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等春天
最近追剧成痴,追到了“不吃不睡”的地步,追到了现实都遥远糊涂了起来。《流金岁月》里的每一支都好听,生发了写篇公众号就插这些歌的念头。为了一支歌,码了一小段文字。文字与歌之间没有关系,而我的“喜欢”把两者联在了一起——喜欢是无厘头的霸道。
夜静如水,我躺在床上,回想的一天里种种。还是女儿随口说的“等春天”,最有嚼头!
一早,我麻利地把煎好的牛排切片洒汁装好盒后,连同水果盒,一起装进了外带包。随即冲向门口,在穿鞋拔起鞋帮子当口,一把抓过车钥匙,推门而出。女儿已背着书包等在电梯口了。
我缓了缓神问:“笑儿,什么时候妈妈可以不送你上学?”
女儿说:“等春天。”
我的心微微动了一下,侧脸看了看过道走廊里空荡荡的空盆们,它们也在等春天。
送好女儿之后,时间松缓下来。我在小区顺便走半小时的路,寻寻腊梅香,看看打了苞的玉兰和欢脱的狗狗们。
小区的池子居然还整个的冰封着,台阶处还拉起了警戒线,不会真有孩子贪玩掉进池子里吧?我不禁笑了。女儿说她学校里就有一傻大个整个掉进学校池子里,全校通报,不许学生们再走进那个池子了。那池子也真够冤的。
飞车到校,直冲食堂。负责食堂的跟党叔叔特意跟我打过招呼,说过了七点五十早餐就不供应了,只能饿肚子。卡点进了食堂,啊哈!有早餐!开心得手舞足蹈起来。运气好好!
最近胃口特别的好,特能吃,吃什么都特香。三个山芋,一个鸡蛋,一大碗粥落了肚。有些饱意,但不是十足。我犹豫的看着“粽子”,也吃了?不了不了不了……最近又胖了。等春天来了,我还要穿旗袍呢。只是十点半之后,又饿了。三菜一汤全落了肚,才踏实满足。
回办公室的路上,遇见请了半个月假的阿姨。阿姨八十岁左右的老妈妈摔了一跤,昏迷不醒,说脑子里有个瘤子。阿姨见了我就说起她的老妈妈,说着说着就哭了,不停的抹眼泪鼻涕,纸巾湿成一小团。我不免也伤心起来,想起来了突然去世的老爸。亏欠是种特别糟糕的感觉。只是,若不亏欠又怎么能父母子女一场?
转身离开的瞬间,猛得发现眼前的红腊梅打起极细小的苞。我的心松了松。
回到办公室坐在电脑前忙活一阵子后,就去隔壁办公室转转。 隔壁三个人一个办公室,空间挺挤的。但我还是要在那儿撑出块地儿活络筋骨,压个腿,下个腰什么的。坐久了就腰酸背疼的拉伸一下,特别的舒服。她们也都习惯我了。
去中学部的机房上课,穿过操场时,看到有的小孩子滚在操场上。好羡慕。
一个漂亮的女生见了我,迎了上来对我说:“老师,我爱你哟!”我回了句:“我也爱你!一会儿课堂见!”
那位年轻的音乐老师又一个人在打篮球,我叫他“大白”。前阵子孩子们出水痘,他也跟着出水痘。再来上班时,脸上还隐约可见小红点儿,我问他:“你到底有没有好透啊?”不想他张开双臂像“大白”似的说:“来,抱一个。”吓得我逃走了。从此,我就叫他“大白”了。这小子,到了学校后一定是见谁抱谁吓唬谁了。
我站在场外问他:“大白,谈女朋友啊?”他只是笑,继续投篮打球。我继续说:“你小子,可别天天跟篮球谈朋友啊!”他害羞的说:“谈了。”我紧跟了句:“漂亮啊?干什么的?”大白就只“呵呵呵呵”的不好意思的笑了。我笑了走开了。
冬天里也是可以有爱情的。真好!
三点二十分时,拎起包,签了外出单飞车出门。两位保安大叔正准备拉警戒线,准备孩子们的放学。我开着车,大喊着“冲啊!冲啊!”偏偏的档位调高了,跑不动了,停在门口了,大叔笑着问:“今天干啥这么急的要冲啊冲啊要回家去了?”我神秘地说:“有约会,有约会,悄悄地先走了哈!”一个大叔“哎哟喂” 一声,另一个大叔向我摆摆手说:“明天再来玩哈!”我哼了一声说:“明天!双休!不来!”
其实我要去现场看一下车位。我想买个车位,赶巧有人要卖,物业的一个小伙子说帮我实地查看了,位置好得没话说。我挺信他的,但还是实地踏看一下为好。我用我的小短腿丈量了一下距离,148步,满意! 当下付了定金。
这可是大事!
1:0.6的配比率,车位紧俏着呢。想着以后入住了,天天为了停车烦心真够糟心的。这下放心了。
夜晚,躺在床上,又想起了女儿随口说的“等春天”。
春天可以等待,冬天便生出了几分可爱来了。
其实,我每个春天都过不好。春天太蓬勃了,像一下子炸开了一样,到处春花,花们从地面的角角落落开到了树梢梢尖儿,简直就要开到天上去了。我既承受不住春如此奔放热烈的美好,也承受不来春花们一骨脑的衰败下去!在半壕春水满城花的当下 ,我担心风,担心雨,担心花儿的种种凋零……而在等中,一切都是孕育,一切都为了美好而蓄势待发。充满期待,充满张力。
等到了春天,我又长了一岁了,也要试着勇敢起来。既要有美好的期待,也要有享受当下的勇气。就像玉兰,在寒冷的冬里悄无声息地打起了苞,只等春天来了,绽放!从不去想败坏下去的必然。
系列回顾:
Flies
等
一阵轻柔的风
吹开一朵春花
躺
在一朵花里
痴了醉了
梦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