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校园作家‖【梅华,梅花】◆李涛

作者简介

李涛,华东交通大学本科在读。

梅华,梅花

创作谈:12月的南昌,下了一场零碎的雪,好多年没见过雪了,从我的意识之门被打开起,我的求学生涯充满了一种无法言语的迷茫,过去总喜欢带点让人伤心的东西在脑海中铺开而来。上一代的人历经太多风雨,他们不明白的事物到了我们这一代更加不明白了。我小心翼翼地走在风里,生怕寒风将人心中的最后一丝火光吹灭,路还很远,在被冰冷的空气包围中,我写下未来的故事,谁知道以后呢,可谁都想知道以后,它注定坎坷。以一种悲伤的眼光去看待,聊以自慰,在这雪冬里,前方都是路,可就是不知道要走哪一条。我喜欢的人早已不在,她去了远方,我也将踏上征途,后会无期啊,上千公里的距离迢迢,我该如何去追寻?我想种下一株梅花,可它是在南国活不成的,死亡是它的归宿,我也将追寻它的脚步,将记忆埋葬深海……

梅华,梅花
这个冬天是没有雪的,大约在距赤道以北四十度的位置。这个城市据我们目前已有所知是从来没有下过雪的,我们就称作它为光城。当西西伯利亚的寒风光顾,它依旧能以它媲美太阳光的热量哺育生命。在中国的北方,以点来计算的话,有太多的地方在冬天是没有雪的,所有的雪花都像是一种飘忽不定游荡在脑海中的思念,相比与其他动则零下几十度的天气,没有雪,在北国,像是在空中的游鱼。
那时我们很难去想象现在与过去,所有在屏幕上动动手指头就可见的事物在当时看来多么艰难的遥不可及,就像我的祖父一样,他的生命是属于农村的,那块土地容不得的任何质疑,城市对于没有见过它的人来说除了迷茫和自卑再也无法用其他言语来形容。世界上有繁星般的事物都没有去见过也无法去见过。
零八年第一次下雪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雪,那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场鹅毛大雪,在南国是极其罕见的,在北国只是比平常年份里的大了点,而这片土地还是没有雪,北纬四十度的区域。
我是南方人,祖上的记忆在动乱中丢失得一干二净,到了我这一代,找不到那血液里的和土地相联系的红线,水上的浮萍没有根。我在早年被发配到北边,因为得罪了单位某个领导,隔壁的阿婆对我们很好,经常送给我们蔬菜和瓜果,那时候我们还年轻,以为有太多的机会去看雪花的,可那个地方从不下雪。出于村民情面,我兼了一个小学语文老师的职位,班上的孩子很少,我喜欢讲故事,一双双对知识渴求的眼睛,总有让人把一些琐碎故事讲下去的欲望,在外面的世界不受待见的我,仿佛在这处地图上占了一点的地方找到了归宿,我从不去讲我的故事,它太悲苦,孩子的世界里应有的不该是灰色。三十多岁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生活拆成一断断波澜有趣的回忆,从起伏中走来,告诉我的学生,人应该去追逐晶莹剔透的雪花。值得一提的是,我从来没接受过系统的教导我该如何去教书。
在中国传统的农村家庭里,没人会喜欢一个浪子,不巧,流浪者还是独子,这在当时极为罕见。年少轻狂,从书里读了点东西,就抛下家庭出去闯荡了,要走出故乡,要踏遍中国。当时秉持着人的一生应该留下点回忆,当老去时能感叹自己此生不悔。在我离家的十多年里,我不过是在南方的某个小城里讨生活,最初和抱有反对意见的父母大吵了一架,他们不懂我的梦想,父亲说,走了就不要回来了,我真的走了,没再回来过,每逢佳节,我把所有的积蓄寄回家中,可就是不敢回去探望一眼。
青春少了一半的人,内心荷尔蒙爆发的年纪里,人的欲望想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到处飘摇,回想起我的大学生涯,自从梅花走了后,内心就再难有波动过了,以后的日子只能称之为生存。当我以未来人的视角去看待这段往事,总觉得可笑,可笑着笑着就哭出来了。梅花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的高中同学,在陌生的城市里能听见乡音是一件很舒服的事,让人感到莫名的惬意。
南昌是多风的,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连秋日开学典礼上,都要刮上几阵凉风来庆祝新生的到来。可那时候叛逆的我对这些集会和庆典是极为厌恶,像是在躲避一只奇大无比的老鼠一样,自认为尽是官僚主义与形式主义。提前三四个小时来排练,只为等待某些重要人物的出席,内心的不满化作行动乘人不备偷偷溜到无人的角落里躺在草地上,没有头上高顶的太阳,大风倒是有,地理老师说过是狭风效应。
“你也在这?”家乡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潜睡,我睁开眼,她的变化很大,高中时的小丫头已经长大成人了。
“好巧。”
“你不用去排练吗?”
“少我他们照样能排。”
“好吧。”
尴尬而短暂的对话,我并没有去在意这次相逢,对于不怎么熟悉的事物,说太多我想并没有什么好处,难怪刚开学便总是被人认为是行为怪癖,与那些成群结队的相比,我算是个怪人了,也许是失望太多,也就不想去期望了。
在光城,我的本职工作是地质勘察,简陋的监测站里就我和老王两人,说起这份职业,倒是没有多大的兴趣,说不上热爱,到也能混口饭吃,懂点东西。当初是在父亲的旨意下学了这一专业,习惯了别人帮你做决定后,现在连自己的方向都判断不了了。
光城有全中国最好的光热资源,要不是自然环境实在是恶劣,那帮人早就在那块不毛之地的地方建发电站了,当然,也是没钱,谁也不能够保证建了就有稳定收益的,风太大,也多,是南昌妖风的升级版。
当梅花落满了南山,他们问我后悔吗?我没有回答。就像老电影里说得那样,喜欢一个人好像不需要理由,梅花会走,梅花也会落,前者是她,后者是花。爱情大多是庸俗的,在键盘上敲字的人把它美化,如果你去细想,你会发现人的一生平平无奇但又荒诞无奈,爱情就是这样。当上大学的新鲜感散去,没有了神圣光芒的笼罩,一切看起来是如此现实,像是一座围城,说自得自乐,说苦苦挣扎。
南方是很少下雪的,要么不下,要么就下一丁点不痛不痒。但南昌的冬天是多风的,这风是带点野性的,像是要把所有不顺眼的东西都刮一遍似的,无论多昂贵的伞都承受不住它的狂野。枯萎的树叶跟着风一起玩耍,在空中旋转飘落在人的头上,阳光中蕴藏的冷意是怎么也驱不散的,养心湖上的波光粼粼让人心旷神怡。
因为见过阴雨日风的咆哮与怒吼,在越发觉得有光的日子的可贵,没有彻骨的寒冷,也没有无处可释放的力量,有的是太阳温柔,水波荡漾。人的年纪上涨,读书的日子越来越少,可想花在上面的时间越来越多。越容易得到得越难去珍惜,想起年少总是无知。
“嗨。”
“嗨。”
没什么话题能够聊起,尴尬也是沉默。
“嗯,我先走了。”
“拜,再见。”
在去食堂的路上遇见,她回宿舍,我去吃饭,当初自以为未来也是像这样波澜不惊地度过,可所有的臆想都抵不过上帝之手的拨冗,世事难料。
当初总想一个人穿越去另一个星球,那是《科幻世界》号称宇宙中最荒凉的星球,也是最美丽的星球,那种美丽真的是没有一点的人工痕迹,鬼斧神工的大自然造物,在那名为z-167的星球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可它上面的空气并不能支撑任何生物生存,唯一的一张图片还是登陆车远程传回来的。他们说上面有风,很大的风。我们也很难去想象远古的风是怎样的,似乎一切都留存在历史里。那终究是书中的幻想,一个人的内心里有另一颗星球,尽管它遥远如雪。当见过了风的猛烈,回到过去,才发现幼稚以往。
至于我为什么会去读《科幻世界》起初在图书馆的时候,并不爱学习的我只是为找个借口在图书馆睡觉,宿舍太闹。随手拿了本书封面上的外星生物怪吓人,刚好用来垫着睡觉。我睡醒的时候梅花刚好路过我的桌子,见到沾了口水的书,满脸兴奋,她就喜欢这类稀奇古怪的东西,和我低声说了很多,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之类的,内容我记不太清了,也许是刚睡醒脑袋迷迷糊糊的。她告诉了我,遥远的宇宙里有颗名为z-167的星球。
死亡像是一扇门,打开了就永远关不上了,从第一个开始,到自己生命的结束,我发了疯地去想,可就是记不清那些死去的面孔,我连亲人祖父的模样都记不清了。时间早已打磨一切,吹在脸上的风沙告诉我这个答案,我的记性不好。
“他们,马上就来了。”
“谁?”
“上面的人。”
“学校的事吗?”
“对的,学生一年比一年少。”
“最后一批也要跟县上的合并了。”
“寄宿?小学还有吗。”我说得很平静。
和我搭班子教学的刘老师没有说话,他老了,像这所小学一样,吧嗒吧嗒抽着水烟,升起的白烟弥漫。
半个月后,所有的学生都安置完了,人都走了,我不想去送别,我从来没去送过任何人,就算是我的父母也一样,可能是离别的太多,留念的只剩伤感。老王在弄他的破旧仪器,我调了很多次,怎么都用不顺手,他却当个宝一样,他让我看他书架上那本破旧小黄书,第一页写着,“神说,你不够虔诚”。我笑骂着扔回给他。
1月份的白天有很大的沙尘,除了必要的劳作大多窝在家中,这种时候却是我们最忙碌的时候,风能带来很多的数据,我的脑海里似乎有某种猜想。我苦苦思索,像是一个在沙漠中挖井的旅人,除了沙子还是沙子,沾血的手指尖传来的剧痛也不能阻止我。
当你要去接近一个人的时候,你就要冒着掉眼泪的风险去承担那些痛苦,最先低头的人只能漫长地等待她的目光降临。大二的时候,我和梅花交集的次数不多。只有路上的偶遇,偶尔还会在微信上聊两句,问问高数题目。
为了生计,我去接了个家教,交了昂贵的中介费之后,这可能是我后来成为老师的第一步,当时怎么也不会想到此生还会去教书。立德树人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人身上,这远不是我在快递仓库里打包箱子那么简单,即便胡乱用胶带打包也不会影响其中物品的质量,外面自有纸盒包裹。年级升高学业加重,外加一份勤工俭学,我变得忙碌起来,好像所有的时间都给了生活,无暇顾及其他,只是偶尔在放假时胡思乱想,我的前半生二十多载,是否太孤单?校园里成群结队的男男女女,离我太远,我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贫穷虽不会让我惧怕前途的苦难,可在爱情这方面我不得不低下头颅。
南边是不种梅花的,至少我没有见过。作为一个理科生,太丰富的情感对于数据来说显得多余。我喜欢的游戏里说,生命苦短,难容片刻恐惧。我们不怕风沙,也肯吃苦,却一直默默无闻,记者不愿来这鸟都拉屎的地方,我们知道,像我们这样“低调”的人有很多,十三亿人口的中国,不缺高尚。
测绘的工作有很多,可都分散在这日复一日中了,我把如今所有的东西都写在日记里,只有在几百里外的镇上才有唯一一家网吧,那是去赶集为数不多的快乐。我用一直刷新的网页去搜索,那些有关风的资料,一字一句地记在我那本牛皮本子上,那可能是我唯一和外界交流的途径了,我试着去尝试,那是一个前所未有理论,苦苦追寻,我不知道我是否错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当然,这条往死里走的路上不止我一个,还有我的老同事,老王。
老王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而我却喜欢唠叨,只在沉默的人面前进行宣言,像话多的人我一般是不喜欢和他搭话的。老王一惆怅就吹他的口琴,吹来吹去就那一首茉莉花,他不会吹别的,别的也不会吹。老王的老婆难产死了,孩子一出生半小时也没了,背井离乡,自愿来的这鬼地方,他没有家,我有家不回。
我一直认为我是个有情怀的人,我把这种观念灌输给我的学生,似乎他们听惯了我东扯西扯,实在无法从我糟乱的长发和满脸胡茬中发现我的浪漫。他们只会对故事感兴趣,现实有太多要他们去承担,他们要干很多的活,所以我一般不怎么布置作业,全都留到课堂上来完成。现在啊,他们走了,到镇上去了。
我单身许久,就开始瞎想。想我生命中所历经的女孩,想来想去,也没几个,梅花梅花,这个名字在我心中呼唤。大学的时候,不想去谈恋爱,可能是因为暗恋去表白受挫,又可能是因为理工院校实在接触不到几个女孩子,还可能是什么呢?我想不起来了。我的南昌,在记忆里深埋着,而我,现在漂泊在中国的西北,光城的一个角落。我的家乡,回不去了。
“老师,你说今年会下雪吗?”小鼻涕虫放假回来找我玩。小鼻涕虫是他们给他取得外号,三年级的小男生,名字叫迪力穆拉。
“会吧,毕竟这么多年没下了。”
“哦,那也说可能不会。他们讲故事没有你讲得好。”
“瞎说。”我在写我的工作日志,并不想过多地搭理。“你功课做完没?没写完等下回学校挨批了。”
“做完了。”迪力穆拉说得很大声。
“那就好。”我望了望得窗外,天空低暗,似乎要起沙尘暴,我回头对坐我床铺上玩的小鼻涕虫说:“快回去,要刮大风了,你家离这又远,等下回不去了。”
“好!”迪力穆拉收拾他的玩具,准备走,“老师,你喜欢我姐姐吗?”
“啥?谁跟你说的?”我心里感觉像是被大风吹过去似的,听得见回声。
迪力穆拉偷笑道:“我看见了你找我姐姐说话,还送给她书。”
“我都快四十了,你姐才多大,不合适。快回去吧。”我摸摸他的头,给他的书包塞点朋友寄过来的一代冰糖。
“我姐很漂亮。”
“我知道,我送你回家,走吧。”我拉他回家,天已经彻底暗了,不过我带了强力手电筒。他姐在门口张望,我对她笑了笑,转身走了。
身后迪力穆拉冲我大声喊道:“老师,你喜欢什么!”
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那张笑盈盈的脸蛋,答道:“梅花!”我突然松了口气,长长的路途似乎也不再遥远,我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说出我的心意,虽然想告诉的人不在这里,我没有收到答案。
回到监测站的时候,老王正在煮牛肉汤,很香,把能找到的食物放在一起乱炖,加点盐,人间美味。我从床下摸出两瓶白酒。
“喝点,好菜怎能不配酒呢。”
“行。”
沙尘暴来了,监测站的门窗封上了也刮得呼呼作响,我们两人在屋内吃吃喝喝,今天好像是小年,每逢佳节倍思亲,酒能压制这情感。现在国家治理生态,植物造林,沙尘暴远没有十多年前的大了,我们这小房子也扛得住,不必担心。
老王喝了半瓶就醉熏熏得,我是个话痨,他听得烦了就从口袋掏出口琴吹起来,一吹我就不说话了,静静地听着,眼睛里进沙子了。
在大三的时候,梅花有了男朋友,我依旧还是那个连女生手都没牵过的家伙,我和她见面的次数几乎为零了,我想了解她的生活通过的只能是朋友圈。我想我的高中,如果能回到过去,说不定我会向那个女孩子表白呢,我很早就注意到她,每天早上都绕着操场晨跑,那是一道独属于我的风景。如今,我们都已老去,她好像结婚了,好像又没结,传闻大都不可信。我和老王醉得一塌糊涂,难得没有工作的日子。
半个月后,光城下雪了,我暗自窃喜,勘测的数据果然没有错,漫天飞舞的雪花,看不见人影。我蹲在数据记录仪旁调试,压实脚下的土壤,身上和头发上积了雪子,白白的,落在脸上凉凉的,似乎从远处传来声音,“老师!老师!”我不太确定,好像有两个小黑点过来了,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我迎上前去,是迪力穆拉和他的姐姐,包裹得严实,哈着白气,我领着他们进屋,老王出门了不在,生起炉子烤火。
“老师,你看!”小鼻涕虫吸着鼻涕,拿开黑色塑料袋,里面是一个盆栽,小小的枝干上开出朵粉色细花,竟是梅花!冬天的梅花!姐弟俩笑得很开心,脸上红红的,我的眼里又进沙子了。
我捧着这盆栽,说不出什么话来,好像过完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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