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成都草池中学,青春曾经停留过的地方
原来我的青春就是这样一幅在草池河边的行吟图,一掬远去的青水,一坡错过季节的草绿,一袭稚嫩的倒影孤独着曾经引以为傲的青春。
二十年后,我在一个离草池很远的地方注视着二十年前的自己,物是人非似曾相识,我以惯用的修辞手法给自己一个深情的拥抱,站在今天的时光里为过去的时光写诗,未来成了一片阴晴不定的漂浮云彩。
(二十年前的草池河畔)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儿应该是草池发电站,背后那隐于林间的小屋就是叶华军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春晓小屋,斯人已去,三十年华春风散尽,无端吹谢了一树绽放的人间桃花。
鸟儿飞走了,人儿散了,夕阳下轻弹琵琶的女子连同最初的妩媚墨染了难以割舍的记忆。只剩下寒风吹拂过的芦苇铺天盖地随着山风怒号,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这块寄托梦想的地方会成为机场的某一部分再也找不回旧时的样子。
梦未走近,草池离我却远了,余下的梦想还在岁月里一圈一圈消瘦着,牵扯着岁月的疼痛,品一杯茶静下心来细数逝去的日子才明白岁月没有地老天荒,该珍惜的你还得去珍惜。
只记得发电站一侧的小路上留着中分头的少年把自己的梦想打成了一块又一块接力奔跑着的水漂,一圈一圈散向四面八方。
两个执著钓鱼的女子,把竹竿伸到了河的对岸,黄昏的背景从少年转换到了中年从春天切换到了夏天。
晓丽说年轻就有梦想,梦想是什么呢?梦想是席慕容笔下的儿女情长!
梦想是什么呢?梦想是二十年后巫昌友笔下的青春不堪百度。
梦想又是什么呢?梦想是草池河畔深浅不一的串串脚印。
记不得在什么时候梦与梦想已然浓得分不开了,发型的乱与内心的乱妥帖得如此的相辅相称,不明白因何而乱也不明白笔记本上零乱的诗稿究竟是如何完成的。
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我喜欢用这样的不留痕迹的句子去描述岁月的静好,沉吟似酒,浅唱当歌,所有的日子似一口不曾歇火的大锅把一颗颗娇嫩的小米粒熬成了翻滚的粥,历经大火小火的蒸煮已然忘却了最初的模样。
青春吹动长发,一首老歌悠悠而来听得岁月走向了轮回,一张旧照片穿越而来看得人们感慨万端。
关于草池堰,关于曾经虚度过的那一段光阴,只能借着朋友高举过头的酒苍白的摇晃几下,大江东去大浪陶沙,人在外回忆也在外,'生活'是两个苦逼的字成全了现实中生硬的骨感,从农村走出来的少年不愿再回到农村的田野,一步一步行走在城市的钢筋水泥迷失了方向。
我本平庸何须直白于别人的奚落,偶得的几分闲瑕只好任文字修饰情感的边幅,不急不躁,不吵不闹。
对着一张照片独自发呆,青春是不可倒回的磁带,听着刘若英的《后来》,一些事终于成了回忆,一些人终于不在念想里相遇。
任时光掠影青丝若霜,苍惶间竟然想起了一句让人心疼的歌词'没有岁月可回头、
一如校外丽星砖瓦厂的巨大烟囱一会儿冒烟一会儿又不冒烟,谁也琢磨不出烟来烟去间似乎暗藏着什么喻意。
然而,喻意未必真的会有!
或许在空气中飘荡着的只有丽星砖瓦厂烤红昔的味道。
那一年背着学校的处分勇敢的完成了向某女生献烤红苕的夙愿,可惜了满含期待的情怀最终淹没在女生笑靥如花的谢意里,从此谁也不记得谁。
十里草池,三年同窗,问君能有几多愁,秋风吹,电影愁,数页课本尽东流,忘记了牵那双手。
勿庸置疑,这样消磨时光又带有几分早熟的句子我是永远笔耕不出来的,就算有偶尔的灵光乍现也会相去甚远。
不过我依然十分欣赏这样的句子,仍然有理磨性的摘录下来做成了笔记本上的首页,并且在文字后面打一个长长的破折号很正南齐北的写上自己的大名巫昌友。
此原创非本人真正的原创,其实是一个漂亮女生日记本里深藏着的红笺小字,若千年后想起不觉双颊滚滚发烫,原来我也曾在别人的日记里沦落过。
骨子里的老实,性格里的内向让我在电影院里一直不敢去牵一双纤细的手,以致于错过了一段满面春飞的际遇,当年让汪林飞转交出去的书信从此查无音讯不再有任何回音。
我习惯于心存幻想以为有一天信会从天而降,一天盼一天,书本还没有捂热就已经等到了作鸟兽散的毕业,雨一直下,来不及回头已然人到中年。
没有不惑的青春!
也没有有一层不变的誓言,风来雨来,留不住匆匆的流年。
毫不犹豫的晒出自己的旧照,朋友圈立刻刷爆了,今夕何夕宛如三十年河东河西,着实触动了许多人心中最为柔软的那一根弦。
一位从不发言的同学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弱弱问一了句,蓬松的头发几月没剪了?是偏分还是中分?
究竟是偏分还是中分?我自己也答不上了,岁月赋予了我们成长,岁月同样给予了我们回忆的美妙,既然有过往何必去计较曾经是中分还是偏分呢?
同学说,要是我含上一根烟竿儿,肯定会增添几分文人风骨。
闻言之后窃喜了好久,也许真的有风有骨才会有如今文字的细细流消。
同学邹容君说过,青春从哪儿丢失就从哪儿找回来。在发电站走了几个来回,徘徊良久才发现最最应该去的地方是萃亨桥。
是的,应该去寂寞的萃亨桥看看,以沧桑的情怀触摸曾志良老师一九九二年在桥上题写的桥名。
自从草池中学烟消云散后关于草中的记忆正在被后来的人们一点一点铲除殆尽,只剩下孤独的萃亨桥终老在不为人知的小溪上。
也许连曾志良老师也没有预料到当初不经意的题字竟然成了草池中学最后的绝唱,不过草中人也不要太多的伤感,随着天府国际机场的开工建设,重建新的草池中学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毕竟脱胎换骨的草池鎮需要所自己的高级中学。
记得刚毕业时,平日混天度日的小年青们一下子慌乱起来,一本上不得台面的职高毕业证书终结了三年美好的时光,即使是二十年后再次翻开草池中学毕业证书,“毛伯操印“几个篆体文字依旧鲜红得让人侧目。
草池中学终于不在与自己朝夕相伴,所谓的青春也定格在一张并不靓丽的照片里,大雁南方,秋意甚寒,连同所剩无几的几行文字一起飞扬在九五年冬天的那一场雪花里,至到二十年后在草池堰点燃一堆柴火才温暖了沉睡的所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