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前总理。总被称为“好人”。比尔的辞职与国家党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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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比尔·英格利希(Bill Englush)宣布辞职了,他辞去了国家党的领袖一职。在这之前,他因没能带领他的团队在去年的大选中保住江山,因而丢掉了总理的职位。
作为总理,比尔在位10个多月(2016年12月12—2017年10月26日),如今说下就下,连党魁也不当了,同前年约翰·凯伊(John Key)辞职一样,让人感觉依依不舍。
比尔从政二十七年,两度担任国家党领袖,一度接任国家总理。在他五十七年的生涯中,应该已是相当辉煌了。不管政见同与不同,我们都应该给他一个赞!因为他拖着六个孩子的大家庭,还为这个国家服务了那么长时间,之前若干年的财政部长,副总理,直到最后的总理,都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甚至是呕心沥血地干,是值得被称赞的。比尔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我曾在2016年12月写了一篇文章,题为“一个时代的结束”,刊载于2016年12月15日《新西兰信报》,是因为当时的新西兰总理约翰·凯伊宣告辞去总理职务,故而让其所代表的整个时代也落下了帷幕。
凯伊时代的结束必定是以另一个时代的开始为前提的,或者,至少预示着某个新时代的到来。这个新时代,现在来看,是与比尔擦肩而过的雅顿时代。就像凯伊时代的代表人物是当时的总理约翰·凯伊一样,雅顿时代的象征性人物自然是现任总理杰森达·雅顿(Jacinda Ardern)。
许多时候,在时代更迭时期,往往伴随着一个过渡期,这个过渡期是短暂的,而且有相伴于过渡期的人物。比如斯大林与赫鲁晓夫之间的马林科夫,毛泽东与邓小平之间的华国锋。而在新西兰,这个过渡人物是比尔·英格利希。他存在于凯伊和雅顿之间,是新西兰历史上在位不到一年的第39届总理,他不仅提出辞去国家党党魁职务,也将退出政治舞台。
不知道读者是否注意到一个现象。早些时候,新西兰The one News/Colma Brunton Poll 于今年2月10日所做民意调查的结果是这样显示的:国家党的支持率持续上升至46%,仍然领先于工党的39%,这是两党派比去年大选时各自同时增加了两个百分点的结果。不过该机构在本周一,即2月19日的调查中,其结果显示出戏剧性的变化:工党的支持率猛增至48%,而国家党下降至43%。工党达到了15年来最高的支持率。
在这个巨大变化过程的中间,比尔是于2月13日在媒体发布会上提出辞呈的。据分析,这可能是两党支持率倒置的直接原因。与此同时,选民对现任总理杰森达·雅顿的支持率猛增到37%,比比尔·英格利希的28%高出近10个百分点。
从表面上看,这好像是人走茶凉,但实际上,倒是有了些拱手相让的意味。国家党大选后数月内的支持率都居高不下,始终领先于工党好几个百分点;人们仍然沉浸在对大选结果的反逻辑状态的愤愤不平之中……这些都说明了国家党以及比尔的将来仍然是有希望的。
作为一个历史上最大的反对党坐镇国会,并不是一件坏事。如今比尔佛手而去,留下的是国家党让人看不清楚的未来。在支持率仍然偏低,新政权亟需稳固的雅顿方面,对手的放弃,无疑意味着自己的彻底胜利。再则,在执政100天的述职中,雅顿虽然只给了自己70%的满意度,新闻一台却给了她97%的高分。这些,应该也都是支持率倒置的原因。
就此,国家党何处去,后面划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当初,国家党的同盟行动党没有给予国家党有力的支持,要不是党魁David Seymour侥幸获得了Epsom选区一个席位,险些全军覆没。显而易见的是David Seymour掌权后摒弃了华人的支持,王小选的辞职使原来能够为其投票的华裔选民转而投向其他党派,尽管有投国家党的,但也不乏工党、绿党,甚至优先党。
国家党单独获得44.5%的选票并不意味着就能获得政权,尽管这数字的确让人欣喜若狂,但毕竟,它是孤军作战。工党方面有绿党铁一般的支持,加上优先党温斯顿·彼得斯(Winston Peters)所谓“心血来潮”的选择,让工党执政,自己也当上了副总理兼外交部长。这些权利,国家党认为原本应该是他们的,只是被无赖的彼得斯给强取了去。那么,同样在争取,彼得斯为什么被工党抢了去?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比尔辞职了,以前国家党最能干的两位领袖约翰和比尔都离去了,谁能来解救国家党?上星期还跃跃欲试的诸如Paula Bennett, Jonathan Coleman, Nikki Keys 和 Amy Adams等人如今已悄无声息。取而代之的是昨天(2月20日)刚刚宣布要参加国家党主席职务竞选的原国防部长史蒂文·乔伊斯 (Steven Joyce),和 Rodney 区议员马克· 米切尔(Mark Mitchell)。那么,本月27号,当比尔正式完退后,国家党谁主沉浮?我们拭目以待。