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专程从农村来深圳看我,没带鸡蛋,却带来“牌瘾”
赌博的坏处罄竹难书。
十赌九诈,久赌必输,就是坊间对赌博的精辟总结。冯梦龙《警世通言》 记载:“赌近盗,奸近杀”,足以说明人们对“赌博”多么深恶痛绝!
在我国,法律更是把“赌”列为同“涉黄”“贩毒”一道作为三大重点打击对象,简称:黄赌毒,是法律严令禁止的活动!对于坊间流传的“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这种鬼话坚决不要信,那就是诱骗人堕落入“局”的“致幻术”,一旦沾染上瘾,想要摆脱,就很难了。在此申明:鄙人不沾烟酒,对游戏、赌博之类的玩意仿佛天生绝缘。
why?就是死活提不起性子呗,大概是穷得没时间玩这些吧~在常人眼中,村里人围一起打牌顶多算娱乐活动吧,玩玩纸牌摸把麻将很正常,在二三线城市也是长盛不衰。按照某个经典又流行的说法来解释这一现象:存在即是合理的,就俺这个智商暂时也提不出什么特别“看法”。
但是,为什么一提起“赌博”“打牌”......之类的字眼,甚至看到网络上有些傻冒公然把朋友们打麻将的嗨皮视频发网上,我就特别反感。大概是跟在我小的时候,母亲每次打牌回来,总要引发家人之间的口角大战有关。
最大的反对者是爷爷。他不是不高兴爸爸娶了一位外地女作儿媳,而是不高兴娶了一位特喜欢打牌的女人作儿媳:摞着成堆的农活不干、家务不做、孩子不管、老人不问,只图自己快活享乐。老爷子性子耿直,说些不中听的话再所难免;偏偏母亲也是牛脾气,她用特有的尖细嗓门一嚷嚷,爸爸和奶奶闻声就会掺和进来,于是家里隔三差五跟炸开锅一样“热闹非凡”。
随着爷爷奶奶过世,人少了,爸爸脾气温和,家里安宁不少;但这不意味着母亲的牌瘾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了。
有一年,母亲想念我就只身乘坐火车从农村老家来深圳陪我小住。快一个月的时候,我发现她独自一人溜小区、逛东门,玩得不亦乐乎。
我下班回来会问她今天咋过的,她说去了哪里玩,反正没走远就没放心上。直到有一天,她一脸不快,问她今天又上哪儿了,她说跟楼下小区一群老头太太打麻将,输了钱......
My god!
这还得了!我滴个娘老子哟~
您知道小区那些闲着的老头老太太家里有多少栋房子吗?
您知道人家家里有多少座金矿银矿么?
您知道广东麻将跟内陆麻将打法的区别吗?
......
下午,我趁母亲不注意,气急败坏地给父亲打电话,原原本本将她的所做所为一一上报......
罢了,惊魂未定的我不得不开始琢磨:母亲性子活泼喜欢四处逛,平时我上班没太多时间陪她,深圳到处车水马龙人流如织,真怕有什么闪失(比如有一次,她就在某路边打电话给我,说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年关将至,留着老父亲一人在农村也没人陪......
没几日,我就抽空跑到火车北站排队2H,搭讪黄牛搞了张高价火车票,果断结束了母亲这趟深圳探女之行。
临别之际,母亲冷不丁嘀咕道:别人家的姑娘听说亲妈来访,都要弄一桌牌,叫上一圈人来陪打。
作为资深打牌人,妈的“修养”跟“自律”已然登峰造极。要想断掉牌瘾,下辈子吧。
语语兮,女,民族:汉。吃吃美食养养花草,写写文字没个正经;平凡快乐小人物,知足常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