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军长被捕入狱,给监狱长递了张纸条,监狱长看后大怒:赶他走
在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过程中,我党不少高级将领、干部由于各种原因被反动派逮捕,锒铛入狱。在监狱中,他们大都小心翼翼地隐瞒身份,因为只要身份不暴露,反动派便不会采取过激措施,外界的同志就有营救自己的可能。
但我们今天的这位主角却大反其道,不仅在狱中主动承认自己共产党人的身份,而且还把监狱当家一样住下了,最后甚至被反动派主动赶出监狱,可谓是囚犯界的奇葩。
他就是罗南辉,曾任红33军军长。他为什么会被关进监狱里?他又是用什么办法脱困的呢?请听笔者娓娓道来。
罗南辉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1908年,罗南辉出生于四川成都郊外的一户贫苦人家。
罗南辉的童年几乎是在战乱中度过的。武昌起义后,各省掀起独立浪潮,饱受清政府压迫的四川人民自然也不例外,总督府宣布易帜五色旗,标志着四川脱离清政府统治,并随后加入中华民国政府。
辛亥革命
可好景不长,革命果实被袁世凯窃取后,全国再次陷入军阀割据局面,短短五年间,四川的地方军阀参与了讨袁、护国、护法在内的多次战争,使四川成为了各地军阀争夺权力的角斗场,原本的天府之国遭遇战火摧残,蜀中百姓深受其害。
袁世凯
正所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罗南辉尚未成年便开始工作,只为讨口饭吃。
起初,在熟人的介绍下,罗南辉进入了一家水烟铺当学徒,学徒的工作并不轻松,薪水时常会遭到克扣,遇到脾气不好的师傅还要忍声吞气,但好歹能维持生活,对于年少的罗南辉来说就已经很满足了。
罗南辉本以为能就此过上安稳生活,没准再混几年还能从学徒晋升为正式师傅。但现实给了他迎头一棒,由于战乱不断,店铺的生意萧条,加之官府的横征暴敛,店铺老板撑不下去了,被迫关店停业。
罗南辉再度成为无业游民,流落街头。
走投无路下,罗南辉选择了进入川军当兵。与那个时代绝大多数的年轻人一样,罗南辉参军的理由很简单,军队至少管吃管住,不至于饿死街头,月末甚至还有饷银,绝对是贫苦人家出身孩子谋生的不二之选。
在罗南辉参军的那个时候,四川盆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大大小小数十个军阀林立,彼此攻伐不休。大战之后必有补员,虽然罗南辉身材不及其他士兵高大威武,但减员严重的军阀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要能上战场扛得起枪就统统收纳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军人在当时算是高危职业,但穷困潦倒的罗南辉也顾不上那么多,一头扎入其中,无问生死。
红色启蒙与传承
参军后的罗南辉辗转多个军阀,不仅在一场场战斗中幸存下来,还练就了一身本领。1926年,罗南辉被调入川军第三十八军第七混成旅当兵,在这里,他将遇到改变他一生的人——旷继勋。
旷继勋
1926年5月,国民政府发兵入湘,声势浩大的北伐战争打响。
四川依靠蜀道天险,向来是易守难攻,听说南方的北伐军来势汹汹,盘踞四川的军阀们并没有为自己成为被讨伐对象忧心忡忡,始终保持着一幅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的模样,各自派遣使者前往武汉和长沙表示愿意投诚国民政府,再易帜青天白日旗,轻而易举地躲过一劫。
国民政府对于四川军阀的表态自然是欣然接受,毕竟蜀地这团烂摊子已经存在近二十年了,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处理的。
眼下与直、奉两大军阀的战事尚未明了,倘若再派兵入川,可能会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反正四川军阀们只热衷于窝里斗,所幸任由他们内耗好了,所以也就同意了他们的要求,延续四川的防区制度,让四川在北伐中保持一个相对独立的状态。
与此同时,由于国民党右派在大革命过程中表现出的反动行为,所以我党吸取了过往革命的教训后,并没有将革命的领导权放心地全盘交由国民党,而是在暗中悄悄地发展属于自己的武装势力,其中就包括入川渗透。
时间回到1916年,曾经参加过四川保路同志会的旷继勋目睹北洋军阀倒行逆施,不甘心过去的革命果实被随意践踏,故而毅然从戎加入川军,靠着沙场打拼,从一个普通士兵升任排长、连长、营长等职。
近十年的四川内战中,旷继勋凭借一身勇武以及出众的谋略,立下赫赫战功,在部队中可谓是青云直上、春风得意。但在私底下,旷继勋却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不断升迁感到自我满足,他时常自省,这是自己想要的吗?是否与当初参军的目的背道而驰呢?
其实旷继勋心知肚明,四川多年内战,实际上已经与外界的形势脱钩,内战也只是各个军阀争权夺利的产物,丝毫无助于民主革命,在一场场血战中,目睹手下士兵相继倒在战争的硝烟中,旷继勋迷茫了,他不禁想问: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1923年的四川讨贼之役中,旷继勋被调入同为川军效命的刘伯承麾下。
当时的刘伯承才接触马克思主义不久,但他对马克思主义很是认同,一次谈话中,他注意到这位名为旷继勋的下属,心怀爱国志却又看不清前路。
为了点拨他,刘伯承向他介绍了马克思主义,在刘伯承的指引下,旷继勋逐渐推到了旧思想的樊笼,成为了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徒。
刘伯承
1926年底,经过党组织的严格考察,由中共党员秦青川、王文鼎的介绍,旷继勋光荣地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旷继勋加入川军第二十八军第七混成旅担任军官,暗中助力共产党的兵运工作。
在第七混成旅中,旷继勋利用职权之便,秘密执行兵运工作,在士兵中间传播马克思主义,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前文也提到过,在那个年代,多数士兵都是出自贫苦人家,参军是为了讨一口饭吃,但马克思主义的出现为他们指明了新的前进方向,通过马克思主义,他们仿佛可以看见那个人人丰衣足食的新世界就在眼前,不少士兵受此启发,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同为贫苦人家出身的罗南辉自然没有例外,他在了解马克思主义后大受鼓舞,并表现出了高度的思想觉悟。
由于表现良好,罗南辉迅速通过了共产党人的考验,于1927年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帮助旷继勋开展兵运工作。
此时的罗南辉入伍近十年,算是十足的老兵油子,在部队中人缘极好,尽管部队中的大多数士兵的文化水平不高,有些字都识不全,更别提什么主义了。
但在罗南辉的鼓励下,他们愿意坐下来认真聆听,罗南辉也尽量用更通俗化的方式来为士兵们讲述马克思主义与共产党的革命目标。
同样出身于贫困家庭的罗南辉通过一次次绘声绘色的宣讲获得了士兵们的信任,不少人表示愿意追随他,还给他取了个“兵中之王”的外号。
罗南辉抓住这个机会,大力在军中发展属于共产党的力量,扩大马克思主义理论在士兵中的传播范围,还秘密参与成立了“士兵联合会”,与反动军官们作斗争,这些活动不仅团结了倾向革命的士兵们,还为后来的起义埋下了伏笔。
起义
1927年,正当北伐如火如荼地进行时,国民党右派相继发动“四一二”、“七一五”反革命政变,声势浩大的国民大革命毁于一旦。国民党反动派迅速联络各地反动军阀,下令捕杀共产党人和各革命团体,中国革命火种危在旦夕。
反革命政变
远在四川的罗南辉和旷继勋也受此波及,被迫停止工作进入蛰伏期。
但毕竟局势突变远超罗南辉等人的预料范围,不少革命同志由于消息迟滞没有及时潜伏,他们遭到了国民党特务的逮捕后锒铛入狱,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倒在特务漆黑的枪口下,罗南辉痛恨无能为力的自己。
大革命失败以来,反动军阀们接到政府指示,纷纷下令各自部队严查,找出隐藏在军队或驻地中的共产党人的下落。
第七旅在前些年的兵运中已经成为了不折不扣的共产党大本营,此时的旷继勋甚至已经成为第七旅的代理旅长,更不可能配合军阀头子拿自己手下开刀。
纸包不住火,事情还是不幸泄露。
由于长期拿不出剿共成绩,第七旅受到了国民党特务的调查,特务在士兵的住处被搜出关于马克思主义的书籍,书籍的拥有者当即被带走接受审问,严刑拷打之下,士兵仍是不愿意承认共产党员的身份,也拒绝揭发其他同志。
见状,特务也不便继续追问下去,唯恐闹出人命来,毕竟对方可是有实实在在一个旅的兵力作为后盾,事情闹大了恐怕不好收场,所以只能将涉事士兵放回。
但同时,反动军阀头子也下令旷继勋,必须得抓出几个共产党员出来交差,否则就不给第七旅发军饷,一时间,第七旅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一天夜里,第七旅的士兵们早早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洗漱后也没做什么休闲活动便陆续上床睡觉,没过多久,各军帐中相继传出卡车引擎般的轰鸣声,此起彼伏,与树上传出的蝉鸣交相辉映,仿佛一出品味极差的交响曲演出。
巡逻的士兵分为几队,有的绕着军帐外围反复打转,有的穿梭于军帐之间,作着无规律的运动,每当他们经过居中那顶仍旧向外挥洒着光线的军帐时,不禁自觉地昂首挺胸,显得格外精神。
走进那顶军帐,在昏黄的光线下,可以看见帐中摆放着一张表面粗糙的木制长桌,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木桌两侧坐满了身着戎装的军人,从他们的服饰上看,都像是在部队中担任一官半职的军官,尽管夜晚的冷风已将夏日的暑气消耗得一干二净,但我们却仍能从他们的额头上看到黄豆大小的汗珠,与他们严肃的神情相得益彰。
长桌尽头,一个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始终板着脸,双手十指交叉放于鼻子下方,尽管眼窝深陷但依旧藏不住犀利的眼神,他的目光在长桌两侧来回扫动,看着欲言又止的部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旅长同志,我觉得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我们应该立刻举兵起义,支援革命。”罗南辉将这段话在脑海中反复推敲,终于鼓起勇气打破这仿佛亘古未变的沉默,表明自己的立场。
“很好,其他同志的意见呢?第七旅并非是谁的一言堂,我们就应不应该起义这个问题,举手进行表决。”长桌尽头的旷继勋听到罗南辉的话也是虎躯一震,立马来了精神,将酝酿已久的腹稿说出。
在场的都是中国共产党在第七旅发展的党员,今夜来到旷继勋的指挥部开会,就是为了寻找应对反动军阀的办法,但讨论的结果最终都不可避免地转向起义。
罗南辉与旷继勋的相继发言后,同志纷纷表态,有的毫不犹豫,有的表情复杂,露出挣扎的难色,但最后还是全员通过了罗南辉的提议。
表决通过后,众人迅速确立起义方案以及后续的进军方向,会议一直进行到深夜才结束。
走出军帐,迎着夏夜的风,罗南辉脸上挥之不去的兴奋被吹走些许,将手上的汗往身上抹了抹,他又想起会议最后形成的那个计划,不禁再次激动得浑身颤抖,心想今夜无人入眠。
1929年6月,旷继勋领导第七旅旅在四川蓬溪县起义,成立中国工农红军四川第一路军,任总指挥,随后建立四川第一个苏维埃政府,罗南辉在此次起义中任起义军营长。
这次起义,鼓舞了分散在全国各地的共产党人坚持斗争的信念,为革命的烈火又添上一把薪柴。
转战各地
第七旅虽然筹划详细,但仍是势单力薄,缺少其他红军部队的支援和接应,最终是寡不敌众,只能边打边退撤入山区中隐蔽,这次起义算是失败了,旷继勋带着起义残留的部队转移到苏区,自己则被调往上海工作。
起义失败虽然给罗南辉泼了一把冷水,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愈挫愈勇,接受组织的调遣前往川军第28军第二混成旅进行兵运工作,继续策反部队起义,可惜的是,这次起义仍是以失败告终,在敌人的追捕中,罗南辉侥幸逃出生天。
1930年底,川东地区的特委军委书记陈进思在万县不幸被捕,不久之后牺牲。于是,川东特委军委书记这个重要职位空了出来,亟需有人接替,主持川东地下工作。
被特务逮捕的革命人士
过去曾经活跃于兵运一线的罗南辉被选中,紧急调往川东接任。
作为长期从事地下工作的“老人”,罗南辉自然知道川东此时已是龙盘虎踞,陈进思被逮捕,说明组织内出现了叛徒,此番前往川东恐怕凶多吉少。但倘若无人接任,那组织在川东的情报网络将被破坏殆尽,为了伟大的革命事业,罗南辉慷慨以赴。
几天后,罗南辉到达了组织在川东的工作据点,等待他的是一场杀机重重的考验。
监狱风云
这天,罗南辉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时间前往联络点,他如同往常一般保持着朴素的农民装扮,为保险起见,身上仅带着一封接头用到的信。
联络点是一家普通的客栈,罗南辉到达客栈后并没有急于进入,而是在客栈附近的地摊处逗留,假意与小摊贩讨价还价,实则暗中打量周围的情况。
确认街上没有可疑人物后,罗南辉才小心翼翼地踏入客栈大门。来到约定的房间前,罗南辉按照接头暗号轻敲了几下房门,却发现无人回应。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罗南辉发觉情况有些失控,深吸一口气舒缓心情后,他决定放弃今天的行动,撤出客栈。
警惕地回到客栈大堂,罗南辉发觉大堂多了几个方才没有的陌生面孔,他们扼守在客栈大门附近,对着客栈里走动的人四下打量,他们的目光令罗南辉毛骨悚然,他暗道不妙,但还是控制住步伐节奏,故作轻松地朝着大门口走去。
影视剧中特务形象
“等一下!站好别动!”那几人见罗南辉准备离开,于是大声喝住他,罗南辉见状,已经猜出这几人的真实身份——国民党特务!他的心凉了一半,也不做抵抗,因为他深知对方绝对还有协助者隐藏在附近,就是为了应对暴力拒捕。
特务们其实并不清楚共党的接头人是谁,所以只是叫住了罗南辉,然后把客栈里的所有人都聚集到大堂来,挨个进行搜身。
看到这一幕,罗南辉已有定数:看来那个内鬼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和相貌,只是将这个联络点泄露出去,故而这帮特务只能在此守株待兔。与此同时,一个计划也在罗南辉脑海中逐渐成形。
特务们在罗南辉身上搜出了那封接头用的信后,不禁松了一口气,纷纷露出得意的笑容,随后将罗南辉押入巴县监狱等候审问。
由于少年时营养不良,罗南辉始终是面黄肌瘦的模样,后来参军又经过风吹日晒,皮肤变得黝黑干皱,加上一幅农民装扮,活脱脱的就是当时普通农民的形象,所以特务们在押解途中也曾怀疑过是不是抓错人了,这与想象中的共产党人形象大有不符啊。
民国时期农民形象
面对审问官的提问,罗南辉按照先前的设想,装出一幅支支吾吾的模样,说自己只是一介农民。
当被问到是否为共产党时,罗南辉直截了当地回应:是的,我是共产党人。
这不禁令审问官大跌眼镜,从前他也拷问过不少共产党人,大多都守口如瓶,从来没见过如此干脆利落的回答。
见审问官被他的回答震惊,罗南辉将默默打好的腹稿和盘托出,他称自己原本只是个普通农民,但有一天共产党找上了自己,说是可以为自己安排一份送信的工作,还能拿到薪水,当时自己财迷心窍便一口答应下来,还稀里糊涂地成为了什么共产党员。
说着,罗南辉还掬了一把泪水,叹口气继续说道:“早知道是和官爷们作对,我就不该贪那点小钱!”
审问官见他真情流露的模样,再看了看他身上的农民装束,心想:嗯,确实不像是共产党高级干部,没准真的只是个跑腿的。
但特务们并没有因罗南辉的一面之词就轻易放过他,而是将罗南辉关入监狱,继续对他施加刑罚,测试一下他是否有所隐瞒。面对敌人的残酷手段,罗南辉始终秉持信念,绝不松口,坚称自己就是农民。
敌人逐渐无计可施,只好相信了罗南辉的说法,确认他只是一个被共产党“蛊惑”的平头百姓。但私通共党,为共党送信也是大罪一桩,所以特务并没有就此将罗南辉释放,而是一直将他关在鬼气森森的监狱中,但罗南辉也松了一口气,真正的难关终于过去,接下来仅需要等待就好了。
在巴县监狱呆了几个月后,罗南辉被调入四川反省院。所谓反省院,它与普通监狱的区别之处在于,它注重对反省人进行思想灌输,最主要的目的是让持不同政见的人闭嘴。
出于政治的需要,在反省院人可以有一定自由,生活条件也比普通监狱要好些。来到这里,罗南辉确信,只要不被人揭发身份,自己出狱可以说是指日可待。
反省院旧址
在反省院中,罗南辉开始装疯卖傻,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摆烂。一次,他叫住看守反省院的工作人员,告诉他自己有重要情况要向反省院的领导反映,并将一张纸条塞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清楚,被关进反省院的人大多都身怀机密,所以也不敢延误时机,迅速将纸条交到反省院的监狱长处。
监狱长见状,还以为是哪块石头开窍了,兴奋地打开纸条一看,发现上面赫然写着一句话:各位长官千万不要放我出去,出去后我找不到白天有饭吃,晚上有觉睡的地方了。
监狱长勃然大怒,这不是成心耍自己吗?反省院可不是用来养闲人的,多少人对反省院唯恐避之不及,而今居然有人想在这长住下来,准备混吃等死,真把监狱当自己家了!监狱长气不打一处来,立刻下令,将罗南辉逐出反省院。
机智的罗南辉凭借精湛的演技虎口脱险,实在是能够担得起“人民艺术家”的称号。出狱后的罗南辉迅速回归组织,重新投入到革命事业中去。
后来他屡立奇功,还担任过红军军长一职,不知道当初那些曾经“错看”他的国民党特务们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后作何感想。
不幸的是,罗南辉并没有走到最后,亲眼看着红色的旗帜飘扬在神州大地上。1936年10月23日,罗南辉在会宁县中川乡大墩梁(为华家岭支脉)遭敌机轰炸,壮烈牺牲,年仅28岁。
烈士陈乔年曾在狱中说过:“让我们的子孙后代享受前人披荆斩棘的幸福吧!”在白色恐怖时期,不少革命先辈倒在了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之中,未能等到刺破黑暗的曙光降临,但没有他们的牺牲,也不会有今日中国的大好河山。
谨以此篇纪念那些为共产主义事业献出生命的烈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