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春来花未开
春来花未开
——有感于冬歌散文《兰姐》
梁会娟||山东
春来草自青，哪个少年没烦恼，哪个春天花不开？冬歌的散文《兰姐》，却讲述了一个懵懂少年春天花未开的故事，代言了那个时代的农村少年苦涩的春天。
《兰姐》是一个暗恋的故事。就是俗话说的“烧火棍子一头热”，暗恋的意象可能是某个方面，比如人长的好，学习好，唱歌好等，这是原始的鸿蒙级感情。不仅男孩子暗恋，女孩子也会暗恋。冬歌是众多暗恋兰姐的人之一，发出的是群体之声，从而引起了人们的共鸣。优秀的作品往往是引起读者的共鸣，不同群体读来，都有不同的共鸣。年轻的共鸣是哀叹父辈的可怜，同龄及年长的都悲叹自己少年的无奈。
当年接受的是保守教育，接受这种教育一代人，心中毁灭了很多人性萌芽。在《兰姐》一文中，冬歌细致地描述了当时自己的暗恋情感。“每天的7节课总共有315分钟是看不见兰姐的。而课后短暂的时间，也只能远远地偷偷地欣赏着兰姐，像是欣赏一株带刺的玫瑰，可望而不可及。”这些数字充分说明，少年对着一株心仪的玫瑰而不能折的心情，是何等的心焦难耐。自我压抑，跃然纸上。仅几个数字，写出少年的惆怅。“每天上学我都会早早地到学校，坐在窗口，直到兰姐一行的笑声银铃般地响彻校园，悬在心口的那块‘石头’才会缓缓落地。”少年的眼睛盯着能第一眼看到兰姐出现的地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等待。这个少年比起那些无心贪玩的孩子，少了很多玩的乐。少年选择解决压抑的方法是，早起专心做等兰姐这一件事。多么执著，多么可爱。由青春期走向成熟期是人生中一段悲剧历程，历练的是人的心路，能够顺利走出，当是胜者。
放到现在没有暗恋和压抑，遇到就张扬。班里最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告状，一个男孩亲了她一下。我看了男孩一眼，还未张口，男孩便抢白：“老师我成熟了。”我说：“乳毛未脱，啥成熟？即使学孔雀开屏，也得等长满羽毛。你长几根羽毛，就开屏？”另一个女生附和说：“都没有长胡子，青春期的特征都没有，还成熟？”喜欢就直接表达，尽管是无猜。但孩子的这种行为，应该是享受到了一种体验，满足了一种需要。和过去那个少年相比，当今的少年来真的，玩实惠。即使老师批，同学笑，都不敌自己敢作敢为的快意。
《兰姐》是众多少年的故事。并不是每个人的春天花都开，这种少年的苦涩是群体的。无独有偶，新近读了贾平凹写的《我曾深恋过一个姑娘》，文中所写和冬歌文中所写极其相似。于是，我就琢磨自己少年时期的往事，又采访了几位同龄人，结果，不论男女都有同样的遭遇。记得有个少年送美美一块手帕，遇到美美值日，冬天少年早去生火炉，还从家里带易燃的油纸。但当时，美美就是不知少年的心，心中标向着另一个白马王子。就这样，一个少年的爱情萌芽就被晒干了，枯萎在那个本该美丽的春天。还有……还有……
《兰姐》是代沟的故事。父辈不知的事，子辈做的自然。有个故事讲父亲的鞋子摆得整整齐齐，儿子的鞋子摆得歪三斜扭，孙子的鞋子东一只，西一只。文中有一句“那时候，年龄尚小，还没注意她的胸脯是否高耸。其实，在那个年纪，一个懵懂少年，还没有审美的标准，更不知道情为何物。”是那时少年的心语，但不是现代少年的心语。一个五年级的女孩告状，说有个男孩给她起外号：大奶奶，班里的男孩都跟着起哄。我纳闷，怎么起这样的外号？那女孩腼腆地指了指自己的胸部，我才注意到女孩发育有点早。男生看到女孩胸部大取外号，说明男孩子已经注意观察，用成熟的眼光去看女孩子。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三岁的孩子就会看美女，邻家的儿子喜欢看京剧，大人问他，他说人好看。上幼儿园后，知道拿妈妈漂亮的发夹送给美女老师。
《兰姐》也是美女的悲剧故事。美女就如同春天的一朵花，更何况是豆蔻芳华，水葱美人，少年更易向往。但是，花在花眼中，选错了花盆。从文中结果看，兰姐是在农村，是三个孩子的娘。这个兰姐在春天，被乱花迷了双眼，没有主见。当下来说，就是不会选股票。这么好的一只潜力股，视而不见，一辈子的幸福就从眼缝里溜走了。想起了我的一个同学，家中生活上等，父母视若掌上明珠。眼见找了一个富家子弟，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可有让她烦恼的事，自己不工作，所花的每一分钱都得问丈夫要，丈夫没有，就让孩子问爷爷要。更让她不安的事，是这富家子弟不正干，整天惹事。这样的日子多闹心，如同在火坑里煎熬。女人读了《兰姐》，有的就想到了自己，有的想到了闺蜜。
兰姐是冬歌塑造的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代表了一个时代的悲剧形象。优秀的文学作品就在于典型形象的成功塑造以及故事的时代价值。《兰姐》的故事在岁月的长河中，流啊，流啊！流到读了《兰姐》的人，男的公开恋兰姐，女的开眼找“冬歌”。
插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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