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建议割肾、拔牙、禁食,梁启超做完才知搞错,晚年靠输血保命
梁启超想必都不陌生,中国近代思想家、戊戌变法领袖之一,要说他的一生也是过得传奇跌宕。出生于广东新会茶坑村的一个当地望族,父亲梁宝瑛、祖父梁维清都曾以士绅参预乡政,在当地有一定的势力和影响,梁启超本人四岁开始接受知识教育。八岁学文,九岁能缀千言,十七岁中举。
由于少年时代,祖父时常给他讲亡宋、亡明的国难之事,历代杰出人物忧国忧民的风范也就在他的心灵中扎了根。原本梁启超中举之后完全可以入仕平步青云,可面对严峻的形势,他选择走上一条充满坎坷曲折的道路。起初师从康有为,成为资产阶级改良派的宣传家,参与公车上书、维新变法。
又与康有为一起流亡日本,到清朝灭亡,他忽然发现所宣扬的西方文明原来也充满了弊端和罪恶。便转向发扬传统文化,从一个旧世界的批判者,成为一个旧传统的提倡者。无论梁启超的思想变化对错,他在为国家寻找出路上,确实是付出过努力。此外还被公认为是清末优秀的学者,在退出政治舞台后,依然能在学术研究上取得巨大成就的少有人物。
让人想不到的是,就是这么一位在清末民初社会中有重大影响的人物,竟然还发生过诊断失误、错割肾的情况。梁启超虽然过了较长时间颠沛流离的生活,不过他的身体一直都不错,很少生病。一直到1923年,这一年梁启超已五十岁,心脏有点不好。但很快便恢复正常了,不料第二年,梁启超的正室夫人李蕙仙乳腺癌复发。
这次癌细胞扩散后和血管相连,没法再动手术了,最终因病情严重医治无效。于1924年9月13日病逝,李蕙仙和梁启超共同生活了33年,终年55岁。一朝失去爱妻,梁启超那是悲痛欲绝,《苦痛中的小玩意》这样写:哎,哀乐之感,凡在有情,其谁能免?平日意态活泼兴会淋漓的我,这回也嗒然气尽了。
这边还沉浸在伤心中,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身体也出现了问题。先是小便带血,怕给家人增加负担,隐瞒了一段时间。等到瞒不下去了,才说出实情,家人劝他去医院看看。他又觉得麻烦,1926年的一天,他忽然怀疑自己是否跟妻子一样得了癌症。这才前往医院检查,先找的瑞士、日本的医生诊治,吃药打针都没能好转。
遂进入当时国内最好的西医医院——北京协和医院,经透视发现其右肾有一点黑,诊断为瘤。医生给出的诊断方法是:非割开后不能预断......虽一时不割未尝不可,但非割不能断根。简单来说就是,得做个手术,把那有黑点的右肾给割了。手术在现代社会看来自然不算什么大事,但那是西医才传进来不久的民国,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议论纷纷。
梁启超只好请来老友中医肖龙友,肖龙友用自己的方法切脉诊断,否定了协议医院的结果。劝梁启超处方诊治,他便也为此犹豫,无奈吃药反反复复就是不见彻底好。主要还是因为梁启超自己的作息问题,一个生病的人还整日干读书等劳神费力的事,如何能安心养病。等到病情恶化,再度住进协和医院手术,主刀人是院长刘瑞恒。
割了才恍然发现,医生冤枉右肾了,它确实有一个樱桃大小的肿块。却不是恶性肿瘤,且割了右肾,梁启超依然尿血。这便是轰动一时的“梁启超被西医割错腰子”案,不少人借此指责协和医院,嘲讽西医拿病人当试验品。梁启超为不让别人以他的病为借口,阻碍西医在中国的发展,公开为协和医院辩护。
但他病还是没有好转,医生不知为何,又觉得梁启超的病在牙内。为查出病因,一连拔去了七颗恒牙,拔牙后病还是没好。又转向认为病在胃,饿了好几天,人都饿瘦了也没效果。折腾来折腾去,还是没查出原因,最终认为:梁启超的尿血症,是一种无理由的出血,与身体绝无妨害。
又是割肾又是拔牙又是挨饿,到头来说没病?这换了谁不生气,梁家人大为不满,徐志摩也发声说:(协和)最后的答案其实足太妙了。梁启超倒是不以为然,他自认为除去尿血没啥不同,实际上后期为缓解尿血带来的贫血症要一月输血一次保命。值得一提的是,因为这事,还引发了一场舆论骂战。1929年1月19日,梁启超因肺部有罕见病菌,医治无效溘然长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