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蒜末,美味江南百搭|饭醉党
(加了青蒜末的蛋炒饭,馋煞扬州大师傅)
春日,弟弟从江南故乡寄来了一捆洗净的青蒜。因为我喜欢青蒜。
青蒜有各种吃法,素炒、炒鸡蛋、烧鱼,烧咸鱼、炒肉片、炒咸肉、烫火锅,等等。无论哪种做法,都是我的挚爱。
但是,有一种青蒜的用法,只是用作调味品,用量不大,江南乡做饭做菜,常用,如今我在北京,只要有青蒜,也常用。
那就是青蒜切碎末,调味。这是个百搭调味品,加入蒜末的菜饭,别有风味。
我喜欢吃蛋炒饭,但是,如果没有青蒜的日子,我很少吃蛋炒饭。
很简单,加了青蒜末的蛋炒饭和没有青蒜末的蛋炒饭,那味道的地差距,就是长江和黄河的差距。
炒蛋炒饭时,若有青蒜,取一到两根,洗净,用菜刀把根部拍松,然后切成碎末,蛋炒饭将要出锅时,把青蒜碎末放入,一个翻炒,即可出锅,蛋炒饭的颜色交杂着白黄绿色(白是米饭色,但已经淡了,油炒后带有些微淡黄色,黄是鸡蛋色,绿是青蒜色),明亮鲜艳;而香味,则混杂着青蒜的特殊蒜香味。色香味俱全的一碗蛋炒饭,端在手上,肚里馋虫难免蠢动。
江南人吃面,爱吃汤面,冬天和早春吃汤面,青蒜末是必不可少的调味品。这个更简单,把切碎的蒜末放入准备盛面的碗里,把热面和汤直接盛入碗里,筷子一搅拌,绿绿的蒜末就翻漂到上面,并散发着热汤烫过的蒜香味。
我在北京吃面条,若无青蒜末猪油,我基本不吃汤面。
这些年我漂泊在外,回到故乡,吃馄饨,我依然喜欢撒上一些青蒜末。作为北京土著的太座,很奇怪我的吃法。没办法,这是舌尖上顽固而无法磨灭的记忆。
冬日回家,我喜欢吃咸粥,就是把腌过的骨头加上青菜蚕豆大豆赤豆山芋芋头和米一起熬粥。吃剩的咸粥,第二天“犒咸粥”,继续熬,这个时候,它的味道不如第一顿吃时丰满,但若加上一撮青蒜末,别有风味。我常常这样吃。
故乡冬日都做米粉团子,其中最常见的是萝卜丝肉馅,如果不是以笼笼蒸好过年时准备吃较长时间的,做萝卜丝肉馅时,把切碎的青蒜末放在馅里,比没放的,别有一番味道。所以,单次吃萝卜丝肉馅团子,我特别喜欢放蒜末的,萝卜丝配蒜末,是一个非常奇妙的搭配,常规的青菜馅,配蒜末就不合适了,两种味不是很登对。蒸团子馅里通常不放蒜末,原因很简单,青蒜末蒸煮时间长后,颜色会变黄,味道也会散去,无论色香味,都会大打折扣。
故乡的索粉(粉丝)肉圆汤,沱粉块,解酒开胃的血旺酸汤,都习惯在出锅时撒上一把青蒜末调味。
小时候家里做豆腐,热豆腐压出来,就用酱油和青蒜末一起,拌着豆腐吃,真是唇齿留香,几十年难忘。我在北京自己弄凉拌豆腐,有青蒜的时候,一定会撒上一把青蒜末。无他,味蕾就是故乡的记忆,从小养成的,天涯海角之后,依然无法忘记。
没青蒜的时候,故乡一些人喜欢用小胡葱或韭菜切碎充抵,但是,胡葱和韭菜的味道,与青蒜末大异其趣,而且,这两样,并不适合什么都菜都能搭的。
有人说,放青蒜末,不就是取其蒜香么,就像炒菜问清炒还是蒜茸似的,为什么不能用蒜头捣碎了顶替青蒜呢?
对于我而言,当然不能。蒜头和青蒜,虽是同根,却是两种形象两种口味。想想,捣碎的蒜泥,既无形色又单薄,太过粗砾,怎么能和青蒜切末同日而语!
老饕还是应该讲究色香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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