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刚 || 老赵家四代人,和高考有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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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家四代人,和高考有关的日子

文 | 赵永刚(陕西洛南)

  阳光灿烈的日子没多久,便阴冷下雨了,每年的高考,印象中总下着雨。下雨的高考总会有些特别的况味。

  爷,无缘无故的家族意识。我们这一代的爷辈是清末民初的一代。延续1800多年的科举制度终结,新旧制度交替的大变革中,教育作为国家意识,旧已破,新未离。我固执地认为,有我爷印迹的小村庄在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中,变化不大,而在这十几里因临近县城,成为乡村的终结者。

  我爷我应该见过,但没有印象,那个被我婆诅咒过二十多年的佝偻的男人只在照片里,我凝视过,我们从这个人身上沿袭的后代们有着怎样的精神传承,而这已如同遗失的家谱,有,却已模糊。

  当我人到中年,在核桃村记事中追寻祖先的踪迹时,发现父辈和同时代的人相比,读书从教者众多,这个发现当然无关乎生活的富足,却是贫困,守旧,本分。

  在我的朋友中,如于海峰之于于右任,牛锐之于牛兆濂等等。这些似乎和高考无关的日子,我对女儿说,高考是国考,和知识,职业有关系而关系不大,他是以考试的形势,使你和国家意识发生关系,而不至于被边缘化。

  父辈,无缘有故的家庭模式。最近听石岗先生的《大记》,他关于父亲和五个美丽姐姐的故事清晰,浓烈,隽永。让我仰羡的事,这些故事的讲述者乐观,积极而善言。

  我多次想从父亲那里了解他所经历的时代,但都无益。父亲1972年高中毕业后回家务农,和不识字的母亲度过多半生。性情和生活,如同土地一样深沉,厚实而又显得木纳。

  父亲弟兄三个,姊妹六个,都是高中毕业,和同时代相比,也算高学历。但他们错过了1977年,错过了高考,他们和他们子女们在乡村,在土地,在肠胃的冷暖间度过一生。

  我们,有缘有故的现世启示。1994年我参加高考,成为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十多年的时间里,还经常梦到高三时的紧张,落榜,复读而被惊醒。

  这二十来年,教师,媒体,辞职,创业,起落间随时代而朝夕为伴。骤然间,经历了改革开放的整个过程,社会迅变,时代奔流。高考,那年的那个7月,对我,我的家庭影响是深刻的。

  经常有人庆幸和诅咒,评判所处的时代,但如果拉长放大一个时期,70后是幸运的,这是一个美好,有希望,心跳有力的年代。

  这个年代里,高考是个界碑,在城乡之间,在社群之间,是指挥棒。

  儿女,何缘何故的经世不变。高考,被太多人诟病和质疑,诅咒。当女儿问我,高考是什么?我说,是一个高台之上的世事芬芳,你必须爬上去,才有资格知道高考意味着什么?

  不要把高考和前途,职业,富贵太多紧密相联,知识,分数,技巧也仅仅是这台机器的零部件,引领他转动和高速运转的,是你数年苦读的心智与力量。

  高考虐我千百遍,劝君待他如初恋,以此献给今日赴考的学子们,万千的家长,家庭。斯是国考,胜出者胜,加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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