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苗预防感染的效果如何？SIREN研究提供真实世界数据

疫苗通过两个主要机制发挥作用：①它们可以完全阻断感染发生，或②在感染发生后阻止症状的发展。获得群体免疫最直接的途径是第一种机制，也称为消除性免疫（sterilising immunity），即完全阻止感染。因为，如果一个人不感染，他就不能传播。因此，人们对确定COVID-19疫苗阻断感染的程度有着巨大兴趣。目前，很明显疫苗对严重疾病有显著的预防作用，初步发现表明其对感染有实质性保护。

2020年12月，BNT162b2 mRNA疫苗（辉瑞－BioNTech）和ChAdOx1 nCOV-19腺病毒疫苗（牛津－阿斯利康）根据临床试验的安全性和有效性数据，在英国获得了紧急使用授权。两个试验均报告了疫苗对症状性COVID-19的高效性，但未报道对SARS-CoV-2的感染保护。

在《柳叶刀》杂志上，Victoria J Hall及其同事报告了BNT162b2对SARS-CoV-2感染的有效性，这是一项针对英格兰23 324名医护工作者（health-care workers, HCW）的严格、前瞻性、纵向队列研究，英文简称SIREN（SARS-CoV-2 Immunity and REinfection EvaluatioN）。大多数参与者为白人（88%），其他还有亚裔（7%）；女性（84%），中位年龄为46.1岁。SIREN研究的最初目的是评估先前感染SARS-CoV-2对再感染的影响。受试者定期报告症状，每14天进行一次抽检，每月进行一次血清学检查，无论症状如何。当COVID-19疫苗在英国推广并优先考虑HCWs时，SIREN研究提供了一个平台，除了自我报告问卷外，还通过链接电子疫苗接种和检测结果记录，快速评估疫苗对抗SARS-CoV-2感染和COVID-19的有效性。

SIREN研究证实，辉瑞－BioNTech疫苗对无症状或有症状感染预防的有效性为：单次接种后21天为70%，两次接种后7天为85%。在严格的监测协议下，错过无症状感染的风险很小。因此，SIREN研究为疫苗预防感染提供了可靠的真实世界评估，这是了解疫苗如何减少传播的关键部分。

根据SIREN研究结果，要想达到群体免疫，那么在缺乏自然获得免疫力的情况下，近100%的人口需要接种一剂疫苗或大约80%的人接种两剂疫苗。接种一剂疫苗可能是避免死亡的最佳策略，但达到更高的群体免疫需要接种两剂疫苗。

SIREN研究中有两个关于群体免疫的启示。首先，在接种后感染SARS-CoV-2的人中，40%的人报告了典型的COVID-19症状，而未接种疫苗组为63%。换句话说，疫苗一旦接种，就大大减少症状出现的几率，这是疫苗保护的第二种机制。症状是否出现与SARS-CoV-2的传播有着复杂的关系，因为无症状感染者在传播中起着关键作用。然而，由于在接种疫苗的人群中突破性病例（breakthrough）的病毒水平较低，他们的传染性可能低于未接种疫苗的人。其次，以前感染过SARS-CoV-2的受试者接种疫苗的可能性较小，不过，这些人群对后续感染仍然有90%的保护，与接种疫苗无关。

总之，SIREN研究是巨大的进步、结果令人鼓舞，BNT162b2和其他COVID-19疫苗很可能提供了实质性的抗感染保护。

参考文献：Leshem E, Lopman BA. Population immunity and vaccine protection against infection[J]. Lancet,2021,397:1685-16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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