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那酒......
微醺人生 有酒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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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就是文化,就是故事。当兵近30年,于自己而言,记忆中与酒有关的故事还真的不少。
文:刘玉广 | 整理:酩悦团队
当兵近30年。加上之前和到地方以后的时间,原来自己与酒打交道真的是有年头了。看到“微醺人生,有酒有故事”酒友征文题目,我不禁笑出了声:说的,不就是自己吗?酒,就是文化,就是故事。于自己而言,记忆中与酒有关的故事还真的不少。
差点呛个跟头
我出生在京郊一个小山村。从小学到中学,我都是班长,高中是班长兼团支部书记。高中毕业后,眼见有的同学进城或到乡政府工作了,心里羡慕得要死,可我没有条件,也没任何背景,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闷和失落感。
一个冬天很冷很冷的晚上,我们3个“同命相怜”的小伙伴们一起侃人生侃苦恼。
“咱们喝酒吧?”其中一位提议。“喝酒不是能解愁吗?”大家来了兴致。一瓶二锅头,一盘炒花生,一盘糖醋白菜,一声“干”后,我们每个人都端起七钱酒的杯子一饮而尽。呀,这么苦这么辣这么呛,难受得我们几乎同时鼻涕眼泪全都出来了。看着对方的狼狈样子,大家哈哈大笑,然后是抱头痛哭。
伙伴的老母亲,我管叫婶子。她吓坏了,以为出了什么事,慌忙跑进屋。面对慈祥老人,我们一个个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苦闷,这顿发泄般倾诉。老人先是静静地听,然后是爽朗地笑。她说:酒不是解愁的,是越喝越愁。出不去更好,哪好也没咱家好。我们这些老一辈不都活得好好的?你们这叫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还哭鼻子,哪像大小伙子?
“这么晚了,也没处去弄菜去了。我再给你们拌个糖醋白菜去”。老人说着出了门。
婶子的话,说得我们个个脸通红通红。
那晚,我们3个小伙伴,把一瓶高度“二锅头”全部报销了,都喝醉了。还有就是吃了一整棵大白菜。
醉人的大排档
1994年左右,已经是某军种报社编辑、记者的我,第一次去三亚参加新闻培训班和采访。到达的当天晚上,32名各单位新闻干事、报道员纷纷到我住的招待所“报到”。我的行程7天。不知是哪位提议,大家自动结合成7个组合,分别请我吃“大排档”。
去过的人都知道,三亚的大排档非常有名。静静的海、微微的风、绚丽的霓虹灯、曼妙的椰树林。在临海的地方,甚至直接把桌子放到海水里,挽起裤脚,淌水品尝新鲜的海鲜,大杯畅饮冰凉的啤酒。那种感觉,真是一个字:爽!
战友相见恨晚。三亚的酒规一点也不逊色,“打通关”(每人一口气连敬每位3杯酒,有六七瓶啤酒之多)。我是客人,又是年龄最大,所以我随意。但是,再随意,每晚还是喝得醉醺醺。
记得中间有两晚被领导盛情邀请,计划被打乱。意味着两个“组合”失去表达心意的机会,说什么都不行。告别的前一天晚上,从10点之后,我又吃了3顿饭。最晚的是零晨4点多,我已经因醉而睡。3位战友硬是把我从床上架起,在酒店下边的海滩,踩着海水喝了一瓶啤酒,这才了了他们的心意。第二天在飞机上,我一口饮料不敢喝,甚至不敢看,整个肠胃折腾不止。好不容易到了北京,第一件事是跑洗手间。
三亚的酒,有些让我不知东南西北了。
用酒治人
1986年,我和另一位战友对招收飞行学员政审进行跟踪采访。在一个镇政府,正好碰到一位五大三粗的干部,正在“横眉冷对”地训斥两位农民模样的人,态度极其不好。当他生硬地问我们找谁和干什么的时,当时我心里已经很生气了。所以,我以同样生硬的口气说:我们从北京来,对你们的某某镇长进行政审。只见他蹭地站起来,挥手让两位农民“快滚”,马上一脸媚笑地招呼我们:我是镇长秘书,一切由我负责。
中午镇长在政府的小食堂给我们“接风”(以前都这样),自然少不了喝酒。喝的是啤酒,但杯子出奇的大,一瓶也就是一杯多一点。我发觉镇长很有派头,一口官腔。他说完欢迎词后,高高举杯:“为咱们的友谊干一杯”。他把酒在唇边只是沾了沾。这时,那位五大三粗的秘书早已一饮而尽,然后悄悄把杯子放在镇长身侧。只见镇长一古脑倒完,秘书又是一口喝干。
作为镇长,首先提议3次,秘书差不多就已经喝了6大杯,相当于5瓶多。怎么能如此对待群众呢?因为心里有气,我们当作没看见他们其中的“勾当”,每人又回敬镇长两杯。镇长来者不拒,只是苦了秘书了,他又喝了4大杯。加上负责让菜、给大家满酒,累得满头大汗。
秘书当场大醉。我心里一阵解气。
第二天,秘书陪同我们下村了解情况,我说出了心里话:你这么活着,累不?没有老百姓,哪有镇政府?此时的秘书像个小孩子,红着脸:我知道自己错了,也不知怎么就养成了这么个坏习惯、坏作风,今后一定好好改正。
别说,那七八天时间,“变脸”秘书对群众的态度大为改观,有的乡亲悄悄对我说:你们是怎么调教他的?以前我们都怕见他,每次都跟要吃人似的。
我也告诉秘书说,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用酒治人。他说他知道我是故意的,又没办法明说,只能挨着。
毫无防备地“中计”
记不得是哪一年了。在福州一次出差时,因中午喝酒了,晚上我坚持不再喝酒。
朋友同意了,但征求我意见:能否允许我们单位的几位工作人员“借机”改善一下,原因有二:一是近期大家工作太辛苦,完成了一项很重要的工作,受到了上级集体嘉奖,顺便庆贺庆贺;二是都希望见见你这位老新闻前辈。
我知道第二条纯属扯淡,但自己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很简单的几道菜,几瓶低度白酒。我真的没有喝一口。当晚餐就要结束,大家准备放筷子时,朋友有些突然又像是漫不经心地说:老刘,劳您评价一下,我这几位部下谁的酒量大些?我真的是连想都没想,认真看了每个人一眼。我说:年龄最大的老陈,酒量肯定不行,脸已经红到脖子根了。最年轻的、皮肤白皙、相貌漂亮、性格文静的也是当晚唯一的姑娘小白,自始至终没有主动说过话,好像不会喝酒,起码不能喝酒。她刚才是在大家的一再“鼓励”下才喝了不到1杯。
“说错话,可要受罚哟。”朋友半开玩笑地说。
说错话?我以审视的眼光,重新一个个打量起来。难道是小白?
我半信半疑地问大家,也像是自言自语:小白能喝酒?
没容回答,我就拿过一瓶酒:如果是小白,先把一瓶喝掉,然后我俩再一人半瓶。我是想吓唬她。没想到,小白姑娘慢慢站起来:老师,就按您说的办。她同时招呼服务员开瓶,没用杯子,抱着瓶子就咕咚咕咚干了个底朝天。我看傻了一般。这时,服务员又打开一瓶,正好倒满两杯。小白双手端杯:老师,敬您!说完,她又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中计了!我心里大呼上当。可是,已没退路,不喝显然是不行了。我只能咬牙干杯。
我又醉了。
第二天告别去机场前,我悄悄问来送行的小白:你到底能喝多少酒?小白姑娘一脸的羞色:没试过。估计这样的低度酒3瓶没问题。
我的天!接着,她告诉我,一切都是我的朋友——他们的领导安排的。把她当“地雷”了。
这件事儿,多少年以后朋友还在笑我:你当时也想把小姑娘喝醉。我一直在说,自己的真实想法是把小姑娘吓唬住,自己不喝了。没想到,她居然那么厉害,让我毫无防备地跳进了 “坑”里。
朋友哈哈大笑。
从此,只要桌子上有女同志,我一是不敢小看人家,二是不主动“说话”以惹火烧身,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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