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刺肛案:三人离奇身亡,肛门都被刺穿,奸情害三命,令人称奇

清朝光绪十六年(公元1890年)十月,安徽省宁国府南陵县北乡发生了一起恶劣的人命案。报案人是北乡的地保陈金茂,陈金茂在县衙大堂击鼓,知县张源溱立刻升堂问案。陈金茂往地上一跪,说出了他的所见所闻:

本月二十四日上午,陈金茂起早进城办事,骑马来到村外的长坦冲山下时,发现平时空空如也的山洞之中突然蚊蝇飞起,嗡嗡之声不绝于耳。陈金茂心生好奇,往山洞中仔细看去,竟发现洞口有几根手指头,陈金茂折断一根树枝往洞中扒拉,从洞中扒出了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还有血淋淋的断脚断手。洞外山沟之中,尚有一截小腿丢弃,上面有野狗啃咬之状,极为血腥恐怖。陈金茂大骇,立刻便策马疾驰,赶来县衙报案。

南陵知县张源溱听罢,即刻带领衙役和仵作曹松赶往命案现场勘验。长坦冲山下果然有一个洞穴,洞穴口窄小中阔,洞口有断指三根,其余断肢皆在石洞深处,洞口侧边水沟下捡到小腿一截,上面犬牙交错啃咬极烂。仵作曹松用木夹把尸块从洞中夹出,放置在芦席之上一一排布,摆成一个人形。

据曹松验尸所报:尸体男性,问年四十六岁,身长四尺五寸,仰面身亡。脑门上有伤痕一处,长度二寸一分;咽喉有指痕一道,横长六寸,阔三分。这些伤痕都是生前所留。死者头颅被砍落,两胳膊两腿皆砍断,胸膛至小腹部连和,而后脊背被砍开,两后肋被刀横着砍开。死者肛门之中有木棍一根粗如手臂,直接刺穿肛肠,属于最大的致命伤。

经过查验得知,此人系被人扼住咽喉,被人用木棍刺入肛肠而死,后又被人用刀斧砍断头颅和四肢,其手段极为残忍狠辣,勘验尸体多年,曹松也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行凶手段。

知县张源溱听了奏报,眉头紧皱不舒,询问地保死者身份是谁。地保陈金茂详细辨认一番,说此人面目血肉模糊且已腐烂,实在是难以辨认是谁。不过北乡人口虽多,所有人员均有姓名户籍,只要按照户籍账簿去查,不难查此人身份。张源溱知县听罢点头,让地保去取来账簿,并让乡民前来辨认尸体。

众人正在勘验之际,突然又有村民来报:村里的穆家出人命了,户主穆洪邱被人杀死在家中,恳请县令老爷前去查验。张源溱听罢,又急忙带人赶去穆家。命案发生的地点在穆洪邱家,穆家有三间连排的房子,中间堂屋地上仰卧着穆洪邱的尸身。

穆洪邱问年四十六岁,左边耳朵有铁器伤一处,斜长九分,宽度三分,并不致命。左边眉骨处有铁器击打的伤痕一处,斜长一寸,宽度也是三分。两个胳膊上各有铁器伤痕一处,长度为八分,宽度为三分。其肛门处也被人塞入小手臂粗的木棍一根,刺穿肛肠而死,手法与长坦冲那具被砍碎尸体的人一样。

张源溱知县看到两具尸体均死得蹊跷,琢磨半天也想不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两具尸体之间究竟有何关联。张源溱知县又询问了地保了村里的人,问穆洪邱平日里与人是否有仇,地保和村民们都说穆洪邱是当地光棍,一年前妻子病亡后便没有再娶,家中只有他一个人,平日里也未见他与人有何争执。张源溱知县见此案难破,于是让衙役先将尸体收殓,再行侦办。

数日之后,地保陈金茂再次到县衙报案。陈金茂说据他翻阅账簿得知,村里有一个叫赵仪的男子失踪不见了,赵仪今年四十六岁,他家住在距离穆洪邱家一里远的地方,有村民反映穆洪邱生前曾与赵仪有过争吵,如今二人都离奇被杀,这其中只怕有些关联。

张知县忙问陈金茂,赵仪家中除了他还有谁?陈金茂说赵仪家中还有一个妻子石氏和一个八岁的女儿赵玉珠。张知县当即让衙役跟着陈金茂前去,把石氏和赵玉珠带来县衙问话。石氏母女很快被带到了县衙,张知县问石氏其夫赵仪去了何处?为何几日不见回家?石氏跪在大堂之下,哭着说其夫出门经商,当时并未说他要去何处,只说半年之后就会回来。张知县又问其女赵玉珠,赵玉珠只会哭哭啼啼,对所问之话不予回答。

张知县觉得此事怪异,石氏说其夫出门经商,村民们又说并未见到赵仪出门,且赵仪从未有过要去经商的打算,这其中只怕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张知县下令对石氏杖责,二十大板打下去后,石氏被打得趴在地上不能动弹,但她仍然坚持其夫出门经商了。张知县见杖责无效,又询问了小女孩赵玉珠,赵玉珠依旧只会哭泣。张知县见状,只好把石氏暂时收押,将小女孩放回。

数日之后,张知县正在衙内后堂翻阅卷宗,查看昔日本地的命案,希望能找到一些破案灵感。张知县正在翻阅卷宗,用毛笔做着摘录时。突然门外传来阵阵击鼓之声,原来是一个叫张平的村民前来报案。张知县来到大堂,问清了张平来报案的缘由:

张平说,他家住在距离县城十里远的张家湾,自小与哥哥张周相依为命。由于父母死得早,家里没有什么家产留下,所以兄弟二人以租种地主家的田地为生,哥哥今年三十六岁了也没有成家。数日前,北乡的村民穆洪邱突然来到家里找哥哥。二人把门关上不准他进去,说了半宿的话后穆洪邱和张周一起出了门。穆洪邱与张周关系不错,二人经常在一起吃喝玩乐,关系亲密如兄弟。

穆洪邱家境稍好,他的妻子去世后就没有再娶。此人口碑似乎不是很好,经常去城里的逛窑子找花姐,还喜欢勾搭村里的有夫之妇。那天晚上,穆洪邱带着张周离家出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张周走前也没有留下一句交代的话,如今数日过去,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所以他才来县衙报案,恳请县令老爷帮忙寻找。

张知县听罢,心中惊讶不已,穆洪邱与张周一起出门,如今穆洪邱已死,张周却下落不明,难道凶手是张周吗?张知县正要细细询问张平,此时张家湾的地保张庆山前来报案。张庆山对张知县禀告道:“大老爷不好了,张周被人杀死在吴家冲了!”

张知县一听,顿时耳朵里像飞入了一群苍蝇一般,整个人都不得安宁了。他的头皮像要裂开一般,接二连三的命案发生,好像安排好的一样,现在已经是第三起了。张知县和衙役们都惊讶不已,但还是赶紧跟随张庆山去吴家冲查验尸体。吴家冲距离张家湾七八里远,此地由于先前有一户姓吴的人家在此居住而得名,不过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吴家冲已经无人居住,走过吴家冲后再往前走就到了屠家寨。

吴家冲是一个小山坳,大路从小山坳里穿过。小山坳两边有成片的椿树林,村里的人经常走这条路去屠家寨买桐油,屠家寨的桐油是本地最好的,人们都慕名去购买。命案现场就在吴家冲,在吴家冲的山坳里,张周的尸体已经被狼吃掉了一条腿。最先发现他尸体的人是张庆山,今早张庆山去屠家寨买油,他骑着白马来到吴家冲后,白马突然失控跳下一个沟坎,沟坎下面有一具尸体,他把尸体翻过来一看,发现是张周。

张周的尸体显然已经在此地数日了,一条腿已经被狼吃掉,若再晚两日,他的尸体将被狼拖入深山里,到时候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抵达现场后,张平见哥哥惨死,当场气得昏死过去。仵作曹松立刻进行了验尸,发现张周的肩膀上被人打了一铁尺,几乎打断了骨头,张周的肛门里同样有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刺穿肛肠。这根棍子是就地取材砍的,被砍断的椿树枝还丢弃在现场。

又是一起离奇的刺肛门惨案!天下间谁会那么变态,专门跟男人的肛门过不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有这种奇怪的癖好?张知县看着现场的尸体,看着这僻静的山坳和路边的小溪,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张知县让清醒过来的张平把尸体收殓埋葬,并承诺他一定会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

命案发生半月有余,三个男人先后离奇丧命,张知县竭尽全力也毫无头绪,按察使大人催办的公文越来越急,措辞也越来越严厉。张知县知道此案极难侦破,他多次提审石氏,石氏依旧只有那几句话。凭自己多年办案的直觉,张知县知道此案是一桩连环案,但就是找不到破案的突破口来。张知县找来捕头杨雄,让他带人去细细打探,再寻找点线索。

数日之后,杨雄从乡下回到了县衙,并带回来了一个重要消息:屠家寨有一个叫赵俦的男子离奇失踪多日,村里人说已经许久没见到他了。赵俦在屠家寨以帮人打桐油为生,经常来往于屠家寨与北乡之间。有人说案发前曾看到他在穆洪邱家门口徘徊,而且神色极不正常。此人有个要好的哥们在青阳县,赵俦可能已经逃到青阳县去了。他们不敢私自做主,所以回来请示张知县是否去青阳县拘捕赵俦。张知县听罢,觉得这是个破案的重要线索,于是签发公文给杨雄带去给青阳知县,让他帮忙协助捉拿赵俦。

杨雄等人带着公文赶往青阳县,快马奔驰在官道上一路狂奔。来到青阳县城郊一个叫沙子坡的地方时,只见迎面走来一个青年壮汉。壮汉挑着一副担子,上面装着一些小物件,看上去像是个货郎。壮汉见到衙役们策马疾驰而来,赶紧放下担子搁在路边避让。杨雄一行策马奔去,几分钟后又突然折回来奔向那个青年壮汉。

青年壮汉正纳闷之际,杨雄等人上前将他拿获。一番审问之下,此人承认他就是赵俦。杨雄是如何察觉此人是赵俦的呢?原来杨雄策马经过货郎面前时,发现他神色有些紧张,还不时地伸手往担子里摸去。杨雄眼尖,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不对,他以为这个男人是个强盗,偷了东西藏在担子里了,于是策马奔回逮住了他。令人惊奇的是,此人正是他们要找的赵俦,担子里放着一对锋利的铁尺。

赵俦被押回县衙审问,此时张知县正在县衙大堂提审石氏母女,石氏见到赵俦被押上来,顿时吓得面色惨白、浑身发抖,小女孩赵玉珠则哭着扑到赵俦怀里大喊“叔叔”。这一幕让众人惊讶不已,张知县原本以为赵玉珠是个哑巴,谁曾想她竟然会说话。赵俦也不抵赖,他说出了他的经历:

原来,长坦冲山洞里的那具破碎的尸体,就是石氏的丈夫赵仪的。赵仪家住在北乡,以务农为生,娶妻石氏,生有一个女儿叫玉珠。距离赵仪家一里远的地方,住着一个叫穆洪邱的中年男子。此人家境相对富裕,穆红邱的妻子一年前病死后,穆洪邱再也没有续娶。穆洪邱与赵仪关系不错,穆洪邱时常来赵家闲聊,赵仪之妻石氏也不避让。时日一久,垂涎石氏貌美的穆洪邱竟然与石氏勾搭成奸。赵仪一旦出门干活儿,石氏就把女儿支出去买东西,穆洪邱与石氏在赵家寻欢作乐,俨然如夫妻一般。

铁尺

光绪十六年七月间,穆洪邱又来赵家与石氏厮混,二人在房中谈笑正欢,不巧赵仪突然回来撞见。赵仪举起棍子追打穆洪邱,穆洪邱仓皇逃窜,赵仪把石氏暴打了一顿,让她不准再与穆洪邱来往,并说穆洪邱再登门就将他一起杀死。自此以后,穆洪邱不敢再登赵家的门。

同年十月初十,赵仪出门办事未归,穆洪邱又来赵家与石氏厮混。穆洪邱经常半夜才来,赵玉珠又与母亲隔房睡觉,所以穆洪邱与石氏说了什么她并不知晓,不过她倒是经常听到隔壁房间传出男女欢笑作乐之声。

十月十五日,赵仪回到家里,此时已经是半夜二更时分,赵玉珠在睡梦中听见父亲大喊救命,赵玉珠慌忙到母亲房中查看,发现同乡张周正骑压在赵仪身上,擒住了赵仪的手脚,穆洪邱右手扼住了赵仪的咽喉,左手用木棍殴打赵仪的脑门,又用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刺入了他的肛门,赵仪就这样被他们杀死了。赵玉珠吓得放声大哭,石氏拿起菜刀威吓赵玉珠不准哭喊,赵玉珠吓得不敢再哭。穆洪邱和张周把尸体搬出去处理,从此以后穆洪邱天天来家里与石氏私通,甚至连自己家也不回了。

二十一日早晨,赵玉珠奉石氏的命令去买针线,遇到了父亲的弟弟赵俦。赵俦自小过继给屠家寨的赵家为子,但与赵仪保持着联系往来,外人只知道他们关系很好,却不知他们原本是兄弟。赵俦是个卖小物品的货郎,他见到赵玉珠来买针线,忙问她家中近来情况如何?赵玉珠见到小叔,不顾母亲的威胁说出了父亲被杀一事,并指出凶手就是穆洪邱和张周。赵俦听罢愤怒不已,他让赵玉珠回去后不要声张见过他,他会想办法处理这件事情的。

当夜五更时分,赵俦叫上屠家寨的堂兄赵有,赵俦携带铁尺、赵有携带棍子,二人悄悄摸进赵仪家里。石氏正与穆洪邱在床上欢好,赵俦从前门打入,赵有从后门进入。穆洪邱从床上惊起,石氏吓得躲进了床下,穆洪邱举起床边的一根棍子打向赵俦。赵俦用铁尺打落木棍,又用铁尺打在穆洪邱的手臂上,穆洪邱又从地上爬起来反抗。赵俦用铁尺打中他的脑袋、眉骨,将他打倒在地不能动弹。随后,赵俦拿起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刺入穆洪邱的肛门,以同样的方式刺死了他。

二人打死穆洪邱后,连夜把尸体抬到了穆洪邱家里。赵俦准备返回杀了石氏,却在返回时天已经大亮,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赵俦担心在路上被人撞见,而且料想石氏此刻已经逃走,所以就放弃了回去杀石氏的想法,二人往屠家寨走去。

半个时辰后,二人走到了吴家冲,此时前面正走来一个男人。原来是去吴家冲打桐油的张周,张周昨夜在屠家寨打了一夜的桐油,此时正打着哈欠往家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赵俦冲上前去举起铁尺就打,张周猝不及防被打中肩部,他转身就逃。结果还是没能逃出赵俦和赵有的围追堵截,赵俦用铁尺将张周打倒在地,砍断半截椿树干刺入张周的肛门,把张周刺死。打死张周之后,二人合力把尸体丢进小树林里,转身离开了吴家冲,回到了屠家寨。

案发之后,县令到处调查这起连环命案,赵俦在屠家寨依旧挑担做生意,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石氏不敢承认私通之事,否则她将被凌迟处死,他为兄长报仇是天经地义,而且也没人见到他杀人。后来随着张知县调查的力度越来越大,赵俦有些惊慌起来,于是他便逃去了青阳县朋友家中躲避。谁曾想到,他挑担出门做生意时,在城郊遇到了捕头杨雄,被杨雄识破,当场逮住。

案子的经过就是这样,他这样做是为兄报仇,其兄被人残忍杀害,他也曾想过报案,但官府黑暗没有钱财打点无法伸冤,所以索性自己杀人报仇,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杀死这两个恶徒。张知县听罢,心中的疑团顿消,张知县又让石氏与赵俦对质,石氏见无法隐瞒,只好承认赵俦所言是真。

石氏供称:那天夜里,穆洪邱和张周打死赵仪后,把尸体背到了长坦冲下的山洞里,由于山洞狭窄无法存放尸体,于是穆洪邱让张周去穆家背来砍刀和砧板,二人当场将赵仪尸体砍碎剁掉,塞入了山洞之中。为了掩人耳目,二人用黄泥巴把洞口堵住,这才离开了长坦冲。后来野狼野狗闻到尸体的气味,用爪子刨开了山洞口的泥巴,拖出了洞内的尸骨吞噬。第二天地保陈金茂路过此地,发现了被扒开的洞口和散落在地的碎尸,于是前来县衙报案。

穆洪邱杀死赵仪,事先与石氏进行了谋划。自从那次赵仪发现穆洪邱与石氏的奸情后,石氏便与穆洪邱商议杀死赵仪,做个长久夫妻。考虑到赵仪力气大,穆洪邱担心不是对手,于是就找来好友张周帮忙。他们谋划在十五日夜里闯入赵家杀人,于是便酿出了这一桩血腥命案。案发之后,石氏威逼女儿赵玉珠装成哑巴,不准她对外说出真相。后来赵俦杀死穆洪邱后,石氏担心赵俦会杀了她,于是带着女儿逃回娘家。不久后她听说赵俦逃去了青阳县,料想赵俦不敢再来南陵,于是这才大着胆子返回家里,就当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张知县将她拘捕后,她深知自己的罪行深重,于是一口咬死丈夫出门经商,下落不知何处。赵玉珠知道实情,却不敢说出真相,她也担心说出真相后连累赵俦,所以索性就装成了哑巴,问什么话也不说,就只以哭泣来应付。

张知县随后又提审了赵有,赵有承认帮助赵俦为兄报仇,印证了赵俦和石氏所言不假。案子到这里就真相大白了,张知县见案子告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按照《大清律例·刑律》的规定:“妻因奸同谋杀死亲夫者,凌迟”,“奸夫起意杀死亲夫者,拟斩”,“本夫之兄弟及有服亲属皆许捉奸,罪人持杖拒捕,其捕者格杀勿论。”石氏与奸夫合谋杀死丈夫,手段残忍,按律凌迟处死。穆洪邱起意谋杀赵仪,又将尸体肢解,按律要枭首示众,虽然他已经身亡,但依旧对其尸枭首,以昭炯戒。

张周为虎作伥,且手段残忍,按律判处斩首,念其已经身亡不做追究。赵俦是赵仪的兄弟,按律有捉奸的权利,且按照“罪人持杖拒捕,其捕者格杀勿论”的规定,穆洪邱当时持棍反抗,所以赵俦可以格杀勿论,赵有属于赵俦堂兄也有这个权利,虽然二人以暴制暴,以牙还牙,手段是残忍了些,但合规合律。石氏身亡之后,赵玉珠由赵俦带回家抚养。张知县判决后,将案卷上报刑部。刑部照准执行。

此案被称为“清代刺肛奇案”,赵俦为哥哥报仇,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以暴制暴。在当时的律法范围内,他的行为是得到允许和谅解的。若是在今天,他的行为只怕要承担滥杀的罪名。此案宣判之后,百姓皆称张知县判得公道,判得在理。

此案告诫后人:做人留一线,不可太过分。石氏与穆洪邱所行太过,穆洪邱私通人妻,以残忍手段杀死其夫,还要分解碎尸,其行已经彻底丧失了道德底线。他的结局也是凄惨的,赵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终为兄长报了仇,他的行为在今天看来太过,但在当时却被人们称道。一段奸情,害死了三个人,真是令人唏嘘感叹。此案至今再读,依然令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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