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四月，渭水

四月，渭水

四月的渭河，水流潺潺，隔岸青草萋萋，是诗经里的《静女》：“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是三生三世枕上书里的九重天，是玄烨为阿兰若斩掉梵音谷的美丽一季！

四月的渭河，阳光柔和的洒在河面，河水清澈见底，阳光在河水的折射中，在水底形成不是很规则的s型金光闪闪的光影。“春江水暖鸭先知”河水缓缓的流淌，几只鸭子游在水中央，顺水流在水中留下层层叠叠的波纹。鹅卵石错落有致地铺满河底以及河床，青青之水，用手波动它的衣裳；索性用一块鹅卵石抛进河中央，惊起一群鸭子扑棱着翅膀，急忙逃窜。鹅卵石“咕咚”一声掉进水中，安静地躺下，溅落四起的水花，钻石般飞溅般地停留一刻，再慢慢落入水中。四月的渭水是丝缎，柔柔的；在近水处，水流缓缓，却听不到流水声，所以四月的渭水是温柔的倩女。

沿着河床，向西漫步，四月的沙滩软软的，被渭水冲掉了泥土。我的小白鞋踩在上面，依然雪白可爱。渭河被这块河滩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有水，一部分暂时还没有水；那部分没水的渭河，也不辜负春光，隔三差五的有一棵嫩绿的垂柳依依。这些垂柳有好几个主干，形状也不似路边的风景柳，也许是上游的某个地方，被夏洪冲落，最后定居于此吧！看起来也有一定的时间，不然怎么会这样参天？她们穿着春姑娘赠予的嫩绿衣裳，摇曳着裙裾，曼舞渭河，像女儿国里的美女子，无拘无束。

一直向西，沿水而行，河滩被分成犹如稻田一样的田地，是一些市民自己开垦的自留地。

在河道管理员的监督下，已经没有人私自再去种植，自留地里被有心人撒上苜蓿种子，绿油油的。近处的市民，在休闲时光，就顺便掐些苜蓿菜回家烹饪成可口的佳肴。

已经四月，可是渭河岸边依然存留着大片的蒹葭；新绿环绕蒹葭，蒹葭靠近水岸，春风轻轻地吹，蒹葭柔柔地摇着躯体，是上古时代的等待，流传至今，依然坚持不离。蒹葭是最有生命力的植物，新的生命就在它的脚下，它们悄悄将被新的蒹葭埋没，这些蒹葭才会无意消失吧！“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蒹葭苍苍……”关于渭河蒹葭也有它美丽的传奇故事。

我所居住的地区是渭河的一小部分，整个渭河全长818公里，流域总面积134766平方公，是黄河的一支干流。对于它的地理位置，我就不做介绍了，四月渭河清水之中偶尔漂浮些桃花瓣，那是多情的少女留下的羞涩，随流水悄悄埋没。

总喜欢徜徉在四月的渭河清水边，它有水的柔和，有沙滩的浪漫，有清新脱俗的嫩，有乡间的小路，有泥土的芳香，它是城市里没有粉饰的净土！

插图/陈颖

作家简介

林昔：原名贺雪利，1983年出生，陕西省宝鸡市人，医务工作者。系宝鸡市职工作家协会会员，宝鸡市作家协会会员，喜欢阅读、朗诵及写作。主要写作内容为人文自然感受，文字清新淡雅。有诗歌、散文散见于《宝鸡日报》、宝鸡文学网和各个文学类微信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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