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茂琨:艺术不是自己玩的,跟紧时代比玩技巧更能表达想法
庞茂琨(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四川美术学院院长、教授)
记者:在毕业后一直在四川美院教书,四川美院的经历对你有什么影响?
庞茂琨:88年研究生毕业后,一直在四川美院任教,教龄是二十几年,读书读了十年,附中、大学、研究生刚好是十年,在那个地方呆了三十多年。
我们读附中的时候正好是78年,那时候他们77级,罗中立院长他们读大学一、二年级,我们读附中他们读大学,影响还是很大。读书的时候,77、78届已经出了一些成果了,在全国有一些影响了,作为榜样的力量还是很大的,影响了我们,所以我的早期作品也是乡土,彝族少数民族地区。
在教学上我们不一定是完全按照引导学生必须朝自己的东西走,我们在教学上是很宽的,必须要把知识性的和启发性的东西给他们,而不是让他们按照某种风格走下去,尽量提供给他很多菜单让他自己选和发展。
记者:四川美院有大量的有思想性,有创意的作品,是怎么做到的?
庞茂琨:我们比较重视作品的思想性,形式上采取一些新的样式,新的方式。要有国际化的眼光,不同文化会互相影响,所以在作品中可以吸收很多新的东西。初一年级开始,把基础的创作课设置的非常全面,创作要从基础开始。强调创新性、实践性、世界性,培养的人才要能够实战,可以随时参加各种展览,让学生得到实战的体验,这种学生毕业以后就能够成为一种很实用的人才。
记者:你的作品里选择了一些典型符号如摔跤手、舞蹈演员、动物等,对这种典型的符号您怎么看?
庞茂琨:以前画画比较随意,学院派那种,只要把模特画好,它更看重是画的技巧和语言传统的一些因素在自己身上怎么发挥出来,但这个东西做一个消遣可以我自己认为,但它不是自己的一个创造,不是精神性的东西,个性化的东西不能体现,那么现在这个东西余地大一些,在生活当中选取一些比较典型才进入画面,而舍弃一些比较随意性的,一般的,所以它有目的,这个目的在于对现实生活的观察、思考、感受。
我现在觉得艺术不是自己玩的东西,它还是应该跟紧这个时代,这个社会的政治、事件、问题,联系起来,它还是比较更能够和大众产生联系和学术界也可以产生,因为都是面临共同的问题,我觉得这个比玩技巧更能够表达自己的想法。
记者:你的作品的转化是突然形成的吗?还是经历了一个过程?
庞茂琨:我觉得是前几年才开始,一种突然的机缘吧。其实我以前有几个阶段,在97年有一个《触摸》系列,很模糊的身体的局部,那还是纯语言,是往抽象方面走。我在发展中一直有一个矛盾从来没停止过,就是画具象的老不满足,画一个人物、情景,老摆脱不了自然,没办法改变它什么东西。这种客观的东西,能提供给你很多生动的东西,但它不能满足你对于艺术观念的一个成长,它会受限。
后来我又画了触摸系列,触摸系列就是比较抽象的,把人身体某些部分放大,进行局部模糊,但它还是一个形式,在内容上它就只有一个对生命的关注,对生命本身的重视,但是这种东西画了一段时间之后,也觉得它更牵涉不了任何情境,自然的一些属性没有了,它提供给你的还是很空洞的东西,就坚持不下去了。老觉得你又要画回来,画一个具体的人物就觉得自然界给你创造的色彩的丰富性、形式的丰富性和信息传达的丰富性,好像又失去了这个东西,失去了这个东西又想找,后来又画了一个《虚拟时光》系列,就是又有形象,又是好像完全白的虚空的一个环境,一个背景上面任意有一些漂浮的东西,但这个东西出来以后,当时觉得这下觉得这样有具象了,但是它没有发展下去的原因就是它,老是一个人在那,在构成上受到局限,太主观有时候也不行。
现在这个东西比较好就是它跟现实比较紧密,社会出现的一些符号、场景、图像,它直接用进来,用进来又经过自己的组合、编排,产成另外一种不能一下说清,但感觉得到有一个东西,这个东西我觉得非常好就是跟大众既有联系,又有一种猜想或者是猜测、幻想。
记者:在这个系列之后,您在创作上有什么计划和打算?
庞茂琨:还是围绕这个社会的大舞台,各种角色、人物在里面演绎自己的人生。但是还是选择一个可以进入这个画面的,可以产生内心的启发和共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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