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才女(50)合肥张家四姐妹

20世纪二三十年代,苏州九如巷的教育家张武龄家有四个女儿,个个貌美如花,才学过人,温良敦厚。人们盛传,谁娶了都会幸福一辈子。

长女张元和,生于1907年。嫁昆曲演员顾传阶。顾曾风靡上海滩。1931年最当红的时候,宣布改行。到南京读书,和元和的弟弟是同学。1927—1930年元和在上海读书,是顾传阶最红的时候,元和常去看他的戏,是他的粉丝,却不曾相识。元和大学毕业到海门教书。1935年充和病了,元和才回到苏州的家。在苏州碰到了顾传阶。那时候顾传阶从事过几个行业,做过许多尝试,都不怎么成功。元和不计较这些,和顾传阶结了婚。引起极大轰动,所谓名门才女下·嫁,门不当户不对。那年元和29岁。婚后一年生下女儿顾珏,被好友凌海霞领走,竟再未归还。又过一年生下儿子,这次再不敢托付给别人,亲自抚养。1949年去台湾。抗战期间在上海法租界安家,1949年元和一家去了台湾。1966年顾传阶在台去世。元和迁居美国。2003年去世。

老二 允和开始读中国公学,后转到光华大学。她只长妹妹兆和一岁,俩人最亲。借给了著名语言学家周有光。16岁相识她和周有光的妹妹在乐益是同学。比她大5岁的周有光在上海读大学。后来俩人恋爱,1932年结婚。允和的闺蜜戴婕未婚先孕,允和竟然把她安排在自己的卧室后边,生下孩子,把孩子送到上海的旅馆,让孩子的父亲家来领。被人捅了出去,成为报上的头条新闻。允和有一儿一女。婚后和婆婆4个大姑子一起生活。解放后,张允和在教育出版社任编辑,三反五反运动开始,允和没见过这么激烈的运动,很害怕,便辞职回家做了家庭妇女。好在结识了昆曲研究名家俞平伯,搞了个昆曲研究会,一些同好相聚,吹拉弹唱,自娱自乐,倒也自在。

老三张兆和,沈从文的夫人。18岁的张兆和在上海中国公学读书时,收到的情书很多,她一概不回复,却把这些情书编号收起。沈从文说: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的山,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华的人。对自己的学生写了许多情书,张兆和很生气,认为这个老师不尊师道,告到校长胡适那里。不料胡适说,你是不是怕你父亲不同意?不要紧,我会做你父亲的工作。气的兆和转身离去。后来兆和终于同意和沈从文交往,在允和的斡旋下,父亲也同意了,兆和给沈从文发电报报告好消息,说:乡下人,喝杯甜酒吧。

解放后,沈从文遭到歧视,失去了写作的权力。兆和在人民文学编辑部做编辑。

老四张充和,自小过继给二祖奶母,在安徽故居长大,二祖母是曾国荃的女儿,年轻守寡。给了张充和很好的教育。请的是前清进士给她授课,所以充和的国学底子很好,书法亦精。16岁二祖母去世充和才回到苏州的家。此时姐姐们都是一口苏白,都会唱昆曲。充和赶紧补课。后来充和考北大,语文第一名,数学为零分,最后破格录取。在北京她住在三姐兆和的家里。诗人卞之琳很喜欢重合,可是充和·对他无意。卞之琳甚至迁怒于沈从文,认为沈从文不给力。其实碍沈从文什么事呀。1949年,张充和同美籍犹太人傅汉思结婚,移居美国。俩人同在耶鲁大学任教。

事实上,张家四姐妹在做学问上并不是最出类拔萃的,难能可贵的是姐妹四人虽出身豪门富贵之家,却受到良好的传统教育,个个都是既有颜值又有品德兼有才学的温婉淑女。和当时的新女性相比,更具传统美。所以让人赞羡。再是个个嫁得金龟婿,成为名留青史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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