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林:百年一梦归去来
百年一梦归去来
——离家·人在旅途·回家
刘晓林
一
人生就是一场飘泊,直至进入了枯寂。整个人类循环往复,如此而已!
离家,或悲或欣,更多的则是自然而然。远方在呼唤,转身——启程——远去。行行别别,踟蹰又如何?叩问铺天的锦绣,转瞬满目的芳华,留恋故土的亲情……即将化为影子,因离家而结束,因离家而凸显。
你我在天地间穿梭,期待、彷徨、升腾、大化……悲欣交集!如上诸般情感因离家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跌宕多姿。何日君再来?实在说不好。可以的明确:九天居士要离开故土——离家!不可遏止,流光不殆。
凭问四海的飘零客,止在何时?有的人终生怡然于一隅,悠哉!乐哉!俨然的神仙。离家对他们而言,遥不可及抑或是梦中也从未有过的。有的人无休地离家,直至离家成为了生活中的一部分——家已混沌,离已难辨。
离家莫非是为了一览六合妙致?还是为了充实酸甜苦辣?是又不是!无奈却合规,喟叹又淡然。如此而已! “半生小欢喜,一世大慈悲。”这是我进入不惑之年后杂感、日益秉持的所思。
有始有终,孰可绕过?人人都是宇宙的奴隶,离家蕴含了的无量的情感,我将其隐于内心又不得不发——离家!离家?离家……
二
始终之间,这就是所谓的旅途吧!行色匆匆,谁说得清那茫然者终究有多少?貌似追求,求而不能。
人生即是旅途,你我被时空玩弄于股掌。无数的妙景会进入眼帘、留于脑海,但最后还是隐于了天际、渐行渐远。
在所经之处,极少数的幸运儿目睹了绚烂、心赏了奇珍、磨砺了襟怀……杂陈的百味,在过滤后化作了芳菲,久久不去!如是的旅途,或低吟、或徜徉,足令人留恋。
目及之处更多的则是失落者、郁勃者、无奈者、彷徨者……在他们的心中,旅途实在是糟糕透顶!为什么有了旅途?为什么“五音令人耳聋”?为什么世间的婆娑与自己无缘?噫!盲龟穿木,生死一如。
朝霞暮云,渔樵于其中得到乐陶与生机!权柄于其中得到莫测与哀绪!同一而视,迵然不同。若探源索骥,拂尘观心。
哭着生,笑着死,生死何惧?偶然来,必然去,来去由天!人在旅途,自然即是。
三
回家!特定的时间里,每个人会在内心深处如是的呐喊。
家终究指什么?你我的出生地、父母暮年的所居之处、自己成年后的落脚点……这些有形之物或许可称之为家,但绝不仅限于此!
很多时候,因为先有了最近的人,从而有了所谓的家。否则,家已非家。物是人非,徒生嗟叹:月白风清,至亲何在?更深层意义上的家则是人们情感的归属,灵魂的栖息地。若至亲已逝,只要你我的心中仍停驻在此,此仍可称之为家。
幸运的人,家自出生那一刻起便出现。有的则推迟至中年,甚至暮岁之时。有的则终生在寻找着家在哪里?于是,家在自己的心中魂牵梦绕了一生:回家!回家!无家可回!
回家,漫漫长路算不了什么!可怕的是即使回到了有形的家,见到了活脱脱的人,而自已的情感依旧没有着落,灵魂始终无处可以停放。
绝大多数的人貌似有家,其实呢?佛不语。恍然回到了家中,其实呢?佛依旧不语。
不求了生死,唯思化悲欣。当一个人做到了真正的大平静,做到了躯壳与本我的和协相融,这才是真正的回家。此种状态的你我,无论身在何处都已在家中!
附图九天居士与旷代通儒饶宗颐先生(左)、张伯里先生(右 中央党校教育长、副校长、中国世界经济学会副长)在中央党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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