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人的悲歌：退役老兵血洒元老院，这剧本其实在两千年前就上演过

作者｜冷研作者团队-李从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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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史使人明智，人类学习历史最大的悲剧是什么？就是历史有时候会无情的重复当年的悲剧，这不，乡下人的悲歌和老兵血洒元老院的故事就在西方上演了两遍。

第一遍上演这幕戏的地方叫罗马，所谓的乡下人就是罗马公民。在古典时代城邦并不是大都市，更不是豪宅区，城邦的核心是祭祀城邦主神的卫城，城邦就是在某个卫城庇护下的部落农民联合，很多城邦并不是一个城市包括所有公民，城邦公民也以农业为主，从事工商业的人还被他们鄙视。罗马最早也是罗马乡下人聚集的城邦，罗马公民农忙种地农闲和邻居PK，就连执政官也要下地干活。

罗马乡下的农民在元老院的带领下，干掉了一个又一个强敌，打下了百万平方公里土地。罗马成功的代价就是乡下的农民纷纷破产，因为本国的贵族和富人得到了数百万奴隶，凭借着人力资源优势，罗马贵族的大庄园干掉了本国乡下人的小农生产。罗马军人越是努力作战，罗马公民破产的就越多，罗马公民被自己军队丰功伟业弄得家破人亡。

罗马公民纷纷到罗马城吃大户，他们一无所有，只有手中的剑和选票，形成了最早的流民无产者。在公元前90年，罗马将公民权大甩卖给自己的同盟城邦，罗马公民数量变成了90万，但在罗马城吃大户吃救济的流民就超过30多万，加上他们的家属，数字至少超过了六十万。大量罗马人无事可干，最在乎的事情就是免费的面包和马戏，好比今天的某个超级大国贫民窟民众最热衷福利和体育一样。

罗马同样也有老兵问题，罗马士兵和罗马公民本来就是同义词，只有能负担得起全套武装装备的中产阶级才是罗马共和国扩张的核心力量。罗马的扩张摧毁了本国的自耕农，让罗马中产阶级人数大减，罗马也从公民义务兵役制变成了募兵制。罗马士兵工资收入不算丰厚，全靠有能耐的统帅带着大家灭国、破城、抢劫、批发奴隶发家快活，罗马士兵对统帅的忠臣好比是粉丝对流量巨星。罗马元老院也看出了这一点，特别规定要竞选执政官，必须交出兵权。在罗马共和国末期军头一开始还非常”老实”，马略宁可找有3000带剑粉丝的保民官卢福斯帮忙，也没在第一时间想到召唤自己的老兵粉丝。

罗马的乡下人很愤怒，因为他们被外族奴隶挤兑的破产，想要限制元老院贵族的大庄园。罗马的老兵们也迫切需要土地，他们不想在退役后没有安身立命的产业。在希腊学习过雅典民主精髓的格拉古兄弟则把他们都吸引在自己的旗帜下，格拉古领着老兵和暴民冲进了元老院，强行通过了土地分配法案，结果他们迎来了元老院的大屠杀，罗马的乡下人和退伍老兵都倒在血泊里。而后苏拉、凯撒、屋大维等人都直接掀了桌子，对不利于自己的元老院法案直接行使武力否决权，罗马共和国变成了罗马帝国。

今天大西洋两岸的政客们几乎都是读着罗马历史长大的，某超级大国的参议院更是直接用上了罗马元老院的名字，时至今日这个超级大国的乡下人和退伍老兵也都冲进了元老院，也都流了血，后续会如何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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