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赛作品55号 ┃ 北戴河,让我几顾几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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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9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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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戴河 多云 14至25℃
沙 子 撰文
北戴河,让我几顾几倾城
林徽因写过,“有人说,爱上一座城,是因为城中住着某个喜欢的人。其实不然,爱上一座城,也许是为城里的一道生动风景,为一段青梅往事,为一座熟悉老宅。或许,仅仅是为的只是这座城。”
北戴河,就是这样一座城,淡淡定定的亘在那里,不曾走远,也不会被忘记……
倾城一顾@徒步
五月的某个周末早晨,跟二哥约好,乘34路巴士去北戴河爬联峰山。车上人不少,售票员声音温暖。车上有她张罗,多了几分的贴心与温馨。
不到半小时,就到了北戴河,是我心中靠海最近的小镇。是的,是我把小镇的名号强加给北戴河,虽然北戴河这个我心目中的小镇可能并不喜欢。
不巧,赶上联峰山正在封山防火。没事,沿剑秋路一路向南,我们去海边。记得经过的那些路,都是洁净得几乎是一尘不染。
想是北戴河临海,气温稍低,蔷薇还没开始私奔,婷婷玉立仍是素颜。而柳絮并不理会受不受待见,把胳肢窝下的油松松枝裹成弹棉花的一样。油松无奈,但始终难以挣脱大柳树的绵绵情深。
偶遇到了路边槐花儿藏不住的香。有白槐的地方,怎么透着一股不染的清纯呢?二哥说他母亲会把没盛开的槐花摘下来,跟面和在一起,加点五香粉,摊成薄饼,再炒成鱼香味儿的。喏,二哥,我给你摘一串槐花,你带回家烙饼去……
沿着海岸走,有巨大的岩石,水波轻轻爬上来,“呗”地给石头一个白花花的香吻,如槐花一样,香甜如蜜。
牡蛎和海虹寄居在岩石罅隙间,看着牡蛎空余的半个壳体,我忽然想起荷西和三毛。他们在沙哈拉沙漠里,因热情好客导致生活拮据。三毛提议周末驱车数百里去海边抓鱼卖,做素人渔夫。溜下高高的悬崖,荷西潜下水,用匕首撬下一只只硕大的牡蛎,再浮上来,举着牡蛎,得意地说,“Hi,Echo,look at this big one……”
二顾倾城@骑行
六月的某个周六上午,又约二哥由滨海大道骑行去北戴河。
二哥今天戴了顶小红帽,没有背包,只带了瓶水,还把肥裤腿塞进袜子里。沿途刷过很多装备专业的骑行者,然后他就笑我着装不够专业。
“你看,前面那大爷,骑着最普通的单车,前车筐里的MP4放着《映山红》,慢悠悠地骑,不挺好么?”
太阳躲进云层,时隐时现,晓风吹面,洒水车超过去,有濛濛的水雾飘过来,落在鹤发上,留些许清凉。路边的花坛,美人蕉和菊花,才刚刚栽下,还没有正红,宫粉和鹅黄。心情轻快,很快到了北戴河。
“二哥,我们去找找鹰角路上的美国牧师的教堂吧。”那是一根柱子留给我们的信息,东岭教会的遗址在鹰角路39号,“二哥,还记得英语怎么说吗?”“不记得了。”“呃,America East Cliff Association Church哦。”
那时节,在奥林匹克公园里面栏杆上,月季花开得正酣,橙色花瓣镶着红或黄边,二哥说那是名贵的金边月季。“二哥,不如你跟金边月季合张影?那可是我的庸脂俗粉哦。”二哥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恰巧身边有条路,西侧就是高高的石墙垂下来大片的蔷薇花。一队红色的婚车驶进胡同,载来了蔷薇一样幸福的新娘。门口有一大片粉色的蔷薇,盛开在温柔的夏天,该有多美。
“二哥,跟蔷薇留个影吧,因为花季即将过去,要做忧思状。”结果,他在花影下笑得花枝乱颤,摇下一地落英……
三顾倾城@艺术村落
九月的某个周末,跟二哥一起同游戴河艺术村。
北戴河新村,整洁的街道两侧是统一的青砖白墙,墙壁上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生动描摹。小院门口,一树树火红的山楂,朝阳盛开着窈窕的月季,或者从天而降一串葫芦。小院里丝瓜、佛手爬上竹棚,垂下一颗颗青脆的佛手,或者是一根根细长的丝瓜,带着满身青色的疙瘩……
我们从北向南,细细地品味,这村里散落如珠的艺术情怀,虽然早有准备,还是惊艳不已。
第一艳,是村北那棵千年的古槐。树中间已经空了,可以钻进去一个胖子,只有外围的树干还倔强地生长,树冠算不上茂密,毕竟,它已经在这里守了1360年。它应该有灵性的,我试着抱抱它红布包裹着的垂垂老矣的腰身,却需要四人。这棵老槐树,或者明年初夏,尚可守候一地白色的落花,它的花香,可有唐的味道?
第二艳,当属吴大师的根雕。艺术造诣非凡,根雕中有书法,龙飞凤舞的书法中又有根雕的自然,一气呵成。那一树瘤子,像癌变的花,美丽又有点邪恶。他的镇馆之宝——《中华福》樟树根雕,取自南方一株数千年古樟树,重达一吨。吴老师对根雕书法艺术的造诣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所以选材造型时已胸有成竹。当他遇到数千年的根王时,他便知道,这里盘着几条龙,那里是天马行空,这里是福字的一撇一捺,那里是块水土丰盈的田。千年的古树啊,根汲取日月精华,早已有了灵气,而他,应该是通灵的。
第三艳,戴河艺栈,是个有着两百年历史,门楼极矮的小院儿。柴门虚掩着,我们推门而入。穿过低矮的二门,昏暗的酒仓,一把手风琴,刚刚合上喀秋莎的目光。诗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被某个女子写在黑板上。再往前,迎面而来,是我最爱百合的香。壁炉的火焰冷在灶堂,向火饮茶的主客不见了踪迹。壁炉边,二哥坐下,扮主人欲渲染一羽秋色。我假装是那个爱读书的女子,孜孜不倦诵读诗经。一大束鲜花,香水百合绽放一屋子淡雅的芬芳。目光忽然锁定,一大片盛放的菊花!叫不上名字,那色彩斑斓,那婀娜多姿,只让人感受菊生命的怒放!菊不香,完全没有百合强势,但她的风骨独存!忽然想到,存菊堂气质优雅的主人——沈眉庄,有人送来名贵的菊花,衬得眉庄气自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里没有南山,南山却在心里,悠悠然……
幻想有这样一个小院:丝瓜佛手搭藤,左偏室有精致的银饰叮当,右偏室有人在牛皮上精致地雕刻,后院可以玩泥巴烧陶,还有一小间朝阳的地儿,可以悬着一个吊篮藤椅,坐在上面悠哉地读书,茶几上是一杯七彩云南的香茶,最好,还有一碟鲜花饼。萌宠绵绵头卧在蒲包上,在太阳底下打盹儿。
时过境迁。如今,二哥已经在大洋彼岸了。
今年五一,我再访艺术村。后来开放的院落以民宿居多,整院出租,价格相当不菲。“源宿十号”以鲜花装饰,别具小资情调。一大盆细细碎碎的米兰,不起眼,却香气悠远,细小的黄色花朵里,绽放的是整个春天。几簇紫边的角堇,怎就成了“缠绵枕上朱楼梦,憔悴山间角堇花?”
想想,也就是想想。在这庭院里,暮闻蛙鸣,晨听鸟语,最好不要卧听风雨,晨起蛾眉不画懒梳妆,锅冷又灶凉,一地落花碎琳琅……
二哥,你在他乡还好吗?
有你陪在身边,北戴河的海,北戴河的村,北戴河的柳絮和蔷薇,那是几顾几倾城。
没有你的陪伴,北戴河,就像有你灿烂微笑,那片载着蔷薇花开的古朴石墙;就像有你热心传道,那块拥吻浪花海的肩膀;就像有你推开艺栈那座矮小的木门,忽地闯入诗经和菊的天堂,就那样满室盈香。
你不在,北戴河,在我心里一样倾城,一遍又一遍!
【作者简介】
沙子(笔名),出生于上世纪70年代,系秦皇岛市开发区作家协会会员。
重 要 声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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