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世界》9.0来了，可能已经是你认不出的样子了
每个《魔兽世界》玩家心里都有一个自己觉得最好玩的版本。文/安德鲁你今天请假去玩《魔兽世界》9.0 了吗？对于魔兽这样一款老游戏，每次大版本发布都是玩家们的狂欢，但对已经AFK玩家和非魔兽玩家来说，却像是两个隔绝的世界。即便如此，《魔兽世界》正式服的第8个资料片《暗影国度》还是打破了以往历代的预购纪录。
原因很简单，这一次关于暗影界的剧情，是过去游戏内外都几乎从未涉及的。对于绝大多数玩家来说，这都是全新的、不了解的故事背景。外在呈现上，新地图的“晋升堡垒”“法夜”等几个区域，表现出了一些以往《魔兽世界》里极少见到的风格。
同时，核心玩法上的调整，也表现出了暴雪一些新的设计思路，比如明显带有Roguelike要素的“罪魂之塔”。再加上捏脸、光追这些细节上的增补、改动，《魔兽世界》呈现出了很不一样的面貌。我从德拉诺后期6.3版本入坑，经历过7.0和8.0开服前几天的盛况。虽然自诩是比较理性的玩家，但也能切实体会到，这一次新版本带来的直观感受“很新”。甚至可以说，经过16年的发展演变，到现在9.0版本的《魔兽世界》已经是很多人认不出的样子了。“这还是魔兽吗”？假如你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碰过《魔兽世界》了，那么几乎可以肯定，《暗影国度》看起来一切都是全新的。首先，游戏主线故事继续推进，开启了一片新区域的冒险，随之而来的，是字面意义上的画风巨变。
之前7.0和8.0两个版本，讲的是《魔兽世界》长久以来的两大剧情主题：打燃烧军团，还有联盟部落间的冲突。对于老玩家来说，不管是军团的“绿油油”，还是部落与联盟的红蓝对比，都是熟悉的场面。而9.0《暗影国度》，则第一次把故事的舞台放在了此前没出现过的暗影界里。设定上，暗影国度是魔兽世界观里死者往生的领域，所有生灵灵魂的汇集地。不过如果单凭这一点，而把它想象成阴森恐怖的世界，那可能会被实际的画风惊掉下巴。
只从这个Loading页面的风格，你大概也能感觉到，这跟以往熟悉的《魔兽世界》画风不太一样。具体看几个主要的主线故事区域，可能会有更明显的陌生感。上周暴雪发布了《暗影国度》的预告CG《帷幕彼岸》，用1分多钟的视频展示了《暗影国度》整体上的几种新视觉风格。如果留意B站的弹幕上，你能看到各种跳戏的调侃，或是对这几种画风表露出的惊讶。
比如有人觉得温西尔的哥特风，很有些《暗黑破坏神》的观感，吸血鬼相关的元素，也带着一点恶魔城的调调。
晋升堡垒一些NPC展翅高飞的画面，让一些观众跳戏到了《暗黑破坏神》里的天使议会；看着金光灿灿的铠甲风格，也有人在弹幕里打出了《星际争霸》里神族的台词；还有一些人调侃会飞的NPC“看着像国产大翅膀游戏”。抛开玩笑，《魔兽世界》在一些新内容风格上，的确表现出了一些和以往不同的元素，比如8.0里，德鲁斯瓦关于女巫会的几个故事，总能让人联想到《巫师3》的一些桥段。开服前官方发布的各个区域前瞻信息，也能看到各片新地图的样子：
如果用过去的眼光来审视当前的游戏场景，对一些老玩家来说，现在《魔兽世界》可能会稍显陌生。其次，细节呈现上，游戏也多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改变。比如重构了角色创建方式之后，《魔兽世界》这个古老MMORPG，终于可以算得上“能捏脸”了。
暴雪甚至用了版本亮点四分之一的版面，来提醒你“快去理发店捏脸”。平心而论，如果和主流MMORPG对比，现在这些角色自定义选项依然不算特别丰富，但相比过去还是有明显的进步。
此外，还有一些细微的改良，比如主线剧情战役用了更明显的任务标志，有高亮的轮廓来标注NPC。主线任务和支线任务在列表里也有了更明显的区隔。这些明显都是向着便捷和人性化的方向做出的改动。玩起来依然是魔兽尽管画风变化不小，但《暗影国度》玩起来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一样。去A地击杀10个怪物，去B地收集6个道具，协助NPC进行一些仪式。这些《魔兽世界》一以贯之的模式，仍然填满了主线进程。当然，这也是传统MMORPG固定下来的范式，不太可能有什么颠覆性的改变。
《暗影国度》的前夕版本，《魔兽世界》正式服等级上限压缩到了50级。这也就意味着9.0又回到了“60级满级”，就像《魔兽世界》最初那样。宣传物料上，网易暴雪也打出了“崭新的60级魔兽世界”的标语。
同时，在等级压缩的基础上，每一个资料片版本的剧情任务经验，也调整到了足够从头升到满级的程度，并且新增了面向新人“手把手教学”的流放者海岛。再加上早些时候上线的“小队同步”功能，能让高等级玩家在带小号做任务的时候同步到相应等级，以便更沉浸地组队冒险。
这一系列改动都传递了一个明显的信号：把现有内容整合成更好的升级体验。新版本9.0也在贯彻这个设计理念，主线战役变成了纯线性的剧情流程，不再是自选区域式的推进方式。在玩家吐槽了两个版本后，暴雪取消了不少需要绕山坡、钻地洞的任务设置。新地图近乎一马平川的布局，也让一边做任务一边看风景这种系列传统，有了更好的体现。这几张我在升级路上随手截的图应该会让你有直观的感受：
同时，我依然能体会得到一些玩家之间不必言说的默契。比如一些需要击杀多个小怪的任务，大家会有意识地把怪拉倒一起。世界频道里，聊起新的剧情NPC总是开口闭口“凡人”，大家也都其乐融融地吐槽着“当年我拳打泰坦脚踢古神，你们不要随便看不起人”。推进第二章剧情的时候，我在一个搜集型的支线任务卡住了，世界频道里一句喊话之后，我瞬间就收到了3条私信告诉我“去打XX怪物”。
这些都让我感觉到了久违的亲切。至于满级后，要面对的又是这几个版本玩下来一些熟悉又陌生的内容模式。
带有鲜明Roguelike要素的罪魂之塔，是设计团队投入了较大精力的新增内容，再加上绑定橙装等强力装备的制造材料，让这个可重复的玩法以较强的存在感植入了游戏。此前外媒和参加测试的玩家，普遍给出了较高的评价。
除此之外，类似于前两个版本神器圣物、特质装备的盟约和魂契机制，也都是满级后需要玩家长期投入养成线。最近几个版本，设定什么样的日常内容比例，让玩家花多少内容去肝，大概一直是暴雪在反复纠结、平衡的点：谈起《熊猫人之谜》很多人会想起略显繁重的日常；《德拉诺之王》中后期的玩法匮乏一度让魔兽的活跃玩家人数跌至冰点；《军团再临》新增了大秘境等大量的重复消耗内容，再加上各种渠道掉落的橙装，免不了一部分玩家觉得“逼肝”；而上个版本《争霸艾泽拉斯》又因为创新幅度小、新增的海岛探险和战争前线缺乏吸引力而遭到诟病。
于是新的版本里，橙装从过去的随机掉落改成按需锻造。《暗影国度》宣布跳票之后的这段时间，开发团队也一直在反复平衡几个势力盟约的数值，以便避免出现单个最优解的情况。
从整体的玩法变化来看，大体上看得出“弥补上个版本的弱项”的设计思路。就像此前7.0对6.0的挽救那样。7.0前后，暴雪官方推出了《魔兽世界编年史》，开始修订、重构各类世界观设定。尽管难免被玩家调侃“吃书”，但也为后续的故事发展做好了铺垫。现在《暗影国度》开始把剧情推进到此前绝少涉足的领域，在世界观塑造上又开了新坑。对大多数玩家来说，暗影界的故事都很陌生，也多少会让人好奇后续的情节展开。一个高龄MMORPG的周而复始今天是开服首日，在死亡之翼、安苏几个大服，不出意料地又出现了服务器拥挤、排队的状况了。
开服火爆，几个月后逐渐平静下来，中间X.1, X.2一类的小版本迎来回流，到版本末期备战下一个资料片时又热闹起来。这俨然已经成了《魔兽世界》多年来十分固定的曲线。最近几天，我的几个公会群又重新活跃了起来。上午开服，战网好友里正在玩魔兽的人也回到了两位数。世界频道里，大家都在讨论新的剧情、玩法，各个公会都在积极地喊话找人，为后面的团本开荒做准备，又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但与此同时，也有一些容易被忽略的是，新版本的内容变化，总会有玩家觉得不满。比如前段时间，《魔兽世界》前设计师鬼蟹在Twitter简单谈了谈自己（AFK一段时间后）对《暗影国度》测试服的“玩后感”。他提到了一些自己不太适应的变化，像大秘境设置下，副本组队过于注重AOE伤害，让人眼花缭乱的坐骑、幻化等等。
但有趣的是，这也恰恰是正式服活跃玩家相对热衷的玩法——注重AOE的副本环境，意味着一波一波的小怪，让群伤强势的职业获得了很正向的反馈（当然弱势职业进组难的问题就要另论了）。坐骑、幻化则意味着，在副本、装备等核心内容之外，有了更多的周边游戏目标可以追求。这也是《魔兽世界》玩家内部，无意识的群体分化。就像@老刀99微博的感慨那样，正式服的新版本，似乎并没有对怀旧服造成明显的冲击。一些老玩家对正式服的各种玩法要素感到陌生，没兴趣尝试新版本的内容。面对版本号开到了9.0的《魔兽世界》，每个玩家心里自然都有一个自己认为最好玩的版本。
前些年，被问及《魔兽世界》会运营多久时，暴雪官方曾经表态称，只要还有玩家愿意玩，《魔兽世界》就会一直更新下去。最近动视暴雪的财报也提到，《暗影国度》的预购人数又创下了新的记录。能够预见到的是，未来几年里，这个虽然古老，但用户量级数以百万的MMORPG，一定会把版本号更新到10.0乃至更大的数字。每隔几个版本，也总会发生一些打破玩家认知的变化，就像《暗影国度》目前表现出种种熟悉又陌生的观感那样。那么作为玩家，你更愿意看到《魔兽世界》保持一些固定的风格，还是愿意看到游戏随版本积攒小的变化，最终形成和过去巨大的差异——尽管可能是颠覆性的、你不喜欢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