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T叔叔讲庄子』不要想方设法控制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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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一定要用听起来很『矫揉造作』的最高级问句,其实理由真的很简单:唯有如此,我才能『心平』!我不是在对『别人』有礼貌,我要的只是自己的心安;『神经语言学』上『科学正确』的心安。

好比说,有次我听到一个台湾这边庄子课的老同学在讲电话,跟对方说:『如果这事情真的会非常麻烦到你的话,那就算了……』

我说:『嘿!你的这种『话术』啊,简直就是逼对方非答应你不可嘛!表面上虽是用问句了,好像还算有礼貌,但事实上,以我们台湾人不敢得罪人的性格而言,有谁会敢跟你说『对!我就是非常不乐意!我就是会非常困扰!』?所以,你的确是在要求对方合你的意;但是,用这么刁滑的方式来讲,你自己也察觉不到自己在控制对方了呀。』

我平常的话,好比说,一件工作,问助教、郭秘书肯不肯接,我都是问:『请问你乐意做这件事吗?』不能更低于这个级数了。因为,低于这个级数的问句,就像买东西时说『算我便宜点好不好?』一样,是在要求对方合己意了。

唯有我长年如此诚心诚意地问了,对方也才会『敢』老老实实地答:『不好意思,我好像不是那么有兴趣,还是请容我拒绝你好了。』

而且,对方也不是头一天就会这么诚实的哦;是要我长年都真的不要求对方合我的意,对方信得过我不会因为遭拒而恼羞了,才会也对我老实的。

等到你有一天要练后面第四篇的『无迁令、无劝成』的时候,没有这个功底,根本不可能练。如果练不了这个,你的人生,无论是公司管理还是人际关系,油耗都会至少大二十倍!这样的人生,是攒不了心力的。

如果是我在北京的餐厅听到的,谁都是叫:『服务员!过来加茶!』一个人仅仅只是这样,差不多就完全不可能练《庄子》了。

当然还有更夸张的。像我之前讲他坏话,那个硬要叫我让他拍的罗炳祥,在那个学校,他只是那个单位医馆部一个快混不下去的小医生,却让我亲眼看到,他对学校部的校长手一指:『喂!你!那边那壶茶,拿过来,替我斟上一杯!』位阶比对方低两级,还这样子讲话,为了显逼格,连命都不要了?这种奇葩……也是有的啊。

大陆同学来台湾,有人吃饭出来餐厅外面抽烟时,跟我说:『打火机借我用用。』我说:『你用命令句跟我讲话哦?』他瞪了我老半天,表情很疑惑,搞不清楚我在电他什么东西。

就连教诗词班,同学跟我说话,也常常是:『我这首诗不想给人看到,你上课不要讲!』被大陆同学甩命令句的经验,我真的遇到好多。

我说这个,不要在要求你『要对我有礼貌』什么的。而是要说,因为做的太习惯了,大陆同学,在大部分的情况,是『不知道、没发现』自己在用命令句的。

这不是在教你对老师讲话要客气一点。而上我自己是对服务员、对家里打扫的阿姨,也不用命令句的。要做到,就对全人类都做到,不是大小眼地挑人做。

因为所谓文明、文化这种东西,本质就是理性、同理、尊重。这些特质,你样样匮乏,缺还要上什么国学课、练书法。学茶道什么的来沾染文化气息,那真是耍得好可怕了。

要求别人合我的意这件事情,如果你不能够守好的话,其实很容易一不小心,你的人际关系,就发展成『陈助教的七朵玫瑰话事件』一样,你会弄到非常痛苦,而那个痛苦不一定实际上有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而是你的心,就是禁不起这样的『卡到』。

你只要去要求人家合你的意,你就是会把自己的心弄坏、弄痛。『陈助教七朵玫瑰花事件』是多美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后来他发展出来的情绪,是多么夸张的巨大。

曾经有一个大陆的朋友来台湾,带着另外一个女性朋友,我看到那个女的,我吓一跳:怎么有人气色这么难看?整张脸是泡在痛苦的浓硫酸里一样,两个眼珠子就像两枚灰黑色的玻璃珠一样,一点活人的眼神都没有。

如果我是『看得到那些东西』的灵能者的话,我可能会说:这个人身上已经塞满了凭依灵,着魔道几十只以上的程度。那不是一般人会有的眼神,我那时想:一个人怎么可能活到痛苦成这个样子?

后来那个朋友就跟我说,那个女的,可能婚姻出了一点什么状态,希望能够重新挽回跟她先生的关系,所以就去学心理咨商,学了很多年,甚至现在都有证照了。但是我觉得很讽刺的是,怎么会心理咨商学那么多年,反而更加痛苦了?

但问题是,她所有的技术上的学习,都变成去支持她怎么控制先生『要来喜欢我』这件事,她人生的『痛度』,随着她的不死心、随着她的花招更精更多,就大道了一个『或者也好像在无间地狱被火烧』的程度。这样的控制,是练《庄子》最要不得的。

而且那个人的样子,真的是谁看到都想躲得远远的,可爱度是负一万分的那种程度。已经不是老公『愿不愿意』爱她的问题了;是一般人类,就算愿意,也根本无法做到喜欢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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