了。她说,“小海马不系安全带从窗户飞出去了。”我连忙停车,然后和她一起紧急抢救小海马。
救起小海马后,她带着小海马看了黄色假人的事故模拟动画片。当时她手里的手机是看不见的。
---------写在后面的话---------
孩子会创造游戏。这些游戏离不开生活的基础和实践。游戏中饱含孩子对生活的诠释,特别是他们所不理解和暂时无法消化的规则。
孩子为什么要通过游戏再现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特别是加进那些在我们眼里,他们曾经犯过的错误或是没有听从我们的要求的部分?
是他们尝试换一个视角,从成人的视角来看待整个事件?这难道是他们对换位思考的最初的朴素理解?
是他们懂得了这个事件对于他们的意义?还是他们尝试通过游戏,来进行自我安抚和自我解释?
还是游戏仅仅是个游戏?也许他们并不这么认为,也许他们通过自己的方式开始勇于面对曾经发生的事件?
也许,孩子在这样的游戏中获得了认知上的成长。
— END —
*** 第四十五篇原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