歙县渔梁的老茶厂,即将消逝,那里可有你的记忆?
歙县渔梁的老茶厂,即将消逝,那里可有你的记忆?
司马狂/文
五一回家的时候,听闻歙县也要棚改,而其中又以歙县老茶厂区域为棚改的重点区域。信马由缰的趁着天气晴朗,独自一人溜达到渔梁,带着手机,只为在老茶厂消逝之前,记录下这歙县人的记忆。
小时候,从不知道什么叫渔梁,只顺着父亲管这里叫梁下。那辰光,父亲有个好朋友,在汽车公司做驾驶员,专门跑城里到岔口的路线,彼时的客运还都归属国家营运。我那打小过继给昌溪徐姓人家的叔叔在梁下的茶厂里面上班,依稀记得还是个小领导。于是,我便经常随着父亲坐车到梁下茶厂,只是那份记忆,现今的我怎么努力回忆,也仅有一些稀疏的片段而已,不能形成完整的记忆。
进入梁下茶厂的那瞬间,我无法将此间同我年少时候的记忆对上号。斑驳的墙体,在夕阳映衬下,愈发显出岁月的更替,一如那些坐着闲聊的老人们,老迈得让人觉着没了生机。这哪里是我记忆中的梁下茶厂?那鼎沸的人声哪里去啦?那过道间相遇还得侧身的身影哪里去啦?那一整天咕嘟着小火,四溢着咸肉炖春笋味道的蜂窝煤炉哪里去啦?
水泥浇筑的篮球架子上篮框和篮板都已然没有了踪迹,仅剩下篮球架孤零零的树在那儿,任凭风雨侵蚀。独自回味着当年年轻人们,下班以后在这里挥洒汗水的喧嚣。曾经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削去了枝丫,光秃秃的杵着,也只有它不论风云始终伴随着篮球架。这景致,宛若一对携手禹禹而行的老夫妻,让人看了,心生感慨。
虽然要拆迁了,但老茶厂宿舍的住户们,依旧保留着计划经济时代的严谨,门楣上的宿舍牌,竟然都还在。二楼木质的地板,踩上去吱吱作响,我平白担心起自己的体重来。逼仄的过道,没了对门和隔壁的争夺,仅剩下的灶台,似乎也已然没人使用啦,静谧而狭小的空间,双耳只闻我踩上木板的声音,令人心生胆怯。
孩提时代,城里与我老家之间的马路,走的是梁下这边,后来新修的道路,舍弃了这边,于是很多年不曾来过这里。不是我念旧,也不是我心态老,只是觉着很多年前的那些记忆,始终萦绕在脑海中,无法忘却,总想捡起来,却蓦然惊觉再也找不回来啦。你对歙县渔梁的老茶厂,可有什么记忆?欢迎文末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