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我们的八十年代:一位乐坛绿叶的猝逝。
前些天吴孟达去世的阴霾还未散去,香港娱乐圈又折损一位常青绿叶。不过他是乐坛绿叶,知道的人并不多,只是他经手的作品,应该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听过的。这个人叫唐奕聪,前天因心脏病突发猝逝,57岁。
先放上这首歌。有些特别,是一首串烧,就是把多首歌混编在一起。如同歌名《我们的八十年代》一样,这首串烧就是向80年代的香港乐坛致敬。更准确的说,是80年代香港的夹band风潮以及那个年代优秀的乐队。
唐奕聪也正是那时出现的乐手,他作为乐队成员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太极乐队里担任键盘手。而作为音乐人的经历就更多彩了,如果注意八九十年代香港歌手作品的编曲、监制这些名单,唐奕聪或他的英文名Gary Tang,是经常能被看到的。但毕竟不如台前歌手的风光,衬托红花的绿叶还是大多数时候被大多数人忽略的。而港乐八九十年代的辉煌,特别是许多改编翻唱的再生产,一方面是优秀填词人的生花妙笔,再就是不可缺少的编曲人的神来之笔。
还能偶尔被提起的是唐奕聪和张国荣的合作。不管是80年代张国荣在新艺宝时期的巅峰之作,还是90年代复出的惊艳,直到2000年之后的最后激情,都少不了唐奕聪的倾心倾力支撑,担纲了大量作品的编曲,特别是像《拒绝再玩》《不羁的风》这样对原作有明显改动,更有律动节奏和更符合张国荣的演绎风格,再就是作为2000年张国荣演唱会的音乐总监,这场“热情”演唱会,为张国荣留下了平生最后一场完整表达的现场。
而这两首歌,一首80年代的恣情,一首90年代的绵情,则是唐奕聪作曲。
而唐奕聪所在的太极乐队,八九十年代开始接触港乐的人可能都听过,也许是在一些精选集里,也许是在讨论beyond的时候总被拿来比较。其实他们的发展,更是港乐band由盛至衰的缩影。
成团过程就不详细回顾了。和所有乐队一样,改名、更迭都是常有的,但难得的是太极在80年初由两支乐队合并之后,成员一共7人,这在乐队里算是豪华规模了。而这次定型之后,竟然30多年没有变化,当然也有后来成员以单独身份发展。邓建明、雷有曜、雷有晖、盛旦华、朱瀚博、刘贤德,都是乐坛响当当的人物了。但需要组合的时候就是一个团队。只是这次唐奕聪的离世,使得之后的太极乐队不能再这样完整了。
我也从一张精选集里第一次认识太极的。就是之前也提到过的华纳精选集,里面的一首《全人类高歌》激情澎湃,简单循环的歌词也很有洗脑加抖腿的功能。
现场版更加劲道,也小有展示出了乐队成员solo的实力。
而几个乐队之间的比较也是所谓歌迷总爱议论的话题,其实这些人可能也就听过beyond的几首名曲,其他乐队则就是一两首歌,就下出匪夷所思的结论。要说太极和beyond倒还是有些相似之处,而和达明一派、草蜢这些其实本就是一个类型了。
即使两者比较相似,但其实也不在一个赛道上行进。而且两支乐队从一开始就是互相支撑,也互相帮助。像唐奕聪和乐队其他一两个成员,早期还和黄家驹黄家强组过乐队。相似的就是他们都在理想和现实之间徘徊吧。
太极乐队走的一直是比较硬朗的路线,涉及的题材不少是和社会有关,像在这首串烧歌里出现的《迷途》就是他们早期的代表作。
沉睡百年的海港里,尽变失落与悲伤
无尽少年已失美梦,像我一样梦已空
身边的一切已腐化不懂得真谛
明日我怕似去无从不想再跌低
太极的歌曲并不限于自己的创作,作词往往是出自可以称之为编外成员的因葵,作曲多数是自己人,但也有其他来源,比如周启生为之作曲的《crystal》,还有翻唱Bonjovi的反战歌曲《一切为何》,也是他们的代表作。
还有一首《小雨落在我的胸口》,是他们仅有的国语歌,但很上头。
这首《我们的八十年代》也不用多说了,就是将那个年代乐队几首代表作混编在一起,虽然我听到他们的歌已经是90年代,但这种共情还是挺强烈的。所以听这样的串烧还是挺有感觉的。
里面开篇的《迷途》刚说到了,《红色跑车》则是他们的成名作。
接下来就是草蜢的《失恋》、达明一派的《马路天使》、raidas《倾心》、beyond的《Amani》《喜欢你》、蓝战士的《下雨天》还有温拿的《玩吓啦》,里面夹杂有一首《缘》则是太极自己的情歌佳作。
这些歌在内陆的流行程度差异还是很大的,但在香港特别是80年代的香港歌坛,都是一个时代风靡过后的深刻印迹了。
结尾仍是他们自己的代表作。特别是最后一首《留住我吧》,也是想挽留旧时光的心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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