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女儿一周岁又五个月

1.爱美

女儿可以独自走动,虽然仍有着颠簸,还需大人时时在一旁守护,不过女儿更愿意独自摆摇着走动。嘴里“咿呀咕噜……”地喊着,双手高举,脚依然是不够力道,左右不能平稳,仿佛杂技演员高空特技表演般令人心悬胸口,随时有蹦出的可能。可女儿却不愿意别人总抱着,喜欢下地游走。这也证明了人在刚开始学会运作一样事物时兴趣是最大的趋动力。

天气酷热的原因,给女儿穿上凉鞋。一来减少地板热气对女儿脚底的侵袭,二来令女儿习惯穿鞋的过程,三来从小培养女儿卫生的喜恶。可小小年纪却有着成人女性一样的审美偏好,不愿意穿凉鞋。摇摆着,走向鞋架柜,使出浑身力气“抓”开鞋柜的门。大人不明了,以为又贪玩,玩起鞋柜来,鞋柜里的鞋多脏,无数次将她抱开。女儿硬是哭闹,最终大人拗不过孩子,女儿却拖出一双粉红色的冬天穿的鞋子。坐在地板上,自己用力脱着脚上穿着的凉鞋,谁都无法改变她的意愿,要穿粉红色的那双鞋子。

谁说一周岁多的孩子不懂事,至少女儿现在懂得要穿漂亮的鞋子。可见人的审美、爱美的能力是胎里带来的。成人的爱美之心,便可以原谅,因为美而引起的不愉快便可以理解。而男性喜欢更多的是来自感性上的,因此容易松动。用“花心大萝卜”来比喻男性确实很确切,那是由于许多男性根本不能做到“一个萝卜一个坑”。而女性的喜好来自于理性上,所以稳固,痴女更多于痴男,也许这就是根据吧。

2.贪食

女儿喜欢吃包子这样的面食,我也喜欢吃面食,或许这点儿也得到了遗传。每天母亲都会有意的买回一个包子,准备作为女儿的早餐附加食。女儿也会十分肯定地表态“包包……包包……”来意示自己的愿意食用。

分割包子便成了我们父女俩每天的必修课,女儿见着包子那标志似的呼喊“包包……”便会引起我撕下一块给女儿。而包子的馊便成了我的腹中之物,馊的成分不得而知,馊的表皮却是面粉。所以,愿意让女儿吃包子的表皮,不愿意女儿吃馊。女儿也乐意,只要是包子不分里外,狼吞虎咽,只是这种吃像总维持不了多久。过会儿,便拿着包子,边吃边玩开来,甚至丢弃。丢弃却并非终止,只要一想到包子,一看到包子,那争抢的欲望马上占扰女儿心间,吵着吃包子了。包子在手,抢别块包子。只要是包子,女儿可以塞满整个嘴巴,甚至不顾大人们的怨与怒。

或许,成人也是如此,当希望得到某种事物时,总会不择手段去完成。贪念谁都有,但是贪的欲望不能建立在损害他人的基础之上。女儿的贪只是为了满足心底对吃的欲望,那是一种本能,是一种无知的争食。而成人呢?对野生动物,那是一种享乐的私情掺杂与挥霍无度的欲望满足。就吃上,不得不说,孩子是单纯的,而成人是可怕的;孩子是天真的,而成人是残忍的。

3.逗趣

半夜被女儿的吵囔声惊醒,女儿高翘双脚,玩得正欢。突然女儿自己放了一个响屁,放完之后自己乐得“呵呵……”直笑。自己也被这举动逗乐了,女儿依仗我的欢笑鼓着嘴,竟然从嘴里发出一声“响屁”,而后笑得灿烂,甚至如春花绽艳。

女儿对响屁的嘲弄,自己也觉好笑。可是生活似“响屁”对我们的嘲弄,却让我们笑不出来。许多时候,诚诺、信誉都是正直的表现,而在利益的冲突下,这些都简单地如一张薄纸,经不过轻轻地一撞。破裂、粉碎、四散……女儿可以单纯玩闹,没有人予以计较,生活却不能让我们过多的去挖掘“响屁”背后的真像,因为游戏规则是游戏开创者制定的。

4.诡辩

女儿刚会说些单词类的语言,最多也不会超过五个单字的小句子,抓住别人言语最后单字来重复却是孩子学习语言的一个过程。

为显示女儿很聪明,妻子有时会这样的“调教”女儿:

“吃包子要不要?”

“要。”女儿肯定这样回答。

如果这样问女儿:

“包子吃不?”

“不!”女儿会如此回应。

结合相应的场景,演义给邻人们欣赏。那么回报地便是无数的赞许声,便是作为家长对孩子聪明的虚荣心了。不明缘由的邻人们并不啬吝自己的口水与赞赏,深知内情的家人也并不啬吝对孩子怜爱背后享受欣喜的自豪。

生活就是如此,看似真切却隐藏着奥妙。不过最主要的不管是家人,还是邻人,他们在“被骗”或“欺骗”之间所感觉到的是那份生活赋予的快乐。善意的谎言,有时却比真实的虚荣更能让人接受。

5.让梨

每每有物品给予女儿吃,母亲总喜欢在女儿旁边有人的时候,要求女儿分给他人。女儿也会下意识的礼仪式的将手中的物品在对方的眼前一显示,而对方也会笑笑的给予赞称的拒绝。然后,女儿径直把物品填入自己的嘴里,咬赏着。过不多时,又掏出来伸手递给妻子或母亲,成人总是报以微笑的拒绝,并将女儿的手牵回她的嘴里。

孔融让梨,这个千古故事影响着多少代的人。在父母与妻子还有我身上,也依然是为孔融宣传着,甚至接触过的有幼儿的朋友、亲戚同样也是如此。可是,我却从中感受到“假意的礼让”。女儿只知道大人们都不会真得去吃她手的中食物,而造成的是形式主义的“礼让”。当女儿再大一点儿,可能会出现别人真得将她的物品吃下后,而哭闹甚至不理解的现象。所以,在女儿将手中的食物“假意”在我眼前晃悠的时候,我最终张开大嘴接受,并坦然面对女儿的哭泣。因为,不想让虚假的礼让占领女儿的心怀,真诚给予别人也是对自己最大的关爱。

6.顽皮

女儿很聪明,确实。一周岁多的孩子,成人的举止,她可以在看见的同时模仿出来;成人的说话,她可以做出回应。

清晨,母亲总是将前一天换洗的衣服清洗好,披在门前柱子间横着的布条上。件件展开来,衣裤在风中显现着逍遥。

抱着女儿,指着一件件衣服问,女儿可以将衣裤对应的叫出家里所有人的名字。而且有时既叫“奶奶”,又叫“阿**”;既叫“叔父”,又叫“阿**”,直呼名字。

顽皮,而成人却嘻笑忘我,成人的举止就在潜移默化中,轻描淡写中被女儿所接纳。等相应的机会,女儿又会将它释放出来,那时我们的惊鄂又有什么用呢?太晚了,不是?

2006.8.16.(首发红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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