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谈论《天梯》时,会想到些什么?
约稿,全面增补版。
2011年的CASH金帆音乐奖(港乐体系下专业度最高,含金量天下第一的存在),《天梯》拿下了最重要的三个大奖:
最佳歌曲,最佳旋律,最佳合唱演绎。
藏在《天梯》美妙旋律背后的耐人寻味,远不止荣誉列表这么简单。
胡士托是史努比邂逅的那只小鸟,也是我们每个人内心深处最简单的小确幸。
这也是主唱梁钊峰和兄弟们将专辑名称定为《我们的胡士托》的缘由所在。
2010年,终于在“访谈模式”中见到女主角徐朝清的乐队主唱梁钊峰感慨:
“小说都没法这么写。”
长久以来,我们看过太多的静默,太久的暗伤,一次又一次的折堕和求而不得。
我们给林夕笔下的感情注满哀伤,为黄伟文描绘的犀利人生扼腕叹息。
我们习惯了沉溺于不那么在乎自己的爱情,勇敢叩问内心的时刻越来越少。
鞠躬尽瘁似心血的爱情成了奢侈品,接力赛般的快餐交往沦为常态。
所以梁钊峰觉得“我们想呈现的是更新鲜的方式”——
问题来了,《天梯》的呈现方式够新鲜吗?
从旋律和合音的角度来说,答案是肯定的。
某资深音乐人曾经曰过:“哪怕这首歌后来曾被翻唱过无数次,它在和声方面表现的巨大亮点仍旧不容忽视。”
我当然不能确定某资深音乐人到底听过多少港乐,这样的评价依然非常到位。
除了编曲方面的亮点,《天梯》另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是它的超强故事性。
常听港乐的朋友们都明白,绝大多数打动人心的港乐,背后都有一个故事。
这其中,尤以我们经常听到的各种扫奖式慢板情歌为甚。
可像《天梯》这种,整首歌都完全系于一个足以“感动中国”级别的大故事,这样的名曲,近年来是极其罕见的。
恰因如此,这首歌展现了极强的情绪底蕴和异常温暖的人文关怀。
上世纪50年代,刘国江便敢于直面自己的内心,打破世俗囚笼,娶一个大自己10岁的寡妇为妻。
“每个人都觉得我们这样不好,可我觉得有她最好。”
这是刘国江的自白,也是他完成自己梦想和承诺的方式。
“那时候他们笑我别发呆,可她的样子却印在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那是1942年,彼时的刘国江,只是个6岁的孩子。
听到这样神仙般的故事,网友除了一脸羡慕之外纷纷表示震撼:
“6岁就知道自己的缘分在哪儿,这桥段也太走心了吧”。
没错,就是这两个字:走心。
究竟什么叫“隔绝尘俗只想要跟你可终老”,这大概就是。
这是一个我们对爱情越来越迷茫的时代。
这也是一个我们越来越需要安全感的时代。
这更是一个无数人都希望遇到一个知心之人的时代。
如果这个知心之人恰好满眼都是自己,当然就更完美了。
我愿意相信,在刘国江用双手为妻子开凿下山之路的时候,他早已明白了这一切。
或许正因为这样,卫兰才会这么唱:难道是为安置未来才爱你。
这是一个人人都在为门当户对打CALL的时代。
这也是一个许多人相信不该远嫁的时代。
这更是一个无数人都看重结果,忽略了过程的大时代。
越是如此,夜深人静时,我们可能越是坦然且冷静的反思着自己的感情。
这个世界上,究竟还有什么是努力和奋斗无法企及的呢?
没有了,没有童话了。
就像再也没有多少人愿意思考,我们为什么要在最好的年纪里,离开自己最爱的那个人——
所以我们还有什么呢?
最后的愿望只剩下两件事:做自己最爱的事,爱自己最爱的人。
只有你,是无法通过努力得到的,所以此后每次努力时,我都会想到你。
这就是我,这也是你,这就是我们谈论《天梯》时,会想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