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白粉”的故事(1)白粉的诞生
“白粉”是海洛因吗?
是的。
“白粉”是怎么来的?
它起源于一种名叫罂粟的植物,可以说没有罂粟就没有“白粉”。
罂粟原产于欧洲,3-4月是绽放最为娇艳的时刻。其实罂粟花并没有毒,真正有毒的是低垂蒴果中的白色汁液,它是成为“白粉”的源头。而这美丽的花朵下蕴藏着的,是对人类的巨大灾难,这也让罂粟成为了罪恶之花。而罂粟花的花语就是:死亡之恋。
▲罂粟
根据史料记载,早在公元前数百年的古希腊,聪明的医生就已经开始将罂粟果投入到医疗救治中来。他们将罂粟未成熟果实的乳汁来治疗病痛。这种乳汁暴露在空气中,很快就会干燥凝结,变成褐色或黑色的物质,这就是举世闻名的“鸦片”。
希腊人把罂粟的花或果榨汁入药。发现它有安神、安眠、镇痛、止泻、止咳、忘忧的功效,希腊人称其音为“阿扁”。公元六世纪初,阿拉伯人把罂粟传到了波斯,波斯人变“扁”音为“片”,称其为“阿片”。在公元七八世纪的时候,罂粟作为药材从印度等地传入中国,中国人把“阿”音又发成了“鸦”音。从此,在中国就有了“鸦片”一词。
鸦片又叫阿芙蓉、阿片、大烟,其所含主要生物碱是吗啡。鸦片因产地不同,呈黑色或褐色;有氨味或陈旧尿味,味苦,气味强烈。生鸦片经烧煮和发酵,可制成精制鸦片,呈棕色或金黄色。吸食时散发香甜气味。这种东西本来可做药品,自明代起纳税进口。后来鸦片变成了一种可供吸食的毒品后,灾难便来了。一旦鸦片成瘾,吸毒者往往骨瘦如柴,精神萎糜,如同废人。
从1800年起,鸦片开始大量涌入中国。据不完全统计,在十九世纪最初的二十年中,英国每年平均自印度向中国输送鸦片的量就高达四千余箱(每箱50至60公斤)。
1838-1839年激增至三万五千箱,光鸦片就占当时英国输入中国货物总值的二分之一以上。鸦片在当时可谓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英国鸦片贩子及东印度公司从中获得惊人的暴利。1800年到1840年,英国偷运进中国的鸦片不下42万箱,从中国掠走的白银至少在3亿元以上。白银源源外流,使清朝财政陷入了窘境;许多文官吏也开始迷恋鸦片,更给清朝统治带来严重威胁。
道光皇帝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若继续下去朝廷将面临军队瓦解、财源枯竭的严重威胁,道光皇帝于1838年12月任命禁烟派代表人物 、湖广总督林则徐为钦差大臣,节制广东水师,前往广州查禁鸦片。这就是我们历史上有名的《虎门销烟》。
药学家在对鸦片的正面效应和负面风险作了权衡之后,决定严格禁止某些毒品的使用。而在有控制的条件下允许使用某些毒品。于是,吗啡诞生了。
1806年,德国人泽尔蒂尼发表了50多份实验报告,宣告他分解了鸦片的首要活性成分。泽尔蒂尼以睡梦之神莫菲斯的名字将其命名为吗啡。要知道的是吗啡的效力是鸦片的10倍。
吗啡是鸦片的主要有效成分,是从鸦片中提炼出来的主要生物碱,在鸦片中的含量为10%左右,成白色结晶粉末状,闻起来有点酸味,具有镇痛催眠止咳、止泻等作用。
过量吸食吗啡后会出现昏迷。瞳孔嫉妒缩小、呼吸受到抑制等症状,长期使用会引起精神失常、谵妄和幻想,过量抑制会导致呼吸衰竭而死亡。
1853年,亚历山大 伍德博士发明了吗啡的皮下注射技术。与吸入和肠胃消化相比,这种方法进入血液和肌肉组织,见效快。起初人们觉着口服鸦片那样容易上瘾,后来被证明是错误的。
美国内战(1861----1865年)、普奥战争(1866年)普法战争(1870年)加速了吗啡广泛的应用。当时的军事医学以“提供痛苦解脱”为第一要义。吗啡注射以其良好的疗效而被大量地应用。当时经历过战争的退伍老兵中吗啡上瘾比列非常高,这种现象后来被称为“士兵疾病”或者“军队疾病”。
由于吗啡的易成瘾,医学家们又考虑如何去除吗啡中的成瘾性,在1874年,英国伦敦圣玛莉医院的化学家莱特(R.Wright),在吗啡中加入醋酸酐等物质,首次提炼出镇痛效果更佳的半合成化衍生物,二乙酸吗啡,也就是最早合成的海洛因。
1897年,德国化学家费利克斯·霍夫曼(FelixHoffmann)仅仅花费11天就将海洛因制成药物,研究发现其镇痛的效力比起吗啡至少要高出4至8倍。可明显抑制肺痨病人的剧咳、久喘和胸痛,促进患者情绪安定,且无明显不良反应。1898年拜耳药厂开始规模化生产该药,并正式注册商品名为“海洛因”。
拜耳公司给全世界的医生们免费发放海洛因试用品,委托一些专家做带有宣传海洛因神奇疗效的研究。在这些研究人员的记录里,海洛因仅仅具有昏沉、晕眩和便秘这些微不足道的副作用。拜耳甚至在《德国医生报》的广告中公开要求医生们用“公认的出色的”海洛因医治吗啡成瘾,称其为吗啡的下一代产品,并且不会让人上瘾。
早期的海洛因是随处可销售的,人们根据按剂量口服,可以缓解许多疾病带来的疼痛,但它同时也能让人产生欣快幸福感觉。
人们发现剂量越大,这种感觉越舒爽,如是开始滥用,从最初增加剂量,到后期改变吸食方式,从口服到烫吸,到最后发展成注射,这一切都源于海洛因比吗啡的水溶性更大,吸收亦更快,脂溶性也较大,更容易通过血脑屏障进神经中枢发挥作用。
更为可怕的是,一经滥用和更改吸食方式,它的成瘾性比前辈鸦片 、吗啡更为强烈。这个“魔鬼的杰作”开始席卷全球,对个人和社会所导致的危害后果,已远远地超过了其医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