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 want somebody to die for.1六月初跟同事一起去了趟英德,照惯例,下车我带她去了沙县大酒店,找阿姨吃红烧肉。我还没进门口,阿姨就开始跟我打招呼,也很习惯地问我是不是要吃红烧肉。饭菜上了之后,阿姨切好了一盘水果放过来,开始和我聊近况。这一切被我同事看在了眼里,震惊也同时出现在了她的心里。她直接跟我说,我怎么感觉你来这里吃饭跟回家吃饭一样,阿姨还切好水果给你端过来。我笑了笑,反问她说,我在哪里不是这样的呢?每到一个地方落脚,我总是第一时间寻找适合自己的“饭堂”,一旦选定了,我几乎可以每一天的每一顿都在那吃,自然而然的,“饭堂”的老板和老板娘们也就跟我熟络了。我很享受这种感觉,虽然一个人在外面,但总有人记挂着我的温饱,会在吃饭的时候问起我的近况,他们就像我的家人,给我一种游子归家的温暖。毫不客套地说,奔波的路上,他们也是我的羁绊。不管他们是在我的起点还是终点,我知道,他们在等着我。因为他们,异乡,有时候也并不会很异乡。2说起“饭堂”,就想起我的一位老朋友。六月初我还在肇庆大旺的时候,烧腊店的老板娘来过店里,说要买一件宽松的衣服,方便手术后穿。我听到了,也的确想问了,可我没有问出口。虽然我们很熟了,但有些事她没有点破,我也就不提了。再后来,我出去跑了一圈店铺,在月底再回到大旺的时候,她果然不在店里了。刚好她儿子的班主任来家访,他们聊起了老板娘的情况,而我在那吃着饭,也就不可避免地“偷听”到了。原来,她得了乳腺癌。果然,意外与明天,你真的无法知道哪个会先到来。就像之前商场里总是关心我吃没吃饭的清洁阿姨,自从她被人扶着离开,我便再没她的消息。害,不说了,愿世间的好人都健康快乐。3换个话题。我管的店,问题总是没有消停。在端午节前后,有三个店接连出现了人员问题,一下子未能安排过来的我,只能靠自己,辗转三个店,不停重复着顶班。那段时间的我,每天隔着口罩用眼睛给客人堆着笑脸,一边在一家店顶着班,一边还要跟进着其他店的情况。唯有下班之后,自己坐在马路边,吃着刚煮好的牛杂,我才能感受到一天里的惬意,可相对的,那也是我一天中最孤独的时候。喧闹的城市,挤满了像我一样的人——每天机械地重复着工作,堆着笑脸,以最成熟的样子去处理着各种事情,只有在下班之后,才能在属于自己的时间里,释放出最自然最真实的自我。我们总在戴上面具,迎合成熟,走向世俗。而生活的真实面目也会让我们逐渐失去最纯真的理想,让一切与金钱挂了钩。哪怕睡前杂乱的思绪里,还会飘过一些我们曾有过的梦想,它也不会长久,一切都会在慌乱醒来的早晨原地打碎——洗漱完毕,穿上今天的模样,今天的你依旧会是一名合格的社畜。4我也曾有过一个短期梦想,那就是尽量坚持推文。果然,我还是被生活打败了,也幸好,我还能一月一更。每当很久没写文章,我都会怕自己的思绪无法像之前那样得到沉淀,因为不记录就会缺少对生活的思考。特别是在这种时候,我满脑子都想着钱的时候。除了借呗借了钱给回家里装修用,618的时候我还买了一波家电,而这个月,我又开始投资店铺了。我的生活开始被钱拉得越来越紧——除了一日三餐跟水果,我尽量避免着额外花销。每当支付成功一笔,我总下意识看一眼余额,然后想想这个余额可以支撑我到什么时候。六月的悲伤仿佛还没过去,可我已经忘了它了,因为七月的悲伤已经到来。成年人,还真的挺难当的。5凌晨两点多了。本来还想继续写写,算了,明天还要坐车去英德,留点下次写吧。早点休息,回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