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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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我曾经道过歉的，

你忘了你曾经如此患得患失过，

我忘了我曾经多么自欺欺人，

你忘了你的夜夜思忖与挣扎

数夜盘桓过后，

我找不到你了

也找不到我身上如此巨大的报复欲的渊薮，

我以为那会是忏悔，

不过是时过境迁之后

你与我都开始了待价而沽而已

换句话说，

你开始与自己的过去做交易，

然后包办你未来似乎拥有的无限可能，

而我，亲手遏止了一切。

有的人最终买卖了灵魂，

而我忘了，到目前为止，

我……什么都不是，

窝泛不起波涛，惊不起骇浪，

有的人被惊涛骇浪拍死，

忽然虚无缥缈，

曾经，我与你似乎是一段蔚为壮观的故事，

似乎包含了所有值得夸耀的那些跌宕起伏，

但再伟大的也只能活在某个杂乱无章的街谈巷议里，

我呆立原地，你毫无踪影

我无人怀念，

你没人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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