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的本命歌单（三十八）：验伤

打开今天这个文档之前，我刚处理好意外造成的一个小伤口。

片刻之后，某朋友在社交媒体上发来一句话：

“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能不能写一首苦情歌？”

我：情人节刚过就写苦情歌，会不会不太好？

老实说，哪怕心里确实这么想着，可明面上，我还真想起一首有特点的歌来。

躺在我歌单中许久，一首标志性的苦情歌。（它的演绎方式除外）

传闻中的本命歌单，第三十八期。

周锡汉作曲，周锡汉编曲，林夕填词，卫兰演唱的单曲《验伤》。

这首歌发行于2017年1月2日，从风格上，是典型的苦情歌。

有意思的是，整首歌在演绎方式上，并不显得“这么苦”。

反倒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

这得益于卫兰个人的声线和唱法，更和梁先生的词句大有关联。

整首词几乎每一处都映射着“凄惨”这个关键词，却不像我们通常理解的苦涩般，是以卑微开头的。

梁先生这次选的大基调，叫做“正视伤痕”。

这种安排的存在，也暗合了“验伤”这个歌名。

开篇的第一个小节，就是极其典型的反映：

是 是早知有今天

但刀锋不够尖

恨你未带她展览面前

留低闪光碎发像遗物

任我乱检

很憎我那么黑

我也要染金

明日便去剪

有歌迷说过这么句话：世上的甜蜜情歌都是相似的，苦情歌则各有各的苦。

为什么会出现这类情况呢？

听到苦情歌时，我们常常因为故事里那些不一样的苦，代入不一样的情绪。

心思和情绪不一样，苦处自然也就不一样。

《验伤》里的苦涩源头，来自已沦为旧爱的自己，要整理心思面对新欢。

这种全新的面对，从怎样的细节开始呢？

答案是发型。

所谓“我也要染金，明日便去剪。”

我们通常认为“换个发型便是换种心情”，由此，女主角的想法也清晰起来。

但仅仅是这样的清晰，其实还不够。

卑微这件小事，不见得是苦情歌的主旋律，却几乎一定是它最重要的内核之一。

接下来，梁先生顺着沉缓中略带哀伤的副歌节奏，展现了这个特质：

想找你验过我心死没有

只可惜伤害不见切口

也没藉口

来博你问候

我未怕献丑

寂寞多自由

不需再顾虑浓或淡妆

你不接受

煎熬是种怎样的感觉？

矛盾是种怎样的体验？

所谓煎熬和矛盾，是你分明已经痛入骨髓，却还要强撑着自己的情绪。

具体到《验伤》这首歌，女人最想验证的是什么呢？

通俗的说，受伤的女人都是爱死撑的物种。

可具体在撑什么，梁先生已经给出了答案：

验证自己的情绪，验证自己在这样的重伤之下，究竟有没有死心。

可惜情伤这种事情，永远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因为真的失去了，也就没有了任何顾虑。

所有我们之间曾经需要考虑的细节，如今都不需要了。

从旋律和编曲上看，这首歌其实没什么新意，是典型的苦情歌节奏。

这种“没什么新意”的编排和选择，造就了十分符合卫兰声线的单曲。

2009年，雷颂德老师曾在接受采访时这么说：

“她的歌曲表现力很强，也带着直抵灵魂的忧伤。”

话听上去很文艺，却是对卫兰风格的最佳诠释之一。

真正的精髓在于，《验伤》的卑微究竟体现在何处：

是明明已经失去，却还狠下心来要见旧爱的女朋友？

还是痛恨自己明明心里难受，却又相信喜新厌旧才是感情常态？

无论是哪一种，无论唱哪一段，有一件事情，是我们始终可以确定的。

伤人之所以为伤，苦情歌之所以为苦，只是因为下面这件事：

人生中仿佛总有某个时刻，是没有被另一个人坚定选择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