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期征文||高建勇 ：都是刷牙惹的祸
都是刷牙惹的祸
高建勇
在小城拼搏奋斗了十多年，我终于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三室一厅。虽然地处城郊，但这样的房子外来人口能居住的起也是少数。
两月后，生活一切走上正规，打算接乡下的父亲来住。我试探着和妻子商量此事，没料到妻子挺同情达理，孝敬父母是晚辈的职责，谁没有个老呢。
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一个人居住乡下，年逾古稀，腿脚不灵便，要是有个头疼脑热，或是三长两短，亲人不在跟前怎行。以前总想接父母来城里住，可苦于没有房子，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了。
父亲在房里转了一圈后，摸着雪白的墙壁说:“还是城里的新房好，多亮堂，多整洁，多漂亮，我得改一改随地吐痰的习惯了。”
的确，自从父亲来到后，改掉了许多乡下人的坏毛病。
刚过去半拉月，妻子对我直翻白眼，显示出对父亲厌恶的表情。有时独自一人去卧室吃饭。我奇怪地问，你这是怎么了，丢下老人不管不顾，这就是你的孝道？妻子说，嫌爹脏，恶心。我大惑不解，爹两天洗一次澡，便后也洗手，身上里外都是新衣服，鼻涕涎水没有，怎脏呢？
妻子用手指着自己的牙齿说，你看这里。
你的牙齿挺白净的。我佯装糊涂。
你这个白痴，我说咱爹的牙齿。妻子生气地说。
父亲有一口好牙齿，能嚼烂大豆，咬开啤酒瓶盖子。父亲长这么大，一次也没有刷过牙，并非不懂的刷牙，压根就没有刷牙的习惯。因为长年累月吸旱烟，牙齿焦黄焦黄的，牙垢和牙石已让牙和牙之间没了缝隙。跟人聊天，先闻其味，后听其音。
我旁敲侧击说，爹，你到了城里，应当和城里老人学习，提高生活质量。你看他们多干净，显得精神，不说别的，单他们的牙齿多白，多卫生。
父亲瞅我一眼说，你这么说是嫌我牙脏，妨碍你们吃饭？
想不到一向老实木讷的父亲如此敏感。
我那能呢，你多心了。我说，不妨试一试刷牙，可以预防蛀牙，口里清清爽爽，舒服着呢。
父亲气呼呼说，我一辈子不刷牙，也没有蛀牙。
旁边的儿子插话说，爷爷，现在刷牙也不晚，牙齿保护好了，胃口好了，身体就好了，吃嘛嘛香。我一天刷牙三次，身体多棒，很少生病。说罢，儿子咧嘴呲牙，让父亲看。
父亲马上转怒为喜，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摩挲着孙子的头说，对，刷牙，听宝宝的。要是你奶奶活着，唉，不提她了。
我给父亲买了高档的牙具。
父亲早上、中午、晚上都刷牙，渐渐地适应了，一次不刷牙，觉得口里有异物堵着，极不舒服。
如果父亲不病，会一直坚持刷牙，发生不了以后那始料未及的事。
那天，父亲去公园和一群老人下棋，玩的尽兴，玩的高兴，回来时没坐公交车，而是步行走了三站地回到家，满身大汗，内衣湿透了。父亲脱下棉衣散热。后半夜，父亲头疼脑热咳嗽，我慌忙打的送父亲去医院。医生检查完毕，是重感冒并发肺炎。由于父亲年纪大，得的是急症，输液打针，足足治疗了一个月才痊愈。
住院这些日子里，父亲吃饭都困难，那能刷牙。父亲一回家，赶紧找牙具刷牙，刷了几下，捂着腮帮子直喊牙疼。
我说，爹，这牙不刷不行嘛，耽误了个把月就得了蛀牙，以后说啥也不能间断。
过了几天，父亲的牙疼极严重，吃药也不见效，痛的父亲直吸溜牙花儿。真是牙疼不是病，疼得要了命。找牙医看，医生仔细检查后一副惋惜的神色说，多好的牙齿，长时间没刷牙，牙根坏了，得全拔。唉，咋不讲卫生呢。
父亲舍不得拔牙，说，不拔行吗？有没有其它办法？
牙医摇了摇头说。不拔，感染到牙龈，得了溃疡，到那时麻烦大了。
既然如此，那就拔吧。父亲无可奈何地说。
父亲的牙疼一个，就拔一个，半年过去，满嘴的牙拔了个精光。
父亲逢人便说，刷牙好啊，瞧我，个把月没刷牙，就得了蛀牙，全拔光了。
父亲饮食锐减，整日无精打采，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身体一天比一天羸弱，最后竟卧在病榻，医生看后说，老人病入膏肓，没治了，准备后事吧。
我失声痛哭，是我的不懂事害了父亲。
作者简介
高建勇，喜欢在文字的海洋里徜徉，伴我喜，伴我忧，将自己的心灵记录，留下行走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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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启事
为发现文学新人，扶持文坛新秀，《文学百花苑》杂志社、河南省青少年作家协会、华夏文学网联合河南科技报、焦作市作家协会、修武县委宣传部共同举行第三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活动，此次大赛由微信平台《文学百花园》独家首发；参赛内容要积极向上，主题不限，题目自拟，即日起正式启动。
主办：《文学百花苑》杂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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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文学网
协办：河南科技报·科教周刊
焦作市作家协会
修武县委宣传部
1.作品要求：每篇作品字数2000字内，每首诗在40行内，作品要求原创，且未在其他微信公众号发表过，可多篇文章参赛（只取最高奖）。
2.来稿需注明【参赛】字样 +作者简介+作者生活照，否则，视为普通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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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本次大赛以点数取胜，打赏资金不返还（1元折合2个点击量）一个有效评论折合3、个点击量（有效评论一个ID只选一次)。
5.本大赛设大奖一名，奖金：2000元（现金）；二等奖二名，每人奖金1000元；三等奖三名，每人奖金500元；优秀奖二十名，奖金50元。
6.收稿时间：即日起到2019年3月10日止，获奖信息在最后一贴推出后的第10日公布 。
7.一、二、三等奖作品入选《文学百花苑》杂志，500点（折合）以上优秀作品皆有入选《文学百花苑》杂志资格，具体视个人意愿而定。
8.2019年4月上旬在河南焦作云台山风景名胜区举行颁奖典礼，届时将邀请文学界名流参与颁奖活动与互动。
2018年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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