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期征文16】熊在笑:我的老表

我的老表

熊在笑


我的老表哥出生一个多月,姑父才才想起来给他起个名字,不能天天“俺的儿呦、俺的小毛头呀”肉麻地叫。那么,到底起个啥名好呢?姑父没文化,挠了半天头皮也没想好,只好按辈分和年龄的大小排列。表哥在平辈兄弟中排名第九位,姑父就给他起名叫余九;表哥长大成人了,本家人叫他小九,村里人却叫他余老九。
姑姑在四十岁的那一年,因患白内障双眼失明,成天坐在院落里眯隙着眼发呆;有时自言自语,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笑起来,谁也不知道姑姑笑啥。姑姑的笑声很爽朗,在山谷里悠悠回荡,打破了山村的宁静。住在路下的自家人都知道,余老九的娘,孤独地在发疯,那些忙完农活的左邻右舍带着一颗同情心来看看她。大娘拿两个馍馍,二婶拿三个鸡蛋,兄媳妇下碗挂面端过来,陪姑姑说会话,姑姑在这一会,心里充满了活下去的希望,仿佛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光明,脸上露出灿烂地笑容。
我的姑父,人们看上去有点笨头笨脑的,但是心灵手巧。改革开放后,响应国家发家致富的号召,除了种几亩田地外,还搞起了家庭副业,开了家佛香作坊,专做逢年过节,红白喜事,求神拜庙的檀香。
姑父勤劳,每天天未亮就起床,在煠油灯下和香泥、摔打香条,按市场需求量,少压制小香条,多做些高香,成品晒干后,放到街上日杂百货店里批发。过年时,挑到各个村庄里挨家挨户地卖。
老百姓都怕烧断头香,说不吉利。姑父做的檀香是用油皮树根泡制的,点燃起来散发着缕缕清香,而且不易弄断,所以生意很好。老表余九初中毕业后继承父业,将父亲的作坊扩大成余老九佛香厂,靠产品质量和口碑叫响了“余老九”品牌。表哥还在广播上做广告。录音时,请一帮娃娃腔的小学生们叫唤“余老九家的香,真香”,这句起哄般的广告语深入民心、家喻户晓。余老九在余家镇成了乡村名人,提起他的名字,三岁小孩都指着他家方向叫道:“余老九家在那儿。”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姑父在盖新房时突发脑溢血,从房顶上摔了下来。经抢救,命算保住了,却成了偏瘫。老表家里两个老人,一个瞎一个瘫,让他没有精力打理香厂了,以照顾父母为重。
老表长得身强力壮,一表人才,特别是咬着嘴唇地微笑很迷人,具有谁看他谁喜欢的男人魅力。可因为家有两个不健康的老人,一直没人愿意嫁给他。一晃三十多岁了,村里年轻姑娘稀缺,寡妇没得,那年头没有离婚的,表哥老表只好打光棍。
老表都不相信他命中与女人无缘,遇不到一个相爱的人。于是他像发情的猫一样四处叫春。一闲下来,就骑着自行车,驮着库存的檀香去串乡走村,见到人就打听谁家的姑娘未嫁,哪个女人死了男人。外村的人都叫他余神经。
那年夏天,表哥路过窖口村口,见一个戴着草帽的中年女人在犁田,那条老水牛不听使唤,嗷嗷叫着拖着犁疯跑,把草帽女人拖倒田沟里,仰面八叉的很难堪。老表见状,跳下自行车,连裤子都没挽,直接冲到田里,将狼狈不甚的草帽女人拉起来,然后连叫几声“吁,吁...”牛停了下来。他一手扶住犁,一手挥着竹条子,口中念道:“沟里犁,沟里犁”。常言说:一行服一行,扁担服箩筐。那条老水牛乖乖地任老表使唤,不到傍晚,老表就把二亩水田犁给完了。草帽女人感激地站在老表面前直搓手,不知说什么好。表哥咬唇一笑,说了声,“俺叫余老九”,就骑着二八自行车,哐当哐当地走了。

那天摔倒到泥巴田里的女人,是窑湾村刘老沟组刘大炮的媳妇,刘家祖辈三代都是当地有名的石匠,刘大炮靠做墓碑、屋基石料、石雕为生。打石头这活既要体力,又要技巧,非常辛苦,天天拎着铁锤挥舞,握着钻头旋转,叮当叮当响地挣个血汗钱。
一年前,刘大炮放炮轰炸庙门口的一块青石板,鬼使神差,导火线燃到头了就是不响,他心急火燎地跑去看看啥原因,没料到,炸药突然响了,刘大炮被活活炸死。村里人说,刘大炮胆肥,敢在庙神门口动土,不死才怪呢。当然,这是迷信说法,纯粹点背。
刘大炮粉身碎骨,死的悲惨;可怜媳妇黄花三十八岁,正是花期正旺的年龄,她却成了寡妇。
刘大炮一死,家里没有劳动力,石料场成了乱石岗,任野草在石头缝里疯长。家里没男人,黄花像男人一样犁田,种庄稼,砍柴、养猪,除了生活,还得供三个女儿上学。一个瘦小的女人,用内心的坚强支撑这个失去顶梁柱的家。
老表回到家里,伺候完姑姑和姑父,到门口河汋子里痛痛快快洗了个凉水澡,然后坐在石板上,点燃一支烟,听着稻谷场上小嫂子俩口说悄悄话,心里直发痒。
晚上,黄花摔倒在水田里直哭的那一幕,在他脑子里反复播放,伤感又揪心。老表哥在想,黄花一个女人干男人的活,太辛苦了,他的男人是去外地打工了?还是死了?表哥想了一夜,也不敢断定黄花男人是死是活。
响午,表哥家门口的椿树上,喜鹊喳喳地叫了起来。姑姑拿着竹棍敲着门说:“老九呀,你在做啥子呢?俺昨晚上做了个娶媳妇的梦,场面热闹得很,今个喜鹊就叫了起来,俺家好事来了。”
老表说:“娘,你真是做梦娶媳妇,净想好事,俺家穷的屁股打着板凳响,谁家姑娘肯嫁给我。”
老表话音未落,黄花满头大汗地拎着一块三四斤重的后腿肉,提着半筐鸡蛋来了。她见了老表,脸上泛起红润,用感激的目光斜看着他说:“谢谢余家九弟,昨天要不是你帮忙,俺家后天就插不上秧了,你是个老好人,忙了半天,连口水都不喝就走了,俺是一路走一路问着找来的。”
姑姑眼瞎心里明,一听就明白是咋回事,心里说,怪不得你死老九昨天一天不在家里头,原来去帮女人家干活,讨好女人人家心,要做好事情了。姑姑眨眨眼,热情地招呼道:“姑娘,稀客,稀客,走,到屋里头坐。”表哥白了姑姑一眼,也是心里说,真是眼瞎看不见,都是中年妇女了,还喊人家姑娘。
黄花性格外向,既随和又善良,扶着姑姑进了堂屋。当她看到躺在炕上直挺挺的姑父时,心里直发酸。她说她家悲惨,没有想到还有比她家更悲惨的。
响午,姑姑留黄花吃饭,黄花不客气地答应了。她挽起袖子帮做饭,老表打下手。姑姑说,今个就是过年,姑父躺床上无言,用啊啊地声音表示今天真高兴。

黄花只来老表家一趟,姑姑就天天念叨着黄花的好,说黄花做的茄子饼油光闪亮,闻起来香喷喷的,好吃极了;说黄花先用温开水泡米,再煮了蒸的干饭不软不硬;说黄花用皂角粉给她洗头洗的干净。念叨完,摸到姑父床前说,俺家老九若是娶了她,你做一辈子的高香没白做,终于显灵了。”姑父流着口水,眼睛直直地盯着屋梁,喉咙动了动,啊了啊,心里像灌了蜜一般甜。
老表的九婶,爱说闲话,说人家黄花是个带着三个妮子的寡妇,俺家老九还是个没结过婚的熊的男人,何况黄花还大他七八岁,绝对不般配。她端着饭碗站在姑姑面前劝,说老九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能娶黄花,过不了几年就像花一样谢了。
老表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喜欢上了黄花。每天往她家里跑,宁可自己家的田荒着,也得让黄花家田里稻花飘香,门口的柴禾垛堆得象小山一样高。下雨天,他头戴斗笠,身披雨衣,上山摘野果子给黄花三个女儿吃,套套近乎,省得孩子们以后烦他。
七夕节那天,老表下塘里逮了两条鲤鱼,把家里被他打断一只腿的黄老母鸡杀了,提到黄花家,让黄花做一桌子菜。月光下,老表不看天空上牛郎织女相会,只看眼前黄花变红云。半斤酒下肚,老表红着脸向黄花表白,说愿意娶她,爱她就不在乎她有几个孩。
黄花说话很直接,说男人喜欢老牛吃嫩草,激情澎湃胜伟哥;俺黄花是残花败柳,一个黄脸婆怎么也配不上你这身强力壮的小哥哥,再说俺比你大七八岁,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俺大八,豆腐渣。老九啊,俺名黄花,人憔悴,真的不般配,你的情俺领了,你的意俺受不起。
老表又一杯酒下肚,头晕目眩,起身方便,一打飘,顺势跌倒倒在黄花怀里,脚一蹬,灯熄灭;黑暗中,老表先叫苦,后哭穷,再说想她想得泪花流。黄花心如嫩豆腐,经不住老表撩人的摆弄……就这样,老表成了三个女孩的继父,做了黄花的小丈夫,过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庭生活。
两个不幸的家庭组合在一起,就是贫穷也温暖幸福。黄花把姑姑、姑父都背到她家里一起生活,由她悉心照顾。老表农忙时种田,农闲时重操旧业,继续做他的余老九牌檀香,老表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亲人不走不亲。今年正月,不知什么原因,我们几家人都与老表家断绝了关系,再也没有来往过。所以,关于老表家的情况没人知道。于是,我决定去看看老表和曾起哄摸过一把胸的黄花表嫂。
因村口的渡口桥还没建成,必须多绕二十里地的路程,过九道河才能到达老表家。
我凌晨出发,走到响午,才到表哥家门口。
刘老沟组的村民们几乎都离开了村庄。山坡上一排青砖瓦房,房顶都塌陷了,破烂不堪。院子里的枯草上,雪花还未融化,满目荒凉。
表哥家的房子早已成了废墟。守望在村庄的杨大爷告诉我,你表哥搬到黄花家后不久,黄花用刘大炮存的钱在镇上盖了两层楼房,还建了一个后院,你老表在后院做檀香。你表嫂在楼房里开豆腐坊,听说混的还行,你去看看吧。
镇上,春节已过,街道冷冷清清的。我找到老表家,大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喊了几声老表,没人回应。转身时,表嫂从后门走了出来,她的头发已经花白,面色腊黄。我轻声问道:“表嫂,我老表呢?”表嫂仔细看了看我,认出我来了。嘴一憋,哭出声音来。一边哭,一边把我拽到大门外,指着门前的一座丘山说:“俺的表哥啊,你家老表去守山了。”
我当时没有领会啥意思,说:“你去喊他回来吧,我俩多年没见,叙叙旧。”
表嫂阴着脸说“:你老表余老九永远回不来了……”
  四

表嫂把我领到后院的偏房里,火塘里熊熊燃烧的劈柴冒着一股股青烟,在狹小的房间里弥漫,虽然呛眼但很温暖。
表嫂用铝壶煨了一壶水,泡了一杯自己炒的秋茶,说秋茶汲取了日月雨露精华,喝起来才有茶味。然后,摆上瓜子、花生,坐在我面前,流着泪向我倾诉她和我表哥的爱恨情仇。
表嫂说,二婚女人千万不要找小男人,因为小男人心智不成熟,根本靠不住,你宠爱他,就养成懒习惯,让你养着;你若严管,他跟孩子一样耍脾气,骂人,净说伤透人心的话,比如说,骂你到了更年期,骂你黄脸婆,骂你神经病等等。若是惹恼了就拍屁股走人,很快又找到新欢,然后带着新欢回来秀恩爱,故意刺激你。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伤害你身边的人,让你痛不欲生。
表嫂用火钳敲了敲燃烧快尽的劈柴头,火星四射,她躲闪了几下,叹了一声气,接着说,老九刚开始是真心的爱俺,白天拼命的干活,晚上烧开水给俺洗脚,俺感谢老天爷给俺安排这么一.段美好姻缘。俺爱你老表,爱的跟自己儿子一样,疼他疼得很。婚后,俺把你姑父姑姑都接了过来,视亲生父母一样孝敬。为了改变一家七口人生活困难现状,俺动用了死男人存了半辈子的钱,又把老宅卖了,在这镇上盖房做生意。然而,穷时夫妻平淡如水,小富生活则不安。自黄花俺的手工豆腐坊生意红火起来后,你老表整个人都变了,由好到坏,由坏到恶的蜕变。他在镇上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天天不管豆坊的事,只顾喝酒、赌博、还去勾引人家小媳妇,到三不管的地方找嫖小姐,变成五五毒俱全的人。
表嫂用袖口抹了抹眼泪,将手上沾的木炭灰都擦到脸上了,有点难看,我不好意说。
表嫂说,婚后第二年,她冒着高龄产妇的风险怀孕了,余家人都高兴的来贺喜,说余老九年轻精力旺,能让三十九岁的女人怀孕,一是奇迹,二是老九后继有后人了。怀孕三个月时,你老表听别人胡说俺跟镇上卖建材的老丁有一腿,家里盖房子的钢筋水泥都是老丁白送的。你老表居然相信是真的,说怪不得老丁天天来买豆腐呢,原来打他老女人的豆腐。酒后把她按到床上暴打了一顿,孩子流产了。你姑父就在她流产的那天晚上去世的。年底,你老表喝酒、赌博欠了很多钱,要帐的一个接一个,把家里的黄豆、豆腐磨、家电都搬走了,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俺提出离婚。你老表一边磨刀一边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老女人,再敢提离婚,就把你三个女儿都杀了。你可怜的姑姑被他闹腾得活活气死。
年后,俺实在忍受不了,带着大女儿刘果果去了广州箱包厂打工,任他一个人在家里闹腾。也许两人分开两三年,会把他的头角磨平。然而,事情不象俺想像的那么简单。
老表热闹闹的一家人,死的死,走的走,两个小女儿害怕老表发酒疯,都住校了,只有周未才回来一趟。老表又被现实生活打回复形,成了孤家寡人,他更疯狂了。

中午表嫂就着火塘里的柴火,放上吊锅,将一块五花腊肉切得漙薄的,放到锅里,先炼出油,待肉片变得焦黄后,再放进白菜、豆腐、小苏肉、丸子,倒上开水煮,这就是具有农家特色的吊锅烩菜。表嫂做好菜,暖了一壶小米酒,客气地说:“老表,你不要见外,俺们农村条件差,弄不了满桌菜,只能吃个家常便饭。”
表嫂陪我端了一杯酒,咂了一下嘺,让我吃菜,她说,虽然你老表死了,俺也没给他留个后,但俺懂得一日夫妻百日恩,就是恨死他,毕竟他也是俺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俺还是你的表嫂。你老表是怎么死的呢,那一天,你老表收工回家,坐在空荡荡的屋里头,就着一盘花生米、半斤猪头肉喝闷酒,想着镇上人家一家比一家混得好,惟独自己越混越差,他一个壮小伙娶了俺这个中年寡妇,心里委屈。当初,人家都说俺黄花是克夫命,谁娶谁短命,你老表偏不听,说不怕克,就是真死了也不算是光棍。没想到上门父母亡,胎儿死,俺也离家出走了,这样的结果让他痛恨我,也恨自己颓废和堕落。
你老表是个典型的酒鬼,视酒如命,一喝多,就发酒疯。俺在家的时候,他一醉,俺遭殃,白天打,晚上闹,半夜三更按在床上往死里折腾,孩子都说他是个瘟神,无奈之下离家去远方,省得天天烦人心。俺走了,他就趁酒劲到镇上惹事生非。那天晚上,他正拿着刀要去菜市场找王老拐的事,因为他跟王老拐打牌,王老拐输了不但不给钱,还笑他绝户头,说他连个老女人都养不了,活着有啥意思,还不如跳塘淹死算了。
就在那天晚上,王老拐到他二舅家喝喜酒去了,他媳妇柳叶一个人在家里大腿架到二腿上,烤着篼子火,嗑着葵花籽,啍着小调,舒坦得很。你老表腰里揣着菜刀闯进去,嚷着要王老拐的小命。柳叶吓得浑身颤抖,躲到墙角里不敢声。火光下,你老表见柳叶的脸烤得通红,吓得红里透白,越看越动心,顿时欲火升腾,失去理智的把柳叶按到厨房松毛上,又是摸又是亲,柳花像植物人一样任他摆布。其实,柳叶是个浪荡货,和你老表那个后,一发不可收,隔三岔五找老九。
你老表有了相好的女人,变得勤起来,人也有了精神,把豆腐坊又开了起来,让柳叶过来帮忙,俩人白天磨豆腐,晚上尽风流。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老拐知道这事后,头都恼裂。他骂老九绝户头,老九报复性勾搭他媳妇;他欠老九赌债,老九让他媳妇打工抵帐.,还真打他媳妇豆腐。王老拐好歹在这条街上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怎能容不戴绿帽子之气,趁你老表酒醉无反抗之力,把他砍死了。现在,王老拐在监狱里改造,可能终身回不来了。柳叶怀了你老表的孩子,她到外地把孩子生了下来,听说是个儿子,由她养着,这就是你老表的人生结局。
表嫂说,千不该万不该俺找个小男人草率的再婚了。人的命运谁都掌控不了,该发生的终究要发.生。喜也好,悲也罢,在世上走一圈就消失了。所以,俺老了,对人生也看开了,一切顺其自然。
作者简介

熊在笑,1968年9月出生,河南省商城县人,信阳市作家协会会员,掌阅小说签约作家,奔流文学院作家研修班学员 。当过企划人、传媒人、职业经理人。开过企划公司、私人会所、社会名流俱乐部,现在郑州经营文化传媒公司。著有长篇小说《出奇的梦想》 《新生人的世界》 《黄昏之恋也浪漫》,个人文集《兰花姑娘的春天》,情感文集《爱情,谁是你永远的风景》等。作品散见于报刊、杂志,和网络文学平台。

第二期“文学百苑·改稿荐稿”群启事

  为了进一步提高广大文学爱好者的写作水平,为了更好更快地满足广大文学爱好者的发表愿望,为了文学事业的进一步发展,《文学百花苑》杂志社特创建“文学百花苑·改稿荐稿”群。具体事宜如下:

  1、凡是具有一定写作基础且具有创作热情者均可参加。

  2、每人每月递交两篇文章给改稿荐稿老师点评批改。

   3、优秀作品和具有较强点评价值的文章将在“文学百花苑·改稿荐稿”群里共同讨论。

  4、每期保证每人在《文学百花苑》杂志至少发表两篇作品,在《河南科技报》至少发表一篇作品。

  5、入群者在同等条件下可优先参加《文学百花苑》杂志社举办的其它各类文学活动。

  6、入群费用为每人每期600元,每期6个月,不再续群费者亦可在群内继续停留9天。

  7、第二期“文学百花苑·改稿荐稿”群时间为2019年7月1号至2019年12月31号。

  8、前10名入群者费用为每人360元。以后各期,此10名入群者,如再入群,其入群费用不受其它因素影响,永远为每人每期360元。

  9、“文学百花苑·改稿荐稿”群随时欢迎各位有志于文学创作者入群,时间顺延至6个月。

  10、凡入群者均赠送半年《文学百花苑》杂志。

联系电话:17344880441  微信:shuai_pengju

《文学百花苑》杂志社

河南科技报社·科教周刊

2019年5月30号

  

参赛或杂志征文必加微信:shuai_pengju

第四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启事

为活跃文坛气氛,发掘文坛新秀,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板块决定举行第四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活动,此次大赛由微信平台《文学百花园》独家首发;参赛内容要积极向上,主题不限,题目自拟,即日起正式启动。

1、作品要求:每篇作品字数2000字内,每首诗在40行内,作品要求原创,且未在其他微信公众号发表过,可多篇文章参赛(只取最高奖)。

2、来稿需注明【参赛】字样 +作者简介+作者生活照,否则,视为普通投稿。

3、参赛唯一邮箱:1403384853@qq.com

4、本次大赛以综合点击量取胜;自然点击量×0.1,打赏资金不返还(1元折合2个点击量)一个有效评论(五十字以上针对作品点评)折合3个点击量(有效评论一个ID只选一次)。

5、最终评奖办法:综合点击量占百分之七十五,评委占百分之二十五。(75+25=最终点数),原始综合点数在500点以下者,不纳入最终评奖范围。

6、本此大赛设大奖一名,奖金:2000元(现金);二等奖三名,每人奖金1000元;三等奖六名,每人奖金500元;优秀奖五十名,每人奖金50元。

7、本次大赛杜绝恶意刷帖,一旦发现,立即取消参赛资格,并发帖公布其不当行为。

8、收稿时间:即日起(五月一日开赛)到2020年2月1日止,获奖信息在最后一贴推出后的第10日公布 。

9、获奖者颁发证书,一、二、三等奖作品入选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专栏,500点(折合)以上优秀作品皆有入选《文学百花苑》杂志资格,具体视个人意愿而定。

10、2020年4月上旬在河南郑州市举行颁奖典礼(暂定),每位与会者在河南科技报选登一篇文学作品。届时将邀请文学界名流参与颁奖活动与互动,会前会后安排两场文学交流活动。邀请河南电视台制作新闻和专题报道,穿插部分获奖者发言。

主办:文学百花苑

联办:河南科技报·科教周刊

后期事务:文学百花苑全国征文大奖赛组委会

2019年5月20日

《文学百花苑》编辑部公告

本刊从第十期起,与河南科技报联合办刊,杂志名称不变,刊号为:CN41-0019,具备全国发行和刊登广告的资质。刊出的作品可作为申请各级作协的依据,是在职公职人员评职晋级的重要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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