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子》卷47八说诗解2明法塞私一功劝农

韩非》卷47八说诗解2明法塞私一功劝农

题文诗:

察士然后,能知之者,不可为令,民不尽察.

贤者然后,行之者也,不可为法,民不尽贤.

杨朱墨,天下所察,干世乱,而卒不决,

虽察不可,为官职令.鲍焦华角,天下所贤,

鲍焦木枯,华角赴河,虽贤不可,为耕战士.

人主之察,智士尽辩;人主所尊,能士尽行.

今世主察,无用之辩,尊远功行,索国富强,

不可得也.博习辩智,如孔墨者,其不耕耨,

国何得焉?修孝寡欲,如曾史者,其不战攻,

国何利焉?有私便,有公利.不作养足,

不仕名显,此私便也;息文学而,明法度,

私便,而一功劳,此公利也.,

又贵文学,则民疑之,所师法也;赏功劝民,

又尊行修,则民惰之,产利也.夫贵文学,

以疑法令,尊行修,以贰,国强不得.

【原文】

察士然后能知之,不可以为令,夫民不尽察。贤者然后行之,不可以为法,夫民不尽贤。杨朱、墨,天下之所察也,干世乱而卒不决,虽察而不可以为官职之令。鲍焦、华角,天下之所贤也,鲍焦木枯,华角赴河,虽贤不可以为耕战之士。故人主之察,智士尽其辩焉;人主之所尊,能士能尽其行焉。今世主察无用之辩,尊远功之行,索国之富强,不可得也。博习辩智如孔、墨,孔、墨不耕耨,则国何得焉?修孝寡欲如曾、史,曾、史不战攻,则国何利焉?匹夫有私便,人主有公利。不作而养足,不仕而名显,此私便也;息文学而明法度,塞私便而一功劳,此公利也。错法以道民也,而又贵文学,则民之所师法也疑;赏功以劝民也,而又尊行修,则民之产利也惰。夫贵文学以疑法,尊行修以贰功,索国之富强,不可得也。
【译文】
   只有明察的人才能通晓的东西,不可用来作为法令,因为民众不都是明察的。只有贤能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情,不可用来作为法律,因为民众不都是贤能的。杨朱、墨翟是天下公认明察的人,但他们想整顿乱世,终究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他们的学说虽属明察,却并不能作为官方的法令。鲍焦、华角是天下公认贤能的人,鲍焦抱木而死,华角投河自尽;他们虽属贤能,却并不能成为耕作打仗的人。所以,君主要加以明察的,智士就在这方面竭尽巧辩;君主要予以推崇的,能人就在这方面全力去干。当代君主把没有实际功效的行为认为可尊,而想求得国家的富强,这是不可能的事。像孔子、墨子那样知识渊博、机智巧辩的人,但他们不从事耕作,国家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像曾参、史鲍那样讲究孝道、清心寡欲的人,但他们不参加打仗,国家能得到什么利益呢?个人有私利,君主有公利。不耕作而给养充足,不做官而声名显赫,这是私利;废除私学而彰明法度,堵塞私利而一概按功行赏,这是公利。一方面设置法令来引导民众,另一方面却又推崇私学,民众就会对遵守法令产生怀疑;一方面奖赏功劳。来鼓励民众,另一方面却又祟尚修身养性,民众就会懒于耕战。推崇私学而使法令受到怀疑,崇尚修身养性而使论功行赏出现双重标准,要想求得到国家的富强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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