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发明家只能研究“无”,科学家却可以超越“无”,研究“科幻”。这句话,看似不难理解,可细细品味,又不那么简单……“物”挺熟悉的一个字,当企图认真解释“物”是什么时,又觉张口结舌说不清,我将张口,又觉得空虚!许多字在甲骨文时的本义是“具体”的,后来逐渐演变出“抽象”的含义。比如,上次探讨的“象”字,甲骨文的本义就是活生生的“大象”,后来才演变出“想象的象”。“物”字含义的演变,也经历从“具体”到“抽象”的过程。
“物”的最初本义也很“具体”,指“杂色牛”。(有争议)《殷契粹編·考释》郭沫若:物,“犁之初文,象以犁启土之状。”《殷墟甲骨学》马如森:物,“从牛从勿,勿象(犁的)末端刺田起土,土色非一色,引申为杂色,字从牛,故物为杂色牛。”《诗·小雅·无羊》“三十维物,而牲则具。”毛传:“异毛色者三十也。”《周礼·地官·牧人》:“牧人掌牧六牲,而阜蕃其物,以共祭祀之牲牷。”孙诒让正义:“物犹言种类也……凡牲畜,区别毛色,各为种类,通谓之物。”亦引申指形色。再后来,“物”字引申为如今常用的含义“万物之物”。《周礼·春官·保章氏》:“以五云之物,辨吉凶水旱降丰荒之祲象。”郑玄注:“物,色也。视日旁云气之色……知水旱所下之国。”凡事物各有形色,因之引申指万物。虽然,“物”字的演变过程还存在争议,但大的脉络是有道理的。于是,“物”的特征是“ 有形有色”,也就是看得见、摸得着,或者说可以观察、测量、描述出来的存在。有些“看不见摸不着”,只是能力不足而已,随着能力的提升,还是可以观察测量到。比如,分子,原子,夸克,道,名。
有些“看不见摸不着”,是因为不存在,那就不是“物”。
老子也不知道,所以,老子说:吾不知谁子也,象帝之先。《老子》把物的起点定义为道,不再向前深究“道从哪里来?”。天下之物,来自于“神器”,所以,天下之物是“生成”的。有和无,是很抽象的概念,如果非要具体描述,我觉得:
“火”作为“物”,应该和宇宙同龄吧!
地球上的火,也是和地球同龄的。
宇宙的火,却不是地球的火。
地球的火,也不是人类的火。
直到人类发明了钻木取火,才真正有了人类生产出来的“火”。
以人类社会为“天下”,“火”作为“天下之物”,生于“人类制造的生火之器”。
天下之物生于有“器”。
由此,可以发现许多“物”原本就存在,但那是“地球之物”,不是“人类之物”,比如“水”,“食物”,“居所”等等。
当然还有许多“物”是地球原本没有的,人类自己发明出来的。
不管哪种“人类之物”,都生于人类制造的“工具”,也就是“器”。
虽然,天下的概念,比人类要大,要广泛,但是“天下之物生于有”的内涵,是可以用“人类之物生于有器”来理解的。
为啥把“天下之物生于有器”的器去掉?
因为,有器太具体了,而“有”就很抽象。
比如“一”很抽象,谁能找到一个具体的“一”呢?
我们只能找到具体的“一支笔”,“一头牛”,“一口锅”。
一支笔,一口锅是“一”吗?并不是“一”。
“一”后面无限可能。
同样的道理,“有”后面也有无限可能。
就连生火的“器”都有很多,木头,火镰,放大镜,火柴,打火机等等。有加上器就具体了。
再好比万物生长靠太阳,太阳在天上这是“有”。天上的太阳,升起于海平面下看不见的“太阳”。太阳一直都存在,只不过有时候“有”,有时候“无”。人类生火的工具,来自于“人类曾经掌握不了的已经可以存在的生火工具”。当人类科技发展到一定水平,手机的出现成为了“可能”。虽然人类还无法掌握它,但是只要条件成熟就会“有”。人类发明手机,来自于“未掌握却已具备发明出手机的条件”。条件不成熟,无所谓“有和无”,不妨称为“科幻状态”。所以,发明家的研究,不能处在“科幻状态”,只能处在“无”的状态,否则,到头一场空。而科学家却可以超越“无”的状态,研究尚处在“科幻状态”的事物,让“科幻状态”的事物变成“有无状态”。只要理论上证明事物存在,虽然无法发明或探测到具体事物,那也是超前的大发现。你说这尚不能探测到的“暗物质和暗能量”,是处在“科幻状态”,还是“有无状态”呢?如果理论上能够证明“暗物质和暗能量”存在,却无法捕捉到,那就是“有无状态”。如果理论上都没有证明,只是猜测它们的存在,那就是“科幻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